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崇云最似他的性子,只可惜了,她是名女子。
“见了公主,还不跪拜,”十几名铜盔骑士中,有一人跑出了队列高喝道。
七十多名少年男女中,立时跪下了半数,随即,又跪下了几名。
岳文翰微微皱了下眉,搀了铁蛋,跪了下来。
“公主天威,千岁千千岁,”八天的历练,让少年们本还稚色的嗓音发生了变化。他们的呼喊,就如松平赤原上即将卷起的冽风,带了丝寒意。
每一人,几乎是同时,膝盖都是一直,本是跪拜的姿势,被托了起来。
那股力量?
“尔等都是我枭骑国的好儿郎好儿女,这八日,辛苦你们了,”崇云公主的声音圆润不失威严。
岳文翰盯着自己的膝盖,膝盖已经绷得如标枪一般。
尽管是低着头,他却能感觉到两道 有力的目光,在他的头顶掠过,那两道目光带了几分审视之意。
似能将人从里到外都看清楚了。
崇云公主稍稍停顿了片刻后,“冯云,本次预选的结果如何,入选的预备营员共计多少人?”
“禀公主,这八日内,参加选拔的共有两千三百人,中途退出六百余人,遇妖兽者一百五十人,其中一百四十人死亡,八人受伤,八日内抵达内城的共有八十名少年。”
“不错,比预期的要好一些,”崇云公主略有几分赞色。
那些听了赞扬,又都名列五十名之内的少年们,俱都是洋洋自得,挺起了胸膛来。
至于余下来的三十名少年,则是心生遗憾。
一百五十人遇到了妖兽,其中一百四十人死亡,本还抱怨着背运的铁蛋,立时噤声。要不是有文翰,他怕也成了荒原上任野兽啃食的枯骨。
“程刚,公布你这几日收集到的资料,”崇云赞声才过,再是一挥手,从银盔骑士中踱出了名中年男子。
与其他的银盔骑士不同,此人的背上,站了只鹰鸟。
“禀公主...”那名中年男子朗声说道,他每多说一句,在场的少年们中,兼有数人变了脸色。
风声萧萧,六月的日头却已有了灼热之感,就如针芒在背,少年们冷汗涔涔。
八十人中,有十一人向黑骢云骑士行贿,得了近道的路线。有九人违规携带驱兽香。
八十人中,一下子砍掉了二十人。
如此的峰回路转,让一众的少年悲喜交加,尤其是后进的三十人中,全都喜不自禁。
铁蛋还是一脸的无精打采,就算去了二十人,他和岳文翰还是榜上无名。
岳文翰并无过分悲喜,只是看着那名男子肩上的老鹰。那人定然是个厉害的灵兽师,这一路上,既无哨岗又无人盯梢,仅凭一只灵鹰就能清楚地记录下来所有人的举止。
这名中年人很不简单,懂得知人善任的崇云公主更不简单。
岳文翰胆大着抬起了头来,恰是迎上了崇云公主一记冷然的眼神。
那眼神如刀锥般,直视向那几名违例的铜盔骑士。杀气弥漫,让人不寒而栗。
“公主,”黑骢云骑中,有三人应声跪地,头磕如捣蒜般,他们也是一时被屎糊了眼,才敢收受了财物。
“公主大量,容你们一身全尸,”银盔骑士们威武喝道。
“死!!”收受了财物,他们的下场几个竟然是死。
三人相视而看,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绝望。
三人拔出了佩刀,齐齐而出:“谢公主栽培之情,属下该死。”
哧哧哧,三道血虹哗然而过,溅红了一地的赤土。
本还是威武无比的三名好男儿,瞬间就成了三具尸首。
崇云公主摆了摆手:“好生安置他们的家人。”
不过是须臾之间,就去了三条人命。
那些少年们诧异之时,面色都是变得煞白。
“禀公主,八十人中,再有八人在途中,放出了符鹤,有两人得了他人的灵药,”那名叫做程刚的男子,又是两句。
陡然间,银光如练,岳文翰和铁蛋,以及另外的八名少年,被银骑骑士团团围住。
22
十名少年,脸色剧变。
铁蛋不由靠向了岳文翰。
岳文翰只觉得眼前烈日的白光,烤晒在了额前。
不时有汗贴着额角滴挂下来,落进了眼里,火辣辣的,落到了嘴里,一股的腥咸味,就如血一般。
他的喉咙滚动,将那几滴似血一般的汗吞进了肚里。
离他最近的一名少年,扑通着跪到了地上,“公主饶命,那只符鹤是小的送往家中向家人报平安的,并无二心。”那少年身形瘦弱,看着不过十三四岁,他头不停地点地,很快额角就现出了块红痕。
“家书?”程刚银盔一抖,盔上的打磨精致的银片哔哔波动,就如无数把小银刀,“寄往了九幽国的家书?家书要将松平赤原的布防也写得一清二楚。”一只被设了禁制的符鸟丢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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