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眷,便道自己也要出门,结果大伙儿就都去了角门……”
褚翌进了书。
随安同武英武杰一起收拾了酒席,又开窗通风,点了一炉木蜜香祛除酒气,伺候着褚翌仍旧做功课。
天擦黑的时候,武英瞅了个机会跟她说角门有人找,随安看了一眼褚翌,正埋头书写,一点要休息的样子都没有,熬了一刻钟,最终磨磨蹭蹭的走到桌案旁边。
“九爷,奴婢想告个假。”
褚翌不作声,直到把一页纸都写完,搁下笔才看了她一眼,他早就看出她心不在焉,一直等着她开口呢。
随安捏着角,心里急得不行,怕李松等不及走了,怕爹爹那里是真有事儿,怕褚翌还在生气不许告假,心里盼着他开口,又怕他开口说出不中听的话来。
“面条是你做的?”
“是,隔壁子的方大娘的奴婢,奴婢跟她一块做的。前些日子忙起来忘了领饭,就做一碗。没,没有表少爷说的那么好吃。”
褚翌笑了起来:“你紧张什么?怕我说你巴结新主子?”
随安被他吓跪了:“九爷,奴婢那晚是领了您给的差事照顾表少爷,奴婢只是当差,照顾表少爷也不是奴婢自己的意啊。”
褚翌看着随安zz兢兢低眉顺眼的跪在那里,心里很是得意,他的其他丫头都是旁人好了送过来的,唯随安是自己按着心意的,让她往东她不敢往西,平日里又有点小聪明,他一个眼神她便知道要去做什么,他只说上一句,她便知道该如何接下一句……,这样的一个丫头,他嘴上说送给这个,送给那个,其实心里根本没那意,且这种话,他怎么说都行,却容不下旁人说一句,更容不下随安生出什么另投他主的心。
想到这里他隐隐兴奋,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眸光大盛的问道:“真是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吗?”
随安愣住,看着褚翌冷静中带着兴味的少年人面孔,怎么也没法往她以为的那个意上牵扯,不过大脑已经先一步做出反应:“九爷是主子,奴婢惟九爷马首是瞻。”
褚翌却不意她的回答,更进一步问道:“若是让你贴伺候我呢?老夫人说明年给你开脸,放到我里……”
随安轰得一下就脸红了,这人还要不要脸!他才多大年纪?就好意想着跟人睡觉!不要脸不要脸!
褚翌以为她这是害羞,嫌弃般的松开手,大为得意却又刺道:“看把你美得!”嘴角忍不住了起来,手指在桌上点了一下:“行了,准你的假了,不是要见家里人?!”
随安深一脚浅一脚的到了角门,李松见她忙道:“你别急,我总归等着你呢。”待要伸手摸自己帕子,又怕随安嫌脏,略犹豫了道:“你快擦擦额头上的汗。”
随安随便抹了一下,喘气道:“松二哥,我没事,我就想问问我爹来是有什么事?”
李松张着嘴,好半天才找到自己声音:“褚叔没告诉你?”
“没啊,我们一见面他就哭,再问就说对不住我,没脸见我娘。到底有什么事,快跟我说说啊,急死人了。”
李松为难的摸了摸头:“褚叔也没告诉我,他就是听说我要上京里来,就跟着来了,我看他也不像高兴的样子,就没敢多问。”
“家里可有什么事?”
“没事,没事,家里都还好,你们家的粮食今年都没卖,想来过冬够吃了。”
随安把提着的心放回腔,说不定褚秋水只是忽然想她,所以才来看看她。
“松二哥麻烦你在家里多照看下我爹。”
李松看着她盈盈的眉目,想着白天褚秋水提回去的子,心中的谊又冒了出来,鼓了鼓勇气道:“囡囡,我,我已经攒了五两银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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