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为强,占领苍梧城。
而在他即将动手之前,收到一个盒子,盒内有一封信何一袋子冰髓珠。信上说,让他等着上三日,不时便将苍梧城双手奉上,他只做片刻犹豫,便认定这是苍梧城搞的假动作,决定不信,立刻攻城。
而他的部下们,竟有一部分相信信上所言,说此人既然出得起这天价的东西,想必也是个身份极其尊贵的人,不妨信任一番,三日之后再做定夺,那时若城池并无异样,再决定攻城也不迟。
野人王这回犹豫了,沉思片刻,也默然点头,若能省下一些繁琐之事倒也可行,便等上三日再说。
不久,他们等来了一个帮手,是个身着黑袍的女子。野人王不知对方的身份,只知对方出手阔绰,常常蹲在河渠边,百无聊赖地拿冰髓珠当石子扔进水里。
部落里的男女老少均红着眼跳进河里去捞那些东西,他野人王的身份摆在这儿,断不会也跳下去捞,只静静地盯着对方掩在黑袍下的身体瘦小纤细,摆明只是个小姑娘,却是故作老成的沉沉一笑,指尖上竟然燃起一点点火星子,一簇火红的烈焰在指尖突突跳动着,如同只小鸟一般自由活泼。
瞬间,身份尊贵的野人王突然眼皮一跳,他得知了对方的身份。
他知这女子与对面城池的那些人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按捺住内心的狂喜,这下他尽可坐收渔翁,省得自己出力,兄弟们弄得浑身是伤。
浓夜中,这女子便无声无息的消失了,有人瞧见她去了对面城池,估计会火光冲天,大开杀戒。
野人王心中激动,换上了自己最气派的一身铠甲,手上提着那把闪动着寒光的大宽刀,居高临下地坐在野人王的椅子上,等候着胜利的火焰照亮整个部落。
只是一等二等,浓稠的黑夜渐渐稀薄,又一点点被白昼吞噬,阳光探头探脑地来到他铺满兽皮的脚边,又缓慢地移动着身影,从兽皮的尾巴到瘦皮的脑袋,再从脑袋上渐渐跑远,离开人间,一切重归黑暗。
野人王的自尊心受到严重的挑衅,命人寻到那女子,他举着火把怒气冲冲的过去质问。火光中,却只见这个女子,浑身仍然蒙在那漆黑的斗篷里,蹲在河渠边儿上,成把成把的冰髓珠不要命的往里头乱扔,他看得出她的心不在焉和思绪混乱,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从未受到过如此冷遇的野人王瞬间拔出自己的大宽刀,他早就看这个不拿他当回事儿的火族女子不顺眼了,干脆一刀了结了她,抢了她的冰髓珠!
一刀还没砍下去,他的铠甲便着了火,他手忙脚乱赶紧扑,那火竟不好扑灭,他只好跳进河里才将火扑灭,众人都在边儿举着火把瞧着,他野人王的威严形象尽毁。
野人王心头火气,仍想要将对方了结,冷不防在火光中瞧见斗篷下那张脸,那是一张稚气未脱的脸,仍可看出那倾国之姿,即便此时她的眼眸如同失魂毫无神采,也难掩她的姿容艳丽清绝。
野人王蹲在河渠之中看的痴了,又见那女子眉头闪动着一抹忧愁,目光迷离地盯着水面,毫无痕迹的从他身上掠过,好似看着一条翻着肚皮的鱼一般没有毫无反应。
野人王干咳一声刚想爬上岸来,便听女子低声地喃喃着:“我也想染得满手血腥,杀尽冰族人。可那些城民是无辜的,那些孩子是无辜的,那些辛苦劳作的人是无辜的……我本就想满手血腥的,被人骂女魔头,可…………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野人王这厢明白了,这女子去了苍梧城准备大开杀戒,当一个混世女魔头,谁曾想火族人的心软这毛病又犯了,一直没下去手,才如此郁闷地在这里对冰髓珠玩儿。
哼!没出息!
野人王从水里爬起来,愤愤然的来到这女子身边,对着她低吼:“你可不要忘了,就是这些人将火族推进了岩浆内,你们火族只能在岩浆下躲着。你忘了自己为何从熔岩下爬上来,你都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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