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我身上的寒凉侵蚀了她,使她开始抗拒,于是我慢慢的松开她,可是我却还是舍不得立刻离开,所以我将脸埋在她的脖颈中,深吸着她身上的气息,少许,才慢慢的离开,站在窗前。
夜色,如此深沉,可我的心却一片荡漾混乱。
我守了她一夜,在阳光破晓之时才去沐浴,而回到寝宫时,她还没有醒。我站在窗前看着万里无云下的青葱树木,心底却有些阴郁。床榻上传来细微的声响,我知道是她醒了,于是慢慢转过身,望向她。
她神色显得有些呆滞,青丝披散,娇容带着惺忪,红唇微张,看到她这诱人的模样,我不禁勾起薄唇,而她在片刻后却猛然握紧了幔帐,可见已经清醒了。
“母后醒了?”我低低的笑道。
她微微蹙起眉心,眼底刹那间闪过慌乱,随之恢复了平日的冷淡,道:“现在正值春夏之交,还没到秋后狩猎,皇上怎么突然驾临南山的行宫?”
我看着她,多年的思念瞬间又开始澎湃,我低沉一笑,算是回答她,因为我这一次既然来了,就没有打算继续让她这般远离我,即便是不择手段。是,我从来都是如此,为了皇位我可以不择手段,为了排除异己我更是狠辣无比,所以,我想得到的,如果她能够心甘情愿,我会将她视为我心头的珍宝,呵护在手心里,但是如果她不愿意,我就算是强取豪夺也要得到。
我走向她,而她的目光却陡然一缩,素手猛然抱紧胸前的被褥,随即警惕的高声道:“皇上别过来。”
我没有理会她,径自走到她的面前,掀开了幔帐,凝视她的娇美的面容,她很美,特别是此刻,青丝散落身后,一身月牙长袍紧贴在细致雪白的肌肤上,柔和的项颈散发着柔柔的光辉,面容上微微带着几许红晕,无意中露出了仓惶大眼令人爱怜,微张的红唇似乎在邀请……
我目光沉了沉,觉得胸口似乎有一团火在燃烧,这是从未有过的悸动,令我心潮澎湃,难以自制,我想立刻就靠近她,可是却又怕自己此刻的狂热会吓坏了她,我警告自己,我要她慢慢接受我,即便我如此急迫,我笑着靠近她,坐在床沿上凝视她的无措与慌乱,但声音却无法克制的沙哑:“听月儿和锦瑟说,母后前两日病了,所以心里很是挂念,便一到行宫就来看母后,但是母后那时还睡着……”
玥宜馨的身子更为僵直了,似乎想到了什么,而后万分警惕的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心头一冷,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因为她的警惕与抗拒令我不悦,更令我震怒,但我还是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淡淡的道:“母后以为呢?”,她以为我会对她做什么?
我看着我,眼底的防备如此明显,更有一种慌张与无法喘息的紧张,少许,她索性闭上眼睛不看我,而后别开头,冷冷的对我说:“哀家要起身了,还请皇帝回避。”
我看着她,我很清楚如果现在强行留下的话,一定会让她产生更大的抗拒,所以……我蹙紧了眉宇,虽然不悦,虽然不舍,但是我还是起身,大步朝殿外走,并且把吩咐锦瑟和月儿道:“月儿锦瑟,伺候主子更衣。”
我踏出宫殿之后便吩咐人询问近前伺候的宫娥玥宜馨的饮食起居的习惯,而那些宫娥则诚惶诚恐的告诉我,皇太后最喜欢行宫的清凉台,经常在那里扶栏看风景。我蹙眉,立刻吩咐宫人将早膳送到清凉台上,而后派人去请玥宜馨过来。
我知道玥宜馨未必回来,所以便道:“如果皇太后不来,朕就将你扔下清凉台,丢到山林里喂野兽。”
那宫人吓得全身颤抖,连胜应是,随即匆匆离开。
半个时候后,她来了,一身清雅的装扮,但是脚步却显得十分不情愿,甚至不用回头,我都感觉到她脚步中隐约的怒意。我站在扶栏上凝视着青葱翠绿的风景,这是我的江山,国土万里,边疆无尽,可是我能够真正拥有的无非只是生杀大权和那一寸三尺的龙椅。
“母后来了。”我声音刻意柔软,这冷风让我清醒,我很清楚自己很想要她心甘情愿,即便直到现在我都觉得这难度很大,但是我愿意花费这个心力,因为这是我一声的渴求,我不容自己轻率,而后我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抬手撑起额头,寻思着今日应该如何才将让她对我更为亲近一些,至少,让她不再这般抗拒我。
她脚步停在清台的浮雕龙凤腾飞的石阶上,清冷的目光染着几分隐怒凝视着我,我闭上双眼,顿了片刻,随后才抬眼望向她,她目光含怒,神色冷清,一身月白长裙随风而舞,似若尘世间的仙子一般不染丝毫痕迹,我凝视她,道:“朕听说母后很喜欢在清台上品茶,所以今日的早膳就安排在这里,怎么,母后不喜欢儿子的安排吗?”
我对她花的心思,她不是不懂,而是不愿意,不容许我有丝毫非分之想。六年了,她仍然坚持自己的想法,不给我一点机会。
她看了我一眼,似乎在寻思什么,少许,走到栏杆处坐下,目光扫过案几上清淡的早膳,神色清冷而从容,清风吹拂在她的发丝上,轻柔起舞,淡紫色的长袍和拖沓在地上的裙摆亦是飞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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