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义侯相互望了望,却沉默了半晌没有开口,庞宁故意让他们来这件事,不也是将责任想要也推到高昌的身上,谢承出的主意,高昌参与其中做了帮凶,只有他庞宁一身清白。
他们是急需要她与他们站在同一站线对付北齐,可是对付了北齐之后,她会放过同样参与其中的高昌吗,到时候庞宁又会要与她一起,掉过头来对付高昌,最终获利的就只有他庞宁,他们高昌筹谋了这么久,也只有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谢诩凰微微侧头,望向归义侯阚玺,问道,“既然各位请了我过来,若是什么都不,那也恕我不能久留了。”
谢诩凰起身,欲要离去。
“王后娘娘!”阚玺起身叫住她,开了口道,“王后娘娘娘娘想知道的,无非是陛下一向谨慎心,为何就让人下了毒手得了无药可医的怪疾,而这一切还要从霍将军之事起。”
谢诩凰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来,“我大哥?”
“王后娘娘与北齐王那个时候到北齐,不是来为我父王贺寿,而是为了取高昌的金曼陀医治霍将军的病,我的可对?”阚玺直言道。
谢诩凰面目平静,道,“确实如此。”
“可是王后娘娘你所不知的是,从霍将军旧伤复发开始,抑或者从你的孩子出生开始,北齐王就已经在筹谋这个计划了。”阚玺着,一步一步朝她走近,“北齐想要夺下南楚的江山,只要陛下还在位一天,免不得就是要在战场上分个高下的,而北齐王向来是喜欢玩弄权谋之人,而不是喜欢上在战场上跟人分高下的人。”
“所以,他想到了一个最简便的办法,就是杀了谢承颢,扶持你和南楚皇的孩子坐上南楚的皇位,南楚无储君,只要把这个孩子送加来,让他继承皇位可以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南楚虽还是南楚,但实则也是他北齐的疆域无异了。”高昌王接着归义侯的话道。
谢诩凰望了望高昌王和归义侯,目光有些凛然地寒意,“这些我已经知道了,我现在要知道的是,他是如何遭人谋害致死的。”
高昌王看了看归义侯,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他实话实,反正到了这一步,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只要除掉了北齐这个心腹大患,最后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从霍将军的伤势复发开始,北齐王就已经动了手脚,再向你透露金曼陀的事,如此你必然会来高昌取金曼陀医治霍将军,只要你来了,陛下便一定也会到高昌。”归义侯坦言道。
燕北羽确实也是难对付的,但坏就坏在他对眼前这个人太紧张,才落入了谢承颢以她为饵设下的圈套。
“所以,高昌也是参与其中的?”谢诩凰冷声问道。
“高昌不过一个边陲国,若是拒绝了北齐的要求,会招来什么祸端,我们无从选择。”归义侯道,抬眼望着她,一字一顿地道,“而且,真正害死陛下的人……你王后娘娘你。”
谢诩凰目眦尽裂,袍袖内冰冷紧紧拨着,指骨都快攥得碎了。
她最害怕的猜想,果然还是成真了。
“北齐王料定你会去打金曼陀的主意,更料定了燕北羽不会坐视不管,所以我们也早早调了密宗身手最好的两位前辈守卫,而那金曼陀,早就由谢承颢动过了手脚,而一旦你们交上手,燕北羽必然不是那两位前辈的对手,而且我们也不可能那个时候取他性命,因为他若死在高昌,于我们并无益处,况且那个时候谢承颢也还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所以并不会置他于死地,只会让他重伤。”阚玺定定地看着眸光沉冷如冰的女子,继续道,“那个时候就要赌你会如何抉
择了,一边是重伤垂危的旧情人,一边是需要灵药调理伤势的兄长,而你一定会选择情况最为危急的那一个。”
谢诩凰一股寒意笼罩着自己周身,那时候她有猜测谢承颢跟她去高昌的目的不会那么简单,却并没有想到他从那么早开始,就已经做了那样的计划,还是要借她的手。
“而且,早在那之前,北齐枢密院已经派人去对付陛下,只不过失了手而已,所以谢承颢才想以你为饵引他到了高昌,再借由你这个从来不会被他防备的人下手。”阚玺道。
他们谁都想在南楚分一杯羹,所以也就配合了谢承颢的计划,而到如今他所谋算的一次,已经只剩下最后一步,就是扶持那个孩子坐上南楚的皇位。
谢诩凰站在那里,久久没有动,没有话,只是那双眼睛却渐渐冷冽得骇人。
她不是没想过谢承颢会对下楚下手,却没有想到的是,他是借了她的手来谋害他,谋害她两个孩子的亲生父亲。
是否,就是这个缘由,所以他没有她提及过病重的事,所以连临终之前也未给她留下一句话,所以大哥也隐瞒了外面的一切,只是怕她知道了,根本就是她自己害了他。
可是,她知道了固然愧悔痛恨自己,这又如何能与他的性命相提并论。
这一切,本不该由他自己一个人去承受面对的,而她却等到了他离开人世,才知道这一切。
良久,她缓缓阖上眼帘,将心头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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