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松松的分披在脸的两边,将他那堪称俊朗的面孔遮去近半,更增添了几分淡淡的忧郁之气。
不知怎地,一看见他,云冲波的心中便是一动,莫名其妙,便觉得很有好感。
(这个,他是什么人啊?)
想归想,好感归好感,可,当看到自己希望所系的刀被那人执走时,云冲波还是不能不急,冲口道:&qu;喂,那刀是我的!&qu;
可,随云冲波怎么说话也好,那人却是充耳不闻,连头也不抬一下,只是自顾自的在摩玩那把朴刀,云冲波虽向来没什么火气,却也被激的肝火上升,心道:&qu;这厮好生无礼,着实可恶!&qu;
正待发作,云冲波却忽地愣住,脸色也有些改变,一个极为可怕的念头,终在他的心中出现。
(该不会,他根本就看不见我罢?)
可怕的想法,令云冲波那向来结实的心脏也为之颤缩,而特别是,当为了验证这一想法,他走到与那人对面而立还不停用手在他脸前挥动那人仍还是对他视若无睹时,他,便不能不设法让自己来接受这看上去无比荒诞的&qu;想法&qu;。
(这,这算是怎么回事啊…)
失惊着,云冲波只觉得有些个头昏目眩,脚下也有些飘浮,而当他发现到自己正在栽倒向那人身上,已来不及作出反应,而且,已开始有些沮丧的他,也正有些个&qu;试一下&qu;的意思。
当云冲波毫无阻滞的自那人的身体中穿过,栽在地上的时候,近乎绝望的他,已连爬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
(死了,原来我真得死了…)
&qu;十年求索,十年碰壁,屡败屡战,却也屡战屡败…&qu;
&qu;蹈海,你告诉我,能致‘太平‘的‘救世之道‘,它究竟在那里呢?&qu;
&qu;浮槎西游入海天,我这决定,作得可对吗?&qu;
低沉,好听,如叹息般的说话,是那白发俊朗青年的首次开口,总算让正垂头丧气的云冲波回过了些神。
(他在和谁说话哪?)
迹近无望,可,在云冲波的心底,隐隐的,还是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现下自身所在的只是一个&qu;幻境&qu;,而要想离开这里回到自己的&qu;世界&qu;,那把&qu;太平天刀&qu;,便是自己唯一的希望。
爬起身来,却没能看到意料之中的别一个人在,那白发俊朗青年仍只是在默然的凝视着那把刀。
(嗯,没别人在,可,他的口气又不象是在自言自语,那么说,难道,他是在和那把刀说话?)
迹近开玩笑的想法,云冲波自己也觉得好笑,却不知道,真正的神兵元灵,确是如有知觉般,能和主人勾通交流。
(那未说,这把刀的名字叫&qu;蹈海&qu;了?什么意思哪?)
正自胡乱揣摸着,某种类似直觉一样的东西,让云冲波悚然一惊,霍然立起。
(这,这是什么感觉…好象有几千几百只大熊豹子一起围过来一样…)
当云冲波还在犹豫于自己的感觉时,天,已变阴了。
(嗯?有云?太阳好象也在向下沉了?)
忽然发现,不知从何时起,周围的时间竟赫然开始流动,令云冲波相当吃惊。
(这个,难道说,从他出现之后,这儿,就开始&qu;活&qu;了?他是什么人哪?)
因为仍然没法让那人&qu;发现&qu;自己,所以,云冲波的疑问很明显得是暂时没法得到回答,可,很快的,答案,已被大声的吼叫了出来。
&qu;蹈海,你往那里走!&qu;
(谁?!)
猛然警惊,云冲波骇然发现到了刚才令自己&qu;心绪不宁&qu;的真正原因。
不知何时,周遭的沙丘上,已站满了人,近百人。
有高有矮,有肥有瘦,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所有这些外形衣着都相差极大的人,只有两个共同点。
第一,是他们的敌意:没一个例外,都是恶狠狠的盯着那白发俊朗青年,一脸恨不得食肉寝皮的样子。
第二,是他们的强。
虽说还未侪身到&qu;真正强者&qu;的领域,云冲波的见识却已是相当不俗,也正是为此,当他细心的&qu;观察&qu;和&qu;感觉&qu;之后,他的每一根汗毛都倒立起来。
(好,好强,每一个,竟好似都比二叔,比那甚么木脸和铁勾手更强,强得多,可怕,真是可怕…)
近百名力量在八级之上的强者,这种实力,已非现下任何一姓世家或是组织能有,更何况,站在最前方的十数名首领模样的人物,气势远远胜出余人,并非第八级顶峰力量所能容纳,极可能已步入到了第九级力量境界。
(呼,还好他们看不见我…)
长长的吐着气,云冲波安慰着自己,而同时,他也开始为那个年青人担心,当然,更多的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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