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云帆精致的脸庞顿时如木雕泥塑,瞬间又红了起来。>
“说什么,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徐云帆手足无措地拿起装着红酒的杯子说道。>
“虽然那家伙叫我白痴,但是我毕竟是个结了婚的人。”高晓声的嗓子里像是堵着什么地说道:“你喜欢他我看得出来。”>
“那又怎么样!他又不喜欢我。”徐云帆装作无所谓地挑了挑眉毛说道:“他喜欢的人是你妹妹。”>
“金花已经没有了。”高晓声胡乱在桌子上一抹说道:“大姐,如果你高兴,我支持你做他的未来。”>
徐云帆默默地放下酒杯望着高晓声火红的脑袋。>
“你喜欢他愿意照顾他……”高晓声嘟囔着说道:“我来说这种话很奇怪,但是我觉得你或许能让他正常一点,至少能够活下去……”>
“作为金花的哥哥来说这种话,真的很奇怪。”徐云帆长叹一声说道:“我说,如果他完全淡忘你妹妹,你也心甘情愿?”>
高晓声没说话。那又怎么样?那只狐狸。只要他能活下去,那么忘掉一个死人也不算什么太大的代价吧?>
高中数学考七分的高晓声果然是个不会衡量的人。>
杨伟民那辆黑色的捷豹汽车出了点故障,由于已经开了不少年份,零件有些老化了,所以不怎么容易修。>
“伟民先生,您不如换一辆座驾!今年很多品牌都出了新款哦!”大家这样说道。>
杨伟民却不置可否。没有车打出租也可以。>
杨伟民在开车的时候总会习惯性地将手伸到副驾驶座上。但是她却不在了。>
这天,杨伟民筋疲力尽地走出训练房,稍微冲了一下身上的汗水,穿戴整齐准备回家。>
来到书画馆大门口却发现徐云帆正在那里等候着。>
“听说你车子坏了。”徐云帆笑着扬了扬手中的钥匙说道:“我送你回去可好?”>
徐云帆的车是法国的品牌,透着优雅与女人味,洁净的粉色,坐垫有点温暖。这和徐云帆那淡紫色的上衣与黑色的裙子很相称。>
一路上,徐云帆兴致挺高地谈天说地,末了将一盘磁带放进汽车自带的唱机里。>
舒缓的长笛曲悠扬动听,像一把小梳子般梳理着听者的神经。不知怎的,杨伟民一片空白的脑海里浮现出与侯金花第一次听唱片的场景。>
那是什么时候?记不清了,反正好像是很久以前,却又好像前几天才发生过一样。>
徐云帆看了看杨伟民棱角分明的侧脸。>
“肚子饿了吧?去吃点东西可好?这附近有一家饭菜不坏的饭店。”徐云帆建议着说道。>
对方没有任何反应。>
饭菜烧得果然不坏,不过这顿饭吃得仍然压抑。>
“想起来都多久没听你说话了?伟民?”徐云帆说话的语调细腻如丝绸。>
杨伟民那乌黑的眼眸默默的盯着精美的食盘。>
侯金花早在几个月前就到达印度南部。>
塔佳的父亲并不好找,而且同任何教会长老一样,他并不怎么和外界过多接触,不过却经常云游。>
大张旗鼓地上前相认,显然不现实。既然花如此的代价来办这件事,那么就要滴水不漏才好。侯金花这样想道。>
侯金花索性混迹于众多罗摩克里希纳教徒之中,装扮成一个朝圣者,等待与这位长老相逢的机会。>
或许用装扮这个词有些过分。>
侯金花的一切都与那些清心寡欲的人们没什么两样,或者还要更简朴一些,加上英语流利。这几个月来又学了些梵文与孟加拉方言,所以很快便和教徒们相处融洽。>
全身披着xnr奢侈衣衫的时日,好像是她的上辈子一般。>
印度的灵魂是恒河,一条似乎没有起源也没有结束的河流。每次怅惘地眺望着在这水边洗浴祷告的人们,侯金花总会发呆。>
她不知道自己的旅途该从何开始,又将怎样结束。>
这一切就像刺在她皮肤上那一枚枚火红的枫叶,似乎透过骨髓般啃啮着她已经有点麻木的头脑。>
走到这一步,至于自己还有没有所谓轮回的资格,恐怕只有上苍知道了。>
每天很少的饮食加上比饮食量多的烦恼,侯金花就靠这些活下去。>
闻人老师当然痛心,不过最近一个不祥之兆已经使闻人老师已经没办法集中精力担心这些了。>
那是一月初的一天,闻人老师扮成旅游者的样子,远远跟着侯金花参加教会的礼拜活动。>
就在这期间,闻人老师看到了离自己不远处一个并不陌生的人。这个人和一般教徒一样用粗布围身也包着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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