嚼。
她们生来命苦,能够填饱肚子已是十分庆幸,哪里还能吃得起这种有钱人家才能吃得起的东西。方才见到了最小的姑拿着酸甜扑鼻的糖葫芦在边上吃的痛快,剩下几个姑娘早已狂咽口水,此番哪里又忍得住呢?
连雾笑嘻嘻的蹲在最小的姑娘身边,她指尖略略颤动,一丝红线似乎像是有生命一般逐渐缠绕成一个红彤彤的小娃娃,小姑娘盯着的小娃娃喜爱的不得了,连雾笑眯眯的将小娃娃送给小姑娘,柔声问道:“有没有瞧见一个生的特别好看的哥哥,或者姐姐?”
“哥哥往那个方向去了。”
“真是一个好囡囡。”
连雾满含笑意的看着小姑娘,脚尖一点,整个人又落回轿子顶上,几个五大三粗的手下十分识相的将那轿子抬了起来,连雾翘着腿儿,仰躺在那轿子上继续唱着:“一个好囡囡,吃着糖葫芦。又香又甜的糖葫芦……”
连雾走后,最大的那个姑娘瞧着将了一束糖葫芦差不多吃完的其余几个姑娘。她也咽了咽口水,深深叹了口气,将面前的钱带着拿在手上,均匀的分给其她几个姑娘,她自己也留了一份。必要的生活还是需要钱的。
几个姑娘还未将那卖身契收起来,面前多了了一双漆黑的靴子。几个姑娘抬头,见一人用那双灰色的眼睛,淡淡的盯着她们。
白行简客气的朝着几个姑娘点头,目光落在最大的那个姑娘身上,询问道:“敢问是否见着一个相貌生的十分漂亮的男子,或者女子。头发灰白,黑眼睛。”
几个姑娘对视一眼,还是那最大的姑娘开口了,她心中已经想到了宁欲身份可能特殊,更加警惕的盯着面前这个男子,沉声道:“没见过。”
白行简盯着这姑娘,直把人姑娘盯得面红耳赤,灰色的眸子朝眼远处望,仍然认真的看着这姑娘:“我是她的家仆,她独自一人在外,我要去保护她的。”
“哥哥往那边去了。”最小的那个姑娘嘴边粘了一群红糖渣,嘴里仍啃着冰糖葫芦,小手指往远处一指,声音仍带着一些童稚说道。
白行简瞧那方向瞧了一眼,朝最小的姑娘道谢。末了每人给了一粒冰髓珠作为答谢。
在他将离开的时候,最大的那个姑娘叫住了他:“方才也有一个姑娘在找他,你若真是他的家仆,快些去保护他。”
白行简再一次道谢,整个人凭空消失在此处。
几个小姑娘手上用各自手上拿着一些铜钱,捧着一粒冰髓珠,这下好了,每个人都成为有钱人,谁也不用卖身了。几个小姑娘将卖身契撕撕成成碎片,抱在一起嘤嘤哭了一会儿,不多时便消失在这条街道上。
五艘气势恢宏的大船排列如一条长龙般由远而近,瞬间碾碎天水河的平静。冰冷的河水轮番扑在船底,老头方才沉底的尸体被卷了上来,扑在船底又被河水推远。
他腰间绑着的包裹逐渐被冲掉,被漩涡似的水流卷到河底,又被后来的船只搅动着在冰冷的河水中游行,渐渐地,那东西散发出淡蓝色的光,吸引了河水中的鱼类。
第一艘大船的船舱内,一个身穿紫黑色铠甲的年轻男子正拿着手下递来的天怒城的周边地图瞧,又听手下已报告完毕,沉声道:“飞鸽天怒城,守住连欲和囚风,两日后援军可到。”
“是!冰主!”
手下退下去飞鸽,另一身穿青铜色铠甲的陈副将请命进来,单膝跪在此人身边禀告:“冰主,暗地里调查的人都被镜轨君的人处理掉了,当初那张三、李四、王二已追到绕水,暗查多日仍无一丝线索……”
冰主宁绪川湛蓝的眼珠目光沉沉地盯着窗外的水面,许久,才道:“命那三人且在绕水待命,养好伤,待镜轨君的人马到达,可先监视,再做应对。”
“是!”
“另,浅水村停船,从落日岭峡谷口潜行至天怒。”
“得令!”
陈副将领命出去了,宁绪川仍目光沉沉的盯着前方的河水。突闻暗香阵阵,怀中有温香软玉涌动。他闭眼深深吸一口这令他心境平和的冷香,下巴被怀中女子轻吻,他一低头,咬住那暗香源头,湛蓝的眸子对上对方那只漆黑的眼睛,心跳失策,转身将女子按在议桌上过瘾,只是半途瞧见女子另一只湛蓝的眼睛,心头火无声无息湮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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