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几处擦伤。
她看了一眼昏睡的萧瑜励,准备给半夏告辞。
半夏却冷声叫住了她,“听陈,你是女子?昨天王爷随你一起坠崖,并不是想奋不顾身地救你,而是为了引出暗处的何震,制造弱势假象,方便我们一举拿下何震狗贼。你别自作多”
“半夏姑娘,我想你搞错了,我孟紫川乃辰王嫡妻,你认为我会觊觎他国王爷吗?”孟紫川忍住心中委屈,故作强悍地打断半夏的话。
她只能用这种方式给自己留下最后一丝尊严。哪怕的都是言不由衷的假话。
言罢,孟紫川留下错愕的半夏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转身那一瞬,泪如雨下,淋湿这个冬季。
她踉踉跄跄回到辰王府,跨进大门时还在想如何给辰王交代这两日发生的一切,哪知偌大的辰王府只有喜鹊在等她。
辰王自昨天正午去了远山寺,还没回来
腊月飞雪,严寒刺心。
孟紫川眷蜷缩在罗汉榻上,双眼空洞地盯着熏笼发呆。喜鹊见她神色不对,亦不敢打扰。
一处幽静的别院里,顾星移和陈宏笙坐在凉亭里相顾无言,顾星移一脸愠怒,严肃地瞪着不敢出声的陈宏笙。
门外有厮进来禀告,辰王府于半个时辰前安全回了王府。
陈宏笙眼前登时一亮,讨好般对顾星移道:“我就是孟紫川福大命大,一定不会出事的。你看还不是被我中了。”
“陈宏笙,你还不知你错在哪里?”顾星移向来宽厚从容,此刻却是黑了脸,“我之前就告诉过你,她并非辰王良配,昨日你就不该急吼吼地给辰王通风报信,你我私底下解决就对了。这种事,你我还解决不了了?”
陈宏笙被骂得难堪,他厚着脸顶嘴,“魏雪仪是辰王心爱的女子,你我并不是不知。她身上发生那种事,我怎能继续隐瞒表弟呢?”
顾星移真起身一把提起陈宏笙的衣领,低声吼道:“她何止第一次”
顾星移的话戛然而止,别人的秘密,他也是无意间撞上的,也不好到处宣扬,只得烂在自己肚子里。
总之,他不喜欢冰冷如霜的魏雪仪就是了。
陈宏笙神思恍惚地坐在冰冷的石凳上,若有所思地:“万一表弟对魏雪仪是真爱呢,就像我对常青青那样。我们爱的女人曾是自家大哥的未婚妻,这有错吗?”
顾星移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纠正道:“魏雪仪跟常青青不一样。”
陈宏笙懵懂地看着严肃似铁的顾星移,当时并不明白这话的深意。几年后,他看着疯狂成魔痛不欲生的表弟,恍惚间想到今日的对话,他才深刻体会到这句话的精髓。只不过,一切追悔莫及。
凌晟鸣疲惫不堪地从屋里走了出来,他对顾星移道:“你帮我把隐修找回来,雪仪身子过于羸弱,只有隐修能救她。”
顾星移抬眸定定看着他,正色问道:“昨日你声势浩大的搜寻魏姑娘,你可曾想过多年的谋划会付之一炬?在你调走所有人手时,你可曾想过你跟楚国摄政王还有盟约?在你抱着魏姑娘悲伤难过时,你可曾想过孟紫川坠入崖底不知生死?”
凌晟鸣脊背猛地一紧,顾星移的话句句戳心,他无力辩驳。
昨日,他的确冲动了,差点毁掉自己搭建六年的宏图,差点落得背信弃义的称号,还有他对不起孟紫川,毕竟她是自己名义上的嫡妻。
“她的情况怎么样了?”凌晟鸣脸上闪过一丝愧疚,低声问道。
顾星移讽刺道:“你问我作甚,我又不是她的丈夫。既然这里没事,我就回奉常府了。”
陈宏笙从石凳上跳了起来,他也不想跟辰王单独相处,忙道:“咱们一起。”
“慢着!”凌晟鸣开口叫住他二人,郑重道:“有件事我想现在就告诉你们。”
已经转身离去的二人立即停下脚步,陈宏笙回头看了一眼他,嬉笑道:“什么事这么严肃?”
“我要娶魏雪仪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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