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粒在自己的嘴角抹了一下,随即娇声道:“爸爸,小安嘴巴上也有饭粒。”
无疑,小安妮的行为,引来了众人的欢笑,同时,也冲淡了暧昧。只是,真的淡了么?
饭后的时间,佩顿一直在陪着小安妮玩耍,只是有些漫不经心,时不时地发着呆。当时钟指向八点的时候,佩顿知道自己该走了。
何绍明将佩顿一直送到门口,两人一直沉默着。开门的一刹那,佩顿深吸了口气,转身严肃地对何绍明道:“何,我觉得我们需要谈一谈。”
还不待何绍明回答,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随即,传来了秦俊生的声音:“先生!”
‘啪’,门被用力地撞开了,站在门口的佩顿向前扑倒在何绍明怀里。何绍明扶住佩顿,向门口看去,只见秦俊生与唐琼昌,一先一后两张焦急的脸呈现在他面前。
秦俊生顾不得道歉,急声道:“先生,出事了!hi镇来了几百暴徒,我回来的时候正在驱赶当地的华人!”
“别着急,慢慢说,究竟怎么回事?”
秦俊生平复了下喘息:“天刚黑的时候,我和国涛正给那些受害华工做证词记录,镇子外突然来了几百暴徒。也不问青红皂白,只要有华人,他们就冲上去,拳打脚踢。我离开之前,大概有一半的华人都被赶出了家。国涛让我回来报信,他正护着大家退向先生的工厂。”
暴徒?劳动骑士团?三k党?何绍明一时搞不清对方什么来头。
“那帮子暴徒有枪,迟了恐怕就闹出人命了。”秦俊生见何绍明还在思索,随即补充道。
“走,边走边说。”何绍明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他必须要尽快想办法。“洪门那边通知了么?”何绍明问道。
“告诉美堂了,他已经赶回去了。另外,我已经报警了。”唐琼昌回道。
“对方有枪,看来是来者不善,咱们不能就这么过去。”何绍明此刻脑中一片清明,迅速地分析着现状:“琼昌是律师,跟我过去可以跟对方谈判。俊生,我书房中间的油画后面有个保险箱,里面有些钱,你立刻拿着这些钱去招募一些枪手。”随即,何绍明低声告诉了他密码。
“好。”秦俊生应了一声,反身跑向何绍明的住宅。
何绍明随即在路边拦下一辆马车,待坐入车厢,才发现,佩顿也跟了过来。
看着何绍明有些疑问的眼神,佩顿指了指怀中的照相机:“我以前是记者,没准照相机会让那些罪犯响起曝光后法律的制裁。”
事态紧急,何绍明一时也没有其他的好办法。佩顿说的有道理,虽然担心她的安全,但何绍明还是应允了。
马鞭连响,车轮滚滚。在金钱驱使下,马车高速地向着西郊奔驰而去。车厢内,气氛有些沉闷,唐琼昌担忧更多的华人受到迫害,只盼着能尽快到达;何绍明在沉思着,究竟是谁在幕后操纵了这一切;而佩顿,也在沉思着……
良久,佩顿打量了下一脸凝重的何绍明,张了张嘴,犹豫了下,终于道:“何,我们是朋友对么?”
“没错。”
“那么,作为朋友,我可以问你一些问题么?”
“问吧。”
“何,你今年究竟多大了?”
“呃……应该是刚过十八岁。”何绍明心中想着事,嘴上随口答着。
“十八……噢,我今年刚十九。那么,你应该还没结婚吧?有女朋友了么?”
“结婚了,而且是结了两次。”
“两次?”佩顿有些诧异。
“在中国不是一夫一妻制。”
“噢……”佩顿沉默了。确切的说,她说不出什么了。一切跟她设想的都不一样。多少次发呆的时候,她都会想象着,某一天,某一刻,她也这样的问何绍明。而何绍明的回答是:“没有,没有女朋友。”然后,何绍明会深情地看着她说:“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么?”然而,现实是残酷的,何绍明不但结婚了,还有了两位妻子。可是,为什么何绍明总会失神的看向自己呢?难道自己会意错了?佩顿心中疑惑着,阵痛着。
而沉思中的何绍明,没有注意到,身旁的佩顿脸色青白,自己在无意中伤害了这个可爱的姑娘。“三k党?不像,根据秦俊生的描述,对方并不是一群骑着马,穿着白袍的极端种族主义者;劳工骑士团?有可能,但是,已经解散了几年的劳工骑士团,还会有如此的力量么?又或者,是在这次罢工中遭受损失的某些工场主派人来做的?如果是的话,能一次性请几百暴徒的人,应该是有着很雄厚的资产,而不是一般的小工场主。那么,会是谁指使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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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人街,致公堂。
司徒美堂跪伏在地,连连叩首,额头撞击地板发出很响的‘砰砰’声。
“白老,就让我带着弟兄们过去吧,再迟……再迟又不知要死伤多少华人了!”司徒美堂抬起有些红肿的头,看向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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