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面前的城门。他招呼副将拿出随身的笔墨纸砚,随意写了一封书信,吹响那支曲子,不多时,一只通体雪白的白鸽亲昵的落在马儿的头顶上,蹦蹦跳跳好不快乐。
梦殇君摸了摸白鸽雪白的脑袋,将手上的书信卷成卷塞进它脚下的竹筒里,放飞白鸽,又将视线落回面前的城门之上,“天色将晚,咱们并不清楚城内究竟是何变故,不宜贸然进城,先在城外搭上帐篷,等到援兵来到,咱们再一探究竟。”
趁着夕阳余晖,帐篷搭的也十分迅,几人寻来小堆柴火,副将正在那捣鼓着生火事宜。
木浮霜是踩着夕阳最后的一缕余晖来到的,她承载着所有人的惊讶,面上露出灿烂的笑意,跟所有人一一打着招呼,最后才来到梦殇君的身边,福一福身子,行了个请安礼:“见过王爷,王爷安顺。”
梦殇君纯净的目光月辉一般撒在木浮霜的身上,他只是略略点头,像是对对方能够找到这里毫不意外。木浮霜却一反常态,带了些小孩子脾气,凑到梦殇君的跟前,低声嘀咕:“梦殇君离开时为何不叫木浮霜一起走?王爷若不在那里,木浮霜也不会出现在苍梧城。”
除了副将以外的另外几个随兵均是挑着眉头,相互间可瞧了瞧,露了些许偷笑在脸上,而副将却顶着满身的冷汗去生火,耳朵却已经竖起来了,想听听自家王爷如何应对这个女子。
梦殇君看着木浮霜,面上也露出淡淡的笑意,也如同看孩子一般,盯着她气呼呼鼓起来的腮帮子轻声说:“原本你就是跟着我过来的,我以为你会在苍梧城生活,毕竟每每瞧见你的时候,你总是跟城民们很和善的相处,便没将此事说给你听,怕扰乱你的决定。”
木浮霜的目光浓雾一般笼罩在梦殇君的身上,她上前了一步,梦殇君不着痕迹的后退半步,她突然眨眼一笑,又将少女的羞怯挂在脸上,像是犹豫了一番才轻声说:“我跟你来的自然会跟你走,因为你我才待在那座城,你若不在,便是天宫仙殿,也留不住我。”
边上竖着耳朵偷听的几个随兵已经小声的笑起来了,像是又突然发现自己的笑声匆匆捂住了嘴。木浮霜的脸也因为这几声笑声而变得通红。
梦殇君面上也笑了笑,只是随意点了点头,干粮穿上树枝,坐在火堆旁烘烤。
一些人凑合着吃饱,各自喝了些水,便不分身份男女的挤在一个帐篷里就寝。
夜渐渐地沉下去,周遭安静如死,只剩下火焰噼里啪啦的声音,
外头是副将跟另一个随兵在守夜,中段有人跟他们换班,他出去撒了个尿回来,虽说已经躺在帐篷里,可还是交代自己不要睡过去,他得负责梦殇君的安危。
可不知怎的,一双眼皮重如千金,任凭他如何对自己的身体又咬又掐,仍然难以抵挡那沉重如山的睡意,几乎躺下没多久就沉沉睡了过去。
同副将般情不自禁睡死过去的哪止他一个人?甚至连梦殇君也是难以抵挡睡意的拉扯,明明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衣裳都整整齐齐,但呼吸已经均匀,看得出他也睡熟了。
“噼啪。”
随着外头火堆的一声爆裂,帐篷内的人睁开了眼睛,她在黑暗中还是小心的出了帐篷,外头负责首页的两个士兵,已经四仰八叉睡了过去,只有那团仍然在燃烧的火堆,依旧执行着它的使命,温暖着这稍显冷烈的黑夜。
小巧的玉足穿着刺绣平庸的绣花鞋踩着黑夜一步步远离火堆,最后淹没在墨汁一般的黑暗里,无人知道她去哪里,只在半夜的时候挂着一身露水回来,轻轻躺进帐篷她的位置,双眼一闭,如同从未离开过一般。
同样被一只火把点亮方寸黑暗的,是两个各自不同的房间。
一间是宋如一、老宋白行简的房间,宋如一听过天癸怕火,便在睡前兴师动众的在屋子里点了一只火把,老宋清理掉周遭容易被点燃的物品,才心惊胆战的睡了过去。
另外一间房自然是说根本不怕不在乎的宁欲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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