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见独孤信接下了赏赐,信鸦心中总算长出了一口吻,偏着脑袋看向下方:“那位白浅予白姑娘呢?我明明嗅到了她的气味……”
“她受了些风冷,此刻在我帐中歇息,”独孤信道:“你找她有什么事,跟我说也是一样。”
信鸦褐色的眼中露出一丝诡谲的笑意:“跟你说也是一样?这倒有些意思了!”
一边说着,脚爪一松,爪上抓着的一颗紫色药丸从空中跌落了下来,独孤信伸出手来,一把握在掌中。
“这是给大祭司每隔三日给白姑娘的解药,现在时辰到了,记得要立即给白姑娘服下!”信鸦扔下一句话,立即振翅而起,向着远远的郦都的方向飞往。
“解药?”独孤信将药丸握在手中,沉思:“大祭司乃是国中幻术最高之人,幻力通神,却为什么要对一个凡人女子下毒来要挟?”
年轻的瞬息将军一向少语,长相文静,若不是一身戎装,看起来更象个书生,此时走上前来,不解道:“镇国大都督只是官复将军昔日之职,但一品冠军侯的地位,仅在国主和大祭司之下,万人之上,将军为何不受?”
独孤信眼力闪动,道:“你没闻声么,国主和大祭司的口谕中说,要待我日后班师回朝,才可敕封,也就是说,他们要用接连任命两个官职,将我独孤信困住,以防我在前线打嬴了魔族雄师之后,借人心所向,趁势起兵攻伐郦都,这两个人的居心良苦,我独孤信是早已经习惯了!”
伸手在瞬息肩头拍了拍:“瞬息,你还是太年轻了!”
“是,瞬息明确了!”瞬息一拱手,独孤信已经穿过他身侧,走了回往,留下一句话:“留心从缇萦方向发来的粮草。”
“是!”瞬息再次应声。
这日到得晚间,眼看天已将暮,却不见押送运粮的队伍前来,独孤信反而接连受到两封书信。
一封书信竟然是封血书,是运粮官曹颖临逝世前用手指写下的,信中说道在从缇萦运往无定河的途中,运粮车队遭劫,魔族横野雄师派出一支轻骑,劫了所有粮草,焚毁运粮车,并且杀光了运粮官兵。
另一封信却是从敌将夜宸手中发出的:
久闻幻国将星龙骧将军独孤信大名,夜宸心实敬慕,前次一战,独孤将军与卫潇联手,以水火相济之法,大破我魔族水师,兼水淹大营,毁我营中囤粮,时值严冬,气象日冷,我四十万雄师苦无粮草,饥不御冷,而贵国之轻缨将军涉回又冒险从雍凉出师,断我后方粮道,夜宸实在迫于无奈,才出此奇兵,夺将军之粮草,如今我军中粮草丰沛,再无后顾之忧,意欲起兵,与将军一战!
独孤信看完,将信纸在掌中牢牢握成一团:“夜宸这封信,意在向我报复我们毁他粮草、断他粮道之恨,现在我军无粮,魔族雄师反而粮草充分,人数又在我军三倍之上,他此刻向我下这封战书,其意实在诛心哪!”
他扶了扶额头,一时眉头不展。
“那……将军,”瞬息看他脸色,不安道:“我们该怎么办?”
独孤信想了想,问道:“卫将军身材如何了?”
瞬息道:“听伽罗小姐说,喝了碗粥,已可下床走动了,他本想过来看白姑娘,却被伽罗小姐担心他身材,拦着不让。”
“如此甚好。”独孤信听了心中必定,又摇一摇头:“只是伽罗……太让人头疼了!”
说罢叹息了一声。
拿起披风:“走,我们往看看卫潇!”
“是!”瞬息应了一声,跟在他后面走了出往。
独孤信和瞬息走近卫潇营帐的时候,只听里面笑声阵阵,独孤伽罗银铃般的笑声不尽,似乎极为开心:“卫潇哥哥,你又输了,再罚你一个!”
独孤信暗中摇了摇头,一抬手,掀帘走了进往。
帐中,独孤伽罗正挨坐在卫潇的榻上,两个人凑近了玩“猜枚”的游戏,只是这次却简略很多,独孤伽罗变着法儿的将小石子躲在左右手,让卫潇猜在哪一只手上,卫潇却是屡屡猜错,独孤伽罗便开心得跟一只小鸟似的,嚷着要卫潇帮她再剥一颗碧根果作为处分,她的膝头手帕上,已积了一堆赢来的碧根果仁。
独孤伽罗眼睛里闪着少女的光采,眼力不离卫潇,连独孤信和瞬息两人进来,她也完整没有创造。
直到独孤信轻轻咳嗽了一声,独孤伽罗这才创造他们,起身欢欣道:“哥哥,你来了!”
膝盖上的碧根果仁顿时洒落一地。
独孤信点了点头,正色道:“伽罗,人家卫将军大病初愈,精力未复,你却老拉着人家陪你玩游戏,象什么样子!”
“哥哥!”独孤伽罗嘟起了嘴,撒着娇:“卫潇哥哥他爱好陪我玩嘛!”
独孤信看了卫潇一眼,算作招呼,又教训妹妹:“卫将军那是让着你,伽罗,你也年纪不小了,还是这么不懂事!”
“哥哥……”自小到大,独孤伽罗从没见过哥哥拿这么重的话说自己,眼睛里迅速泛满了泪花:“哥哥总是忙于军务不陪我,现在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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