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帮你擦头。”>
由于没有带睡衣来,侯金花只能穿流川的恤凑合。说是凑合她却乐得其所。>
杨伟民的恤质地大都很好,套在侯金花的身上倒像个晃荡来晃荡去的大布口袋。>
她似乎很喜欢身子在大布口袋里飘摇的感觉,快步走着铺好卧铺又将冻好的冰块取出来包进保鲜膜里。>
“我们该做冷敷了。”侯金花笑着坐下来对杨伟民说道。>
“哼~”本来已经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的杨伟民只好不情愿地露出了肩膀:这么上心做什么?小小的裂缝很快就能好的。>
但是,在侯金花的心中杨伟民肩胛骨上这条小裂缝或许比东非大裂谷还要严重。>
“难受的话就说一声。”侯金花一边说一边轻轻将冰块包敷上杨伟民那宽阔的肩膀上。>
难受倒算不上,不过素有冰山称号的杨伟民这次可算是领教了什么叫做大冰块……>
以前,眼睛被南烈撞肿后也冷敷过,但那冷敷面积毕竟很小,现在可好,这么一大块皮肤浸在冰天雪地里,杨伟民可真有些吃不消了。>
不过骨裂的疼痛可以忍,当然这种冰冷也不在话下了。>
杨伟民咬了咬牙转了转脑袋。突然,杨伟民的左手臂感到些异样,好像有水滴落在上面。>
这房子漏水?杨伟民不可思议地抬头看了看天花板:然而是干的。>
水滴似乎还有温度,暖暖地从杨伟民的手臂上滑下。>
杨伟民恍然大悟地低下头来,右手托起侯金花拼命按下去的下巴。 果然不出所料。杨伟民暗地里想。>
晶莹的泪珠大颗大颗从侯金花的眼眶里掉落滴到杨伟民的手臂上。>
“那,那个……”侯金花挣脱开用手臂狠狠擦了擦眼睛说道:“很不舒服吧?”>
杨伟民默默地望着侯金花。>
“那么肿……我一想到里面还有骨裂……我……”侯金花哽咽着说道,继续擦着不争气的眼泪。>
这点小伤有什么好哭的……杨伟民觉得侯金花真是小题大做了。>
“喂”为了安慰阿米巴虫笨嘴拙舌地开口想说句玩笑“我又没死。”>
谁知这句话一出,侯金花的泪却更加泛滥成灾了。>
早知道还不如不说……弄巧成拙的杨伟民鼓着比肩膀还肿的大面包脸简直无计可施了。>
“那个”杨伟民硬着头皮继续说道:“一点不疼。”>
“肿成这样不说,你还胡说八道……”侯金花侧过身子用手腕继续擦着眼泪说道。>
融化的冰水透过保鲜膜的缝隙滴到侯金花你裸露的膝盖上,膝盖的主人却都毫无知觉。>
“都说了不疼……”杨伟民嘟囔着说道,伸手帮侯金花擦去膝盖上冰冷的水珠。>
侯金花拼命忍住眼泪,扭过脸重新为杨伟民冷敷起来。>
“喂”杨伟民的开口堵住了侯金花的抽泣。>
“嗯?”侯金花抬起睫毛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杨伟民。>
“你心疼么?”杨伟民指了指红肿的左肩问道。>
“说,说什么?”尽管脸红,但侯金花仍然肯定地说“这还用问么,当然心疼了~”>
杨伟民冷冰冰的眼眸里忽然闪过一丝得意的光亮。她心疼了吧,而且还心疼地流下了眼泪。>
正由于心疼,所以侯金花才会以最快度为自己准备最美味的饭菜,才会一举一动都那么小心翼翼。>
要是从这个方面说,骨头裂条缝也不是什么坏事!不愧是出了名的单细胞,杨伟民的思维只能走这么远。杨伟民下意识地搂住了侯金花的腰使她与自己挨得更近些。>
做完冷敷,已经是将近凌晨的深夜了。>
“明天早晨的训练就暂停一次吧。”侯金花轻手轻脚地躺在杨伟民的左侧说道。>
晨练,杨伟民已经坚持了十多年,根本就是风雨无阻。>
“不行。”杨伟民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你现在有伤不能蛮干!”侯金花着急地分辩着说道:她很清楚眼前这只大狐狸只要认定的事情根本没人能改变他。>
“有什么不行。”杨伟民说着猛地翻过身来正好碰到患处不由“咝”地了吸口冷气。>
“你看看……”侯金花将杨伟民扳回原位劝阻中加些训斥的口气说道:“这样能训练么?抬起胳膊估计都不能够!”>
伟民别扭地背对着侯金花像个赌气的小孩一样。>
“算了。”侯金花长叹一声说道:“明天一早先给老师打个电话问问他的意见再说吧?或许他会允许你进行轻微的运动。”>
事到如今也只好这么办了。杨伟民默认了侯金花的话,喉咙里咕噜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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