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仿佛将这一个多月的思念都释了放出来,而当她累倦的连动弹都不能的时候,手臂的紧紧的拥抱住了她的身子,让她紧贴在他的胸口,相拥而眠。
第二日醒来,全身痛乏几乎是一定的,而当她起身时,枕边的人却已经不在了,只留下了冷清的阳刚之气,和身体上的痕迹,除此之外,昨夜的一切仿佛只是一场潋滟旖旎的梦境。
可是,她一醒来,宫殿外的宫娥便全部涌了进来,个个面含喜色,隔着重重白色罗帐恭贺的跪拜在地上,道:“奴婢恭喜姑娘,贺喜姑娘大喜。皇上宠幸姑娘,姑娘将来必然飞上枝头,成为娘娘贵主。”
慕容娇娇神色微怔,这时才想起来,在皇宫里的确有这个规矩,一旦有女子被帝王召幸,每日清晨必有宫娥奴婢前来道贺,然后接受册封。
起身沐浴,温热的水消除了身体的酸痛,但是脖颈和胸前的痕迹却让伺候的沐浴的宫娥都瞪大了双眼,她有意遮掩,但是,却遮掩不住这些人的议论。南宫辰轩昨夜的确是孟浪而热烈的,所以她身上的痕迹几乎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可是这些印记在宫娥的眼中却似一朵朵富贵潋滟的牡丹一般耀眼稀奇,使得她们喜不自胜,更是羡慕不已。
沐浴后,慕容娇娇原本还想回寝殿休息片刻,可这时,身着一身红色刺绣丹顶鹤朝服,就连乌帽前的璎珞穗子都是大红色的林安却带着十几名身着大红罗裙的宫娥匆匆踏进了宫殿,见了慕容娇娇,便是眉开眼笑,扬声道:“奴才恭喜姑娘,贺喜姑娘,姑娘今日大喜啊,还请姑娘立刻更换了喜服凤袍,随奴才前往前往凤仪宫接受册封那。”
慕容娇娇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连串事情搞得懵了,可林安却不及解释,便吩咐人为慕容娇娇着装打扮,而当慕容娇娇看到那一个个盛放着华贵头饰,金丝艳红凤袍和镶着猩红宝石,坠着翡翠流苏的元宝地鞋的事情,才明白,今日,是南宫辰轩承诺与她成亲的日子,他曾在行宫说过,一入宫,他们便成亲。
可是她这个新娘子,却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亦或者带着雀跃羞涩却又兴奋的心情去迎接自己的丈夫,因为,昨夜他除了要她之外,就连一句话都没有说,甚至,没有给丝毫的机会给她说话。
鸾红色的金丝凤袍拖沓在地,袖口皆是繁复的团凤刺绣,衣襟缀满珍珠碧玺,曳地的边角也是绣满了大周王朝的各色吉祥图腾,两条展翅飞翔的金凤萦绕其上,形成了巨大的团形,在阳光和白雪的映照之下,几乎可以闪花人眼。
寝殿内的梳妆镜前,清晰的镶金雕凤铜镜中,慕容娇娇的乌黑倾泻的长发被完成朝天髻,一滴如湖水碧绿,春之树叶青嫩的翡翠抹额的坠子落在眉心,瞬间将她原本带着几分凌厉的眉角承托得艳丽无比,华贵无双,更是带着无尽的柔媚。发髻两侧的金丝络绕城的牡丹千层流苏坠子摇摇晃晃,层层叠叠,闪烁金光,发髻后侧,一枚金丝凤凰嘴衔细密的翡翠水滴坠落在耳边,想着碧玺的三条金尾环绕发髻,映着乌黑的发丝和娇嫩的肌肤,耳边是各三枚东珠耳铛,星星点点,行步摇曳,万分风情踏步而出。
慕容娇娇任由宫人们摆弄着,她们梳妆打扮完毕,却唯独没有在她这张娇美的面容涂抹脂粉,只是略略在饱满红润的唇上点了牡丹香露所制的晶莹清凉的朱丹色红膏,随后,那大红色的绣着团凤的头盖便遮掩住了她倾国容颜,一挑大红绸缎扎成的花束牵引在她的手上,由一名老嬷嬷领着上了垂帘绣凤,四面坠着雕刻着铃兰花碧玉的轿子,轿身一抬,寒风拂来,雪地吱呀的声音摇晃,那朵朵铃兰也摇摆撞击,发出了清脆悦耳的声响。
轿子由灵虚宫抬进了凤仪宫,慕容娇娇下轿时,除了很看到自己元宝地的鞋子上随着脚步不断肆意摇摆,发出淅沥声响的流苏之外只能看到猩红,用金丝绣成吉祥图腾的地毯,在进入自己曾经熟悉的寝殿时,脚下踏的是她曾经熟悉的百子千孙图,这样精致的手笔和做工,应该是出自宫廷秀女,而这样一副画就算不眠不休也需要花上一个多月的时间才能完成。
“主子,您坐着。”到了床榻边缘,林安笑着与老嬷嬷一同搀扶慕容娇娇坐在床榻上,随之,他便匆匆的离开了。
慕容娇娇想掀开红头盖,询问林安皇帝在哪里,可是她还没有动,老嬷嬷就道:“主子,红头盖不可擅自揭下,会不吉利的,这龙凤呈祥可是要皇上亲自挑开才成。”
民间风俗的婚嫁,慕容娇娇多少略知道一切,可是她第一次进攻封后时,也不曾有这样繁杂的礼仪,所以也不是很明白,所以,她只能坐等。
时辰一点一点的过去,直到天色昏沉一片,大殿外骤然响起众多脚步声时,寝殿内的老嬷嬷才慢慢的告退。寝殿大门被推开,又关上,慕容娇娇闻到了一阵似昨夜那般浓郁的酒气,她身子一僵,也从那红色的头盖下看到一双金丝绣龙的靴子依旧鸾红色的喜袍角摆。
或许是为人新嫁娘的时候,都会有这种紧张,所以慕容娇娇也同样僵硬的,甚至数着南宫辰轩朝自己走来的脚步。案几上的金盘内一根扎着红花的金色喜挑被修长的大手拿起,随之,遮掩她的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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