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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水冷环视诸人,又道:“诸位既肯拿出这么些稀罕宝贝的小玩意儿,件件都称得上稀世罕有、价值连城,但既然是彩头,总有个珍贵高低的差别,任某不才,家中常收躲些宝贝,薄有眼界,不如替诸位品评一二,也好方便诸位下赌,如何?”
众人皆知他家乃是海上世家,富可敌国,家中所躲,件件皆是珍品,堪比御内国库,由他来断宝物价值,自是公允,无不点头。
任水冷便道:“现下场外赌总共有三件彩头,一件履水珠,一件龟宝,还有一件明月心。”
苍白苗条的手指拈起红色的履水珠:“本来么,常胜兄的这颗履水珠,的确是难得的宝物,本来已属灵宝,只惋惜,”他手指微微一转,将珠子转了过来,珠上一条肉眼几乎不可查的渺小缝隙:“这颗珠子上有一道裂缝,灵气泄漏,所以即便佩戴了在水面上行走,最长也不超过三个时辰。宝物有暇疵,只能列为第三。”
常胜听说,眉头一皱,叹了口吻。
任水冷放下履水珠,又拿起琉璃瓶,晃了晃瓶子,瓶中金钱龟爬的甚欢,任水冷道:“这只龟宝么……”
朱翼立即伸长了脖子,听他品评。
“你这龟宝本是希世之灵物,如躲于家中,或带在身上,则必会为你招来宝躲,可谓是得天独厚的宝贝。”朱翼听得嘴巴都大张了开,只听他又道:“只惋惜,这只金钱龟龟背上的金钱纹却有点儿断裂,也就是说,它固然能为你招来宝躲,可是却又会漏财,所以,只能名列第二。”
朱翼本来听得喜上眉梢,听如此一说,又耷下了脑袋往,将那只龟宝捧在手中,在日光下翻来覆往的翻看。
那琉璃瓶本就是碧绿色的,绿毛龟也是绿色的,且只有指甲盖大小,朱翼看了半天,才委曲创造龟背上一条断纹,不由佩服任水冷的眼力。
常胜不满道:“那若依任兄所说,这一颗普普通通的珍珠明月心,却要在这三宝中名列第一了?”
任水微贱微一笑,摇了摇头:“这颗珍珠看起来固然普普通通,论大小也不是稀世罕见,但它却莹光剔透,在海水中能光照百里,如月坠海,光芒透水能力极强,为何?只因这样的珍珠,乃是由特别的贝类,经上千年孕育而成,吸收了天地间的灵气,所以能结成如此几近完善的珍珠。试想,你们若不是用这颗明月心在海底照明,也未必能克服元始海怪海月水母吧?可见这珠子集天地灵气,能为人带来好运,消灾解难,甚至救人生命。”
常胜不信道:“果真如此?”
“这位任公子说的极是!”忽听真真开口道:“这样尽世的好珠岂止能为人消灾解难,带来好运,它上面更是集结了天地灵气的精华,龙就最爱好与这样的珠子相伴,可以昼夜吸收珠子上的灵气,助它修炼。”
简七一听,连忙将明月心从几上拿起,欲收回怀中:“那我不赌了!”
却被真真一把拍落:“下赌不悔!乃是赌场铁律!”
宁无欲闻言,甚是欣慰的点头:“真真姑娘平日固然不赌,对咱们赌场的规矩倒很是懂得!”
真真道:“我不过是看他们几个平日聚赌见得多了!”
用手往那几个讨海的汉子一指。
几个人皆是讷讷,他们平常玩些小打小闹的博彩还可以,似这些船客们,光一件宝物的彩头,就是他们这一辈子都不敢想的。
只见真真将明月心拿了过来,拈在两指间对着光看了又看,半晌方道:“晶莹剔透,圆润无暇,光如明月,又经过与海月水母一战,珠上吸收了远古海怪的气泽,灵气更是深厚了一层,真真是稀世的宝物,几乎可评为珠中第一!”
任水冷忽然摇了摇头:“若论珍珠,还有一样可以与之媲美,甚至超过它!”
真真忽的抬开端来,两道利剑般的眼力往他脸上一照:“请教!”
任水冷淡淡一笑,吟道:“皎皎明月心,离离美人泪,心如明月光皎洁,美人之泪看海垂。”
真真下意识的往前走了一步,离他近在咫尺:“任公子也知道美人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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