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妙的跟人示好。
不是说这种野外生物不会随随便便和人接近吗?
皇甫权站在那里,始终面无表情的看着,受伤的手竖在胸前。
“他们这是在报恩。”
报恩?
黎一宁不明白,报什么恩?
“大概和那个人有关系。”
皇甫权推测,那个猩猩哥,肯定已经在地窖里埋伏了有一段时间了。
而这一窝鼹鼠们,则是早就已经在地窖里定居,猩猩哥的忽然出现,对他们造成了极大的困扰,奈何自己太小了,实力悬殊,鼹鼠对猩猩哥无可奈何。
直到今天,猩猩哥死了。
黎一宁怎么也没想到,这群小家伙竟然还有这种设定,无意中帮忙,他们还会懂得报恩这一说。
很快,鼹鼠妈妈又回来了。
这次它嘴巴里叼着几株小草,味道很浓烈。
鼹鼠跑得有点急,大概是被草的味道给熏的,把小草吐在了黎一宁的脚下,自己就在一旁不停的咳嗽。
如果那个动作算是咳嗽的话。
这是什么……
若九好奇的上前捡起几株小草看了看,惊讶的发现:“这是止血良药,这里面有止血成分,比起来口服止血药更加有效果。”
她说着,将小草递给了齐翼,让他分辨一下。
齐翼摘下来一片叶子放在嘴巴里咬了几口,苦涩的他整张脸都变形了,五官挤在一起,做呕吐状。
“是……有这种成分呕……可以……呕,用……”
并非他没礼貌,是真的味道难吃的令人作呕。
黎一宁看着小鼹鼠,鼹鼠也看着她。
她笑了。
大自然赋予生物的本能,得到好处就要记得感恩,动物做的反而比人要好。
想起来毒蛇和他们都是人类还自相残杀,真是讽刺。
黎一宁伸手捧起鼹鼠妈妈,放在脸边蹭了蹭,又将它放在地上。
“阿权,这东西用在手上肯定很疼,你忍着点,我帮你上药。”
皇甫权点头,没意见。
这种时候,任何对他们有用的帮助都要接受。
黎一宁一层一层的拆开布条。
心跳在加速。
她给皇甫权处理过枪伤,伤口周围的烂肉翻出来,被水泡的发白,当时黎一宁以为她见到的那个样子,已经算是可怕的。
然而现在她知道了,比枪伤的伤口烂肉更加可怕的,还有断指的创面。
经过包扎后,伤口自主恢复了一些,原本整齐清晰的刀口截面,现在已经变得血肉模糊。
一圈发红的周围包裹着一个被染了颜色的白点,那是骨头的截面。
黎一宁一个医生,看到这样的场面,都忍不住毛骨悚然。
伤口被揭下来最后一层布条的时候,血肉已经有些黏住了,皇甫权咬紧牙关,尽量忍着一声不出,黎一宁还是很心疼。
“对不起,弄疼你了。”
“别矫情,死不了,来吧。”皇甫权早就忍受惯了受伤的感觉,多大的痛苦他都能够忍受,这点伤算什么。
黎一宁忽然有些下不去手。
齐翼问道:“要不我来?”
“还是我来吧。”
黎一宁咬了咬牙,拿过草药,放在嘴巴里嚼了两下。
顿时苦的她恨不得把肠子一起吐出来算了。
天底下怎么能有这么苦的东西啊!
皇甫权看着她被草药苦的变了形的脸,眼底掠过一丝好笑,唇角一抽,像是想笑又不笑的样子。
若九看着他们,挑了挑眉毛,伸手拉了一下齐翼的袖子,两人互相使了个眼色,纷纷放轻脚步,退到远一点的地方去,远远的守着他们。
三只小鼹鼠蹲在两个人旁边,像是在等着他们用草药之后的效果,大有想要再去弄的样子。
黎一宁强忍着想要把草药吐出来的冲动,咬烂了嘴巴里的草药,然后挤出汁液,“你忍着点。”
皇甫权点点头:“没事,来吧。”
黎一宁深吸一口气,让皇甫权别过脸去不要看,然后数数:“一……二……”
噗的一声。
她将嘴巴里的草药吐了上去。
这下真的是比砍掉的时候更疼的厉害。
皇甫权浑身剧烈的颤抖,要不是黎一宁抓住了他的手腕,他还真能挣脱出去。
“啊……”一声惨叫,听着让人瘆得慌。
黎一宁脸色比皇甫权都难看,恨不得能够替他分担一些痛苦。
然而她痛苦的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皇甫权这么痛苦,自己却什么都不能做。
反而还要加剧皇甫权的痛苦。
草药的效果真的很好,越是疼的厉害,说明杀菌效果越好。
皇甫权忍着那股酒精喷上来一样的疼痛刺激过去,喘着粗气,皱眉看着黎一宁:“你怎么数到二就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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