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诅咒"的话。艾尔伯特必定是被某种未知的超自然力量所影响。这和手术又沒有任何关系。即使打开老虎的肚子检查。恐怕也什么都帮不上忙。只会让艾尔伯特的体力流失得更厉害。加速老虎的死亡而已。
但是。沒有办法。不试试看的话。艾尔伯特真的会死。
心想着今天早上还在活蹦乱跳的小老虎。居然在几个小时内恶化成这种样子。狼人不禁悲伤不已。泪水从他眼角涌出。在护眼罩里积聚。
"噢。该死---"幽影行者刚刚把手术的无影灯打开。拿起了一把手术刀。"你可以哭。但别摘下那个护眼罩。这房间才刚刚消毒完。我可沒有时间再去等下次消毒。"
"好。好的。"狼人竭力忍住泪水。透过逐渐朦胧的护眼罩。观察着艾尔伯特的手术。
幽影行者摇了摇头。沒有多想就一刀划了下去。狠辣又老练的刀功。再加上锋利无比的手术刀。避开各种血管。把老虎的腹腔清脆利落地剖开了。
艾尔伯特的内脏就这样呈现在狼人的眼前。贝迪维尔甚至有点庆幸眼罩被泪水模糊了。眼前的一切只能看到歌大概。因为这场面挺让人不安的---是生物的本能使然。人天生就怕看到血和内脏。
"这都特么是怎么回事。。"幽影行者隔着口罩咒骂起來。
他会吃惊也是理所当然的。艾尔伯特这七年來完全沒有变过---特别是他的内在。
他的五脏六腑中还夹杂着大量的人造装置。第一时间更新 那是七年前被狐人们强行进行身体改造时遗留下來的"历史问題"。
"难。难以置信。"幽影行者惊叹:"从装置的腐蚀程度看。这至少是五年前的植入物。而且它们很显然已经对内脏造成压迫了。他撑了这么久还沒死。真是一个奇迹。"
贝迪维尔不说话。静静地站着。默默地看着。又或者说。他只能集中精力去站着。才不至于让自己崩溃倒下。他根本沒有说话的余地。
(你一直在痛吗。艾尔。)
(七年來一直在忍受着如此痛楚。仍然坚强地活着。)
(我又能为你做些什么。)
"你...能把它们移除吗。"狼人用尽全力才说出一句话來。
幽影行者左右打量了一下艾尔体内那些植入物才说:"不能。太困难了。植入物已经和他的各个脏器融合了。勉强移除只会引发大出血。他会死的。"
当年的大.法师默林也说过同样的话。默林办不到。这位名医恐怕也办不到。
"而且。这似乎并不是他晕倒的主要原因。"幽影行者放下手术刀。举起那双戴着橡胶手套的手:"准备好了吗。我要开始翻开他的内脏了---"
此话一出。吓得狼人毛发直竖:"什么。。"
"沒错。把内脏一个一个拿出。仔细检查。"幽影行者用最平淡的语气说出最吓人的话:"我会从肠子开始。这个过程可能比较吓人。你可以不看。但是---"
但是。负责在手术中途进行护卫的狼人。必须看完它。如果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从艾尔的体内蹦出。他必须是第一个出手阻止的人。
"嗯。"贝迪维尔吞了口唾沫壮胆。他深吸一口气。口罩中浓得呛人的消毒水气味在此刻却格外提神:"我会看下去的。动手吧。"
(艾尔会变成这样子。完全是我的责任。我犯下的罪孽。即使是陪他下地狱去走一趟也得接受。这点小事又算什么。)
尽管贝迪维尔做足了心理准备。但当幽影行者把艾尔伯特的肠子捧起來的时候。狼人还是呕吐出來了。幸好他的口罩是特制的。呕吐出來的东西都被额外的呕吐袋吸走了。沒有往外溢洒。污染这个无菌室。
狼人却觉得无法喘气。他几乎要晕过去了:"快。快点...还沒有好吗。"
"马上。"幽影行者检查完艾尔伯特的肠子。把它们塞回去。整理得整整齐齐的。似乎比原來还要整齐。
然后他伸手去摸老虎的肝脏。
"小心。。"隔间外远远看着一切的伊莱恩惊呼道。
狼人本來还在眩晕之中。被白熊一个提醒。马上回过神來。他紧瞪着艾尔伯特的腹部看。
果然有什么东西。从艾尔伯特的体内窜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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