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又能明到哪里去?被林颂鸾奉承几句就找不到北了。也不想想历朝历代,多少太子成了废太子……”
随安脑袋一动,立即被褚翌压住:“别乱动。”他抓起她脸上的帕子扔水盆里头,重新换了一块。
随安很不愿:“这话也忒那什么了,您不该跟我说。”
她瑟瑟的想:咱们俩什么关系呢?
褚翌一无所知,“不跟你说跟谁说,咱们俩什么关系?!那是出生入死,鸳鸯戏水……”
随安吐血。
褚翌戏了她一把,又接着道:“你放心好了,我已经写信给栗州那边。李家也该动动了。他们不动,就逼着他们动。”
至于怎么动么,当然是外夹击,双管齐下,到时候李家一举事,皇后跟太子还有空管他的婚事?
最好把太子送到李家爪子够得着的地方!
褚翌一想到这里,就浑兴奋了。
觉得自己在阴谋诡计这一方面上更进了一步!
当下决定好好寻一件礼物送给三皇子。
“随安?”他低头一看,她闭着眼已经睡了过去。
褚翌静默,而后愤愤的蹦出一句:“可真是心大!猪头儿!”
第二天随安刚醒,就听见褚翌嫌弃:“口水都沾我裳上了!”
随安摸了一把嘴角,果然湿漉漉的,可自己趴着睡,口水不是正常的么?心里翻了个白眼,觉得自己真是傻透了才留恋褚翌这样的人!
林颂鸾想嫁给他,尽管嫁好了,她还要谢谢她呢!
褚翌穿戴了,神奕奕的去徵阳馆请安,往常因为这个时辰太早,父亲母亲未醒,都是他过来走一趟,没想到今天他才过来,就见屋里亮了灯。
褚翌进门先看老夫人,见她眼底淡淡发青,知道这是没睡好,脸上的笑就收了收。
褚太尉也醒了,正用热帕子擦脸,见了道:“今儿韩家宴,我去见见宰相。”昨天他在宫门口等了一个多时辰,也没等到皇上召见。
褚翌一顿,笑道:“那儿子就在父母跟前蹭顿早饭。”
褚太尉知道他这是有话说,点头应了,饭后两个人就去了书。
褚翌还要进宫,便开门见山:“宫里懿旨已经下了,然陛下晓得前因后果,也不会直接令皇后收回,否则,皇家脸上要挂不住了,您去韩家,成则成,不成也不要勉。”
褚太尉有点感动,眼角水光一闪而过,觉得儿子超级体贴自己。
褚翌却在想,宰相虽然与父亲交好,却实在是根鸡肋,盖因他读得圣贤书太多,是坚定的所谓“正统”的支持者,这种人,即便太子不去拉拢,也是太子天然的盟友,去求韩远铮,还不如看看贤妃那边能不能使上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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