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在孙孚鞅的搅局下,两位二世祖毕竟没能“分出个高低”,悻悻离往的两人各自循例叫骂了几句后,便告结束—云冲波倒是大大松了一口吻。那干令升作事倒是精致,特特地又过来向他禀报:道是明日便往调度钦天监事情,又约定了如何接洽之后,方才含笑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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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路上,云冲波肚里重复思量本日事情:盖孙孚意固然游荡无行,但前后打过不止一次交道,云冲波对他却并不敢认真小看,总感到今天未必全是胡闹。
正忖度间,只听得身后马蹄声响,渐渐追近。此时已是漏尽时分,路上尽无行人,唯见明月在天,云冲波回过火往,见来人身披大氅,面沉如水,却不正是刚刚还打过照面的云飞扬?
“殿下……帝京本日,风云激荡,何不,回往?”
“二……二叔,你大晚上追过来,就为了和我说这个?”
面对那细看时确与云东宪有几分神似的面容,云冲波不自觉便又用起了当初关外雪原上时两人间的称呼。听到“二叔”这两个字,云飞扬眼角微微压缩一下,却拱手道:“不敢当……殿下说笑了。”
复又抬开端来,眼力炯炯道:“但……还是要请殿下出京的好!”
云冲波被他语言相迫,心中也颇不快,道:“何……”却突觉胁下风生,云飞扬居然口里说话,手上不停,双手搓动,卷起一道风刃,径直割向云冲波身上!
(刘家疯了么?!)
又惊又怒,云冲波足下发力,全部人蓦地自马背上平平拔起,随着两脚连踢,刚恰好破解掉云飞扬疾如闪电般的迸指连刺。
(怎么可能是他们先……啊,本来如此!)
看着面色沉肃,默不作声,只是不住抢攻的云飞扬,云冲波忽地似乎明确了什么。
(这事儿,和刘家无关……但?!)
连踏数脚,云冲波借势跃起,果见云飞扬冷笑一声,双臂一振,身侧自生无数气旋,裹挟着他平步而起,若生双翼般紧追上来,中间更居然还能急停急折,转眼间居然已踅到云冲波身后!
(……好!)
深深呼吸,真气瞬间流转,云冲波使个“千斤坠”的方法,方才还轻如羽毛,转眼已势若崩岩,急落而下,两脚踏中地面,轰然有声,裂纹四走,竟被他硬生生踩出个直径近丈的大圆来!
他这一起一落,使来真如电光火石一般,云飞扬招势方使,眼前却已失了对手,愕然之际,却见云冲波双脚猛踏,已又离地冲起。
“东海杀拳……灵犀分水杀!”
“嘿!”
变招已是不及,云飞扬索性劲凝左脚,高踢过火后重重踏落,只听闷雷也似一声,两人一个坠回地面,一个高高飞起,看细些时,却分明是云飞扬吃亏较多!
云冲波落回地面,便收势不攻,见云飞扬在空中复又运起无定云身,数折数旋,轻轻落地。
“……殿下果然勇武。”
云冲波感到,当云飞扬这样说的时候,眼中闪过的分明有欣慰之色……当然,那也可能是自己的错觉。
“但这里是帝京。”
停在七步以外的处所,云飞扬表现说,帝京当中,本就躲龙卧虎,云冲波或者认真是年轻一代的第一高手,但又如何?
“道师已逝世……谁还能护你周全?”
迟疑再三,云飞扬复又开口,称若倒回三年,或是两年前,云冲波此刻实力足以自保,但近一年以来,多少积蓄已久的上一代高手纷纷取得突破,第八级顶峰气力这样的东西,实在已不足恃身。
“姬家这样败落了上千年的世家,都能一下冒出五名第八级气力的年轻人……殿下,请三思。”
“我就知道是这样……”
苦笑着想了想,云冲波问,云飞扬上一次看到刘家对自己的实力评估,是什么时候。
“你问这?”
皱眉想想,云飞扬称是半年前的事情。
“你伐道那一战的表现,我当然知道……但你不要认为在武德王手下逃了半个月就阐明什……等等,你是说?”
“二叔……你猜对了。”
咧嘴一笑,忽地抢身近前,云冲波双手高低翻飞,出手极快,招招如刀,,云飞扬不明就里,一般亦使路极快极小的近身短打工夫,只听得四手不住相撞,噗噗有声,云冲波攻势虽紧,却尽被云飞扬封住,不得其门而进。
转眼间,两人已战至十余招,云冲波忽地一声低吼,左手送,右肘分,使个“铁山靠”势向内一贴,也不知怎地,便将那如铜城汤池般的守势一击撞破,看看肩头已贴到云飞扬胸前!
“本来如此……”
被云冲波一靠撞破进来时,云飞扬便已怔怔停手,云冲波也是凝住不攻,两人僵立一时,云飞扬忽地抽身后退,已将周身劲力散却。
“本来你……殿下早又有突破……”
喃喃几声,云飞扬忽地一声长笑,抽身而往,转眼已不见踪影,只留下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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