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很是气恼,一手将白行简推翻在地,气哼哼的拍打着身上的残雪,一双眼睛有些慌乱的乱瞟,无事可做,便牢牢瞧着自己手上的冰刀,不敢再瞧对方一眼。
空气被蒸腾的有些热,顿了顿,宁欲听到白行简慢腾腾从地上爬起来稀稀疏疏的声音,她没有回头,又听白行简慢吞吞的说:“的确很好,方才我真的没有防备,你速度也很快。下次就这样对待敌人就行了。”
宁欲听得更加脸热,鼓着腮帮子,回头瞪了白行简一眼。双手紧紧握着自己的冰刀想要给他来上两刀,一刀削头发,一刀削眼睫毛。
想着,她又盯着对方眼睫毛瞧,方才凑得近了,睫毛像是都落了阴影……
慌……
“咱们回去吧,去看看红玲那里怎么样了。”
说完她也不等白行简,直接勾了勾,握在手里的冰刀消失殆尽,又是一甩袖子,山上的积雪也纷纷融化。她便跟着脚边融化的小水流一起往山下跑,长长的辫子甩来甩去,蝴蝶一样灵动好看。
临近城主府前,宁欲按照往常那般松开自己的辫子,重新绑了个男子的发髻,她脸上仍然是用炭抹黑的,看着有些滑稽,腿也开始一瘸一拐的往前头挪挪了两步,回头等着慢她一步下山的白行简。
下一刻被白行简拦腰抱起,几个闪跳落回了自己的院落。
刚落了地,宁欲就跟白行简隔开了一段距离,她瘸着一条腿,往红玲配药的地方走,刚到那里就听到一阵强烈的争吵。
她有些纳闷儿的靠近,就瞧见红玲两眼红红的坐在地上,身边的药渣散落了一地,气势汹汹的城主夫人正如审犯人一般盯着红玲,老宋和宋如一三人,不说盛气凌人实在为过。
“哎哟,怎么才去了趟茅房?怎么吵起来了?未来亲家,怎么回事啊这是?”
城主夫人一条宁欲和白行简出现,脸上的杀气瞬时转了个个儿,将炮火集中在宁欲身。她冷眼瞧着这丫头仍在装瘸的,她面上一声冷笑,看戏一般盯着对方。
“哟,这不是我的女婿吗?您大驾终于光临啦,这么大会儿的功夫府上遍地都找不着您,您去哪儿了?方便跟家主说一声嘛,好让我也知道,我家究竟哪里还能躲得下你这么个大活人哦,不是是两个。”
宁欲走过去把红玲扶起来,给她擦了脸上的眼泪,也顺带擦掉了她脸上故意抹黑的一些东西,小姑娘年纪还小,难免哭哭啼啼,这都很正常,可是她坐在地上,宋如一和老宋显然哽着脖子跟边上的人吵着架,这就有点上了宁欲的心了。
她脖子转了一圈,每个人的脸上都盯了一会儿,直瞧得人家心里有些不踏实,生怕她半夜丧尽天良给人家后院放火。
她却面上的神情一松,露出了一个无辜的笑来,歪着脑袋懒洋洋的看着城主夫人。
“您家哪里能藏人我怎么知道?但您要是对自己家的财产感兴趣的话,我倒一定能知道它藏在哪儿,信不信呢?”
城主夫人脸一绿,咬牙切齿顶着自己的大胸脯正要上来教训人,白行简一步挡在宁欲身前,一双灰色的眼瞳冷冷淡淡的盯着她,城主夫人身高和气势上都落了下风,自然也不好硬干。
咳了一声左右,她眼神示意,手下面眼疾手快的也纷纷围上前来,给城主夫人提上气势,群主夫人这才一笑,冷哼说道:“想要威胁我,还得自己脖子够硬才成,既然你不信,倒是要这个臭丫头给我解释一下,你们女扮男装混进我的城主府,究竟有何目的?还敢给千金下毒?若是回天乏术了,即便将你们的脑袋脑袋剁成十八瓣,也难解我的心头之恨。”
宁欲也嘿嘿一笑,暧昧的上下打量城主夫人:“您还不知道我的心吗?自然是想来问您一声,您真的没有姐妹吗?”
群主夫人脸又绿了,咬牙切齿的盯着宁欲。
冷然的空气中响起好几声失控的低笑,这回连老宋也笑得前仰后合,还十分赞赏的给宁欲拍了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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