争的时候谁也不会手软。
“而且，東蕃屡次求和，难道不是为了我们？”这种烟雾弹太浅了好不好。
见褚翌歪着头看着她，她被他看的莫名其妙，只好道：“譬如两家人，一家穷的揭不开锅恨不能顿顿舔锅底，另一家不说富得油，可也算温饱，这穷的一家主动向富的一家示好，说咱们两家以后永远相亲相爱不架不骂人，您觉得会是什么原因？東蕃那边的人本就靠着畜牧过日子，天气寒冷，壮年的马牛都抵抗不了，更何况那些幼崽？明年还怎么放牧，怎么生存？東蕃人狡诈，可他们偏把牲畜看的重，牲畜都冻死了，这时候还能想着跟大梁求和，除非他们的蕃王是个二愣子。要是我——”
褚翌却突然断了她的话：“東蕃人为何把牲畜看的重？”
随安就道：“看的重是真的，但为何这样，大概跟他们的生活习惯有关吧，他们的地域广阔，人员分散，没有聚在一起，人跟人之前的感就没有那么深厚，每日与牲畜为伍，自然觉得它们忠诚不会背叛，而牲畜之间的争斗抢夺，却被他们视为勇猛。”这其实跟一些人着重培养对自己忠心耿耿的下属一样，肯定也允许下属之间有竞争。
褚翌又接着问：“要是你会如何？”
随安话被断，绪没断，继续道：“要是我是蕃王，眼瞅着族人就要没了活，那肯定去抢啊。”命都没有了，眼瞅着就要活不下去了，部自相残杀也没用，杀了兄弟照旧没吃的，还不如去抢别的家，再说家不同，这道德感就更弱了，或者干脆，祖宗们都经常做的事，子孙们抢掠的只会更加娴。当然，从另一方来说，你活不下去是你的事，但你来抢我的，我肯定不会眼睁睁看着你抢啊，再说你抢走了，我吃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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