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她不会再来了。但鬼使神差的,我就一直等,等到小元换班我也没去休息。
外头阴着天,淅淅沥沥飘雨,雨越下越大了。
“谢秋,你修仙啊,这都一点四十五了。你这脑门都在桌子上撞好几回了,怎么还不去睡觉。”
我伸手摸摸脑门,嗯……好像是有点疼。
我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准备上楼。
“对不起,打扰了。”
徐雯雯浑身湿漉漉,头发贴在脸上,整张脸苍白得毫无血色。她赤着脚,满身狼狈。如果不是她呼出的白气,几乎没有活人的样子了。
“没,快进来。”
“我想好了,我要宫天航付出代价。不论要交换什么,我都愿意。”
徐雯雯身上那种淡泊宁静的感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仇恨、决绝。
“出了……什么事?”
徐雯雯将热可可捧在手心,一口也没喝。她只是捧着,就好像那是她唯一的温暖。
“暖暖,死了。”
我一时,无言以对。
当可可冷却,徐雯雯将左手放到了我的眼前。
“要什么都行,我要宫天航死。”
小元来了兴趣,抢在我之前跟徐雯雯达成协议。
“姑娘,这人渣死了太便宜了。你相信我,我一定让他生不如死。代价呢,就是你的长发。”
徐雯雯的眼睛里一热,别过头去,说了声谢谢。她走的时候,我打伞送了一程。
她穿着小元的鞋,也戴了帽子,整个人平静下来。
“也许你说的对,选择隐忍是对别人最大的伤害。是我……太软弱,自私……只想着自己。”
“如果真是这样,今天的此时此刻你又怎么会站在这里。你是我见过最坚强的姑娘,希望你日后一切顺利。我替你打辆车吧,雨太大了。”
“不,我想走走。”
“那伞你拿走吧。”
“谢谢你,衷心的。”
“我什么都没做。”
“谢谢你的善良。”
我在雨里站了一会,等到再也看不见徐雯雯的身影才回到交换所。小元见我**的,随手扔了毛巾给我。
“见人家姑娘漂亮,你就同情心泛滥。”
“就会说我,你难道不是?”
小元切了一声,制定了一套对付人渣的计划。
我们联系了傅警官,委托他彻底调查了宫天航。这个男人的光鲜外表下,藏着的都是污秽。他在十五岁就因猥xie进过少管所,出来后隐藏了自己伪装成了一个温和、体贴的美术老师。
而徐雯雯她们只是宫天航受害者中的一部分,有些女生鼓起勇气报警,却因为证据不足,而不了了之。更多的女孩,选择闭口不谈,隐忍忘却。
正是因为如此,这个人渣才越发肆无忌惮。
宫天航嗅出了危险,辞职后另辟蹊径,去了一个教育机构专门教导特殊儿童绘画。
小元没有马上处置他,而是变身成了一个十二岁缺失右腿的女孩,混了进去。
一个月后,宫天航猥xie儿童的视频在网上疯传。这段视频,除了有些杂音以外,清清楚楚拍到了他的那张嘴脸。
一时间,群情激奋。
那个儿童自然是小元,随后她又化身成孩子父亲,对这个败类处以私刑,化学阉ge。
最后,小元演绎一出孩子父亲带着孩子失踪的苦情戏。留下宫天航一个人渣身败名裂,锒铛入狱。
但这还没完。
小元在他身上施了妖法,宫天航在监狱里的日子只会让他越发生不如死。
毕竟,那是一种荷尔蒙。
任何人,都会疯狂的荷尔蒙。
结果,可以想象。
后来,我见过徐雯雯一次,那是在花店门口。
“妈,你看这个百合不行,花包都破损了。”
“没事,养养总能好的。”
“希望吧。”
我在花店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进去。
阴郁了好几天,天公总算放晴了。
是啊,就算有些破损,有些不美好,最后都会好起来的。
在回来的路上,我遇上一个街头表演魔术的小伙子。一副扑克牌在他手里,翻出了各种花样。几个孩子和两个姑娘围着看,不时发出惊叹声。
小伙子拿着一张纸牌,撕了一半给了其中一个姑娘。
就在此时,一辆货车毫无征兆的在轰鸣声中,撞了过来。
我一惊,紧要关头被人一把推开。
等回过神,眼前的一切已经惨不忍睹。车轮之下,一只手还死死捏着半张扑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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