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好不容易忍住擦完，把剩下的药膏胡乱塞她手里：“行了，滚吧。”别个丫头蹭破点皮都是千百媚的撒，到她这里，跟自己表开忠心了。
他生气的时候，她吓得zz兢兢，可他不生气了，给她一点儿温柔，就叫她感动的不行，虽然那点儿温柔也只是被夹裹在恶劣的口气里头。
褚翌看她站在那里嘴唇动了动，却一副不知该说什么的表，心里就暗骂她蠢。
他从前见褚钰的丫头芳华裁纸弄破点皮就坐到褚钰怀里撒，当时虽然看了觉得辣眼，但随着他长大，现在想来，竟然觉得那样也是一种，只是指望随安这只呆头鹅给他来点，他还不如指望头猪！蠢死个人的货！
可他心里这样想，却忘了别的丫头不是没冲他撒过，而是被他嫌恶心给撵走了。
说来说去，不过是对随安有那么一丁点的认同感而已。
随安受了褚翌一点恩惠，心里便想着回报一二。
她手里有一块青田石，是褚秋水的收藏，因为形状不整齐，卖不上价去，后来见她喜，便送给了她。
青田石虽然不如寿山石鸡血石那么有名气，却也石质细腻清脆，是刻章的好材料。
石头有了，刻也有了，要刻些什么容呢？随安犯愁。
要是送，可以刻个“比翼双飞”，送文人刻个“博学悠远”，褚翌既不是她的，也不是个好文的人，要是真刻了这些，说不定能把自己踹湖里……
量了很久，才决定刻个“鹰击长空”。
褚帅今年都六十多了，虽然屡次获胜，但也同时说明朝中无将，后继无人。据她所知，褚家儿郎上z场的极多，成名的却少，大爷受了伤退下后便在家荣养，二爷三爷都死在z场上，六爷八爷现在随父出征也不过是小将，就是七爷跟九爷，听说小时候也被带上z场过，不过老夫人势，把人又叫了回来而已。
七爷还好说，已经成亲，又有了秀才功名，有平郡王照拂，前程怎么也不会太差。
九爷这些年却一直心心念念的想当大将军。
随安为自己的“投其所好”沾沾自喜了一刻钟，然后便决定动手。
她这里刚挽起袖子来，莲香就带着小丫头匆匆来了。
随安刚要出去，被武英堵在门口悄声道：“九爷让学着些。”
随安撇撇嘴，站在窗边看着莲香，听她说话。
“兰小就在咱们里长大，最是个热心好动的，这次也不光要怪她，随安转走的急，又没躲开，这才撞上的……，兰已经知道错了，奴婢带了她来，随安妹妹任意置……，只要妹妹消气。”莲香提着裙子袅袅行礼，话说的不疾不徐，让听话的人觉得她的话里透着万般的无奈跟委屈。
兰跪在后头，眼泪的真意切：“九爷，奴婢真不是故意的，随安有学问，奴婢看着就想亲近，这才抢了芳儿的差事帮着上茶……”
褚翌搁下笔，瞟了一眼耳那边，漫不经心地对莲香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是锦竹的大丫头，小丫头们不懂事，你导了就是。”
莲香听了这话，脸上闪过一丝得意，很快又敛了去，换上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是，九爷训的是……，只是奴婢叫了随安妹妹过去，本也是想着大家都是伺候九爷的，九爷好了，奴婢们才能好……没想到随安妹妹推脱了不说，还告诉了林姑娘，奴婢是想着，咱们一个子里头，无论怎么闹，那都没有外人，叫林姑娘知道了，显得奴婢们无能不说，看我们笑话，也给九爷丢了脸……”
褚翌淡淡瞥了她一眼：“你既然描不好那样子，怎么就把活接到手里？”
莲香怔了怔，有些不大自然地回到：“老夫人那边忙的翻天覆地，人手不足，奴婢想着为老夫人分忧也是为了九爷分忧就……，都是奴婢的不是。好在林姑娘肯帮忙，说多半日的功夫就能描好，奴婢们熬熬也就做好了。”
褚翌道：“既如此，你且回去，把裳做好了是正经。”
莲香脸上一喜，继而迟疑道：“那随安妹妹……”
“林姑娘去老夫人那里，喊了她作陪，不知道去哪里野了，还没回来呢，等她回来，我跟她说一声就行了。”褚翌说着就重新抬了笔写功课。
莲香不敢再扰，再说她要说的也已经说完，自忖没什么遗漏，便使了眼叫了兰起来，两个人齐齐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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