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白雾自巨石上升起。待白雾过后,水芙蓉又出现在了原来位置。她望着不断缩小的云轩,轻笑道:“可有想到我去而复返?”
“当然。”光头平声道。
缩小半数的躯体再次化为了一滩被污秽的无量水。
罗玉娘两耳一声嗡鸣,心直往深渊沉去。
白芙蓉的笑容再一次僵住,不过下一刻,她就一声娇喝,一个倒纵掠出数丈,翻手祭出一道符箓,朝肩头一贴。
只闻一声凤鸣,肋下铺出两条弧形霞光,转眼就凝聚成了一对数丈大小的粉色光翼,扶摇直上。
光头一声低喝,驭起草席,直向白芙蓉追去。雷火珠窜出囟门,一道道赤红电弧后发先至,向水芙蓉劈去。
罗玉娘站起身来,仰首指天,凤眼含煞的喝道:“白芙蓉,郎君既放你一马,你又何必前来送死?”说完了,她又眼含喜色的四处观望,道:“郎君,郎君……”
以鹅毛隐藏了身形,一直盘坐在石块中央的云轩理都未曾理会此女。而是静静候着水芙蓉的落败。
趁此时间,我们将该理的头绪都理了理。
譬如罗玉娘有规矩束缚,是不能直言或间接向他人告知自己签下了主仆契约,那水芙蓉又是如何得知罗玉娘遭了契约暗算?
原来,在陈三郎生死道陨时,搁在真阳岛上的元神灯就熄灭了。水芙蓉因此起了警惕。
其二,罗玉娘等人下海狩猎,最长不过一天,此次不但超越了时限,回来时只剩罗玉娘一人了。
问起话来,罗玉娘支支吾吾,水芙蓉一向的心细如发,在问了些看似无关轻重的问题后,基本就猜测了个大概。
在了解到云轩不过伪通灵的修为后,水芙蓉自认为此事不难,便再不多言,跟着罗玉娘过来了。
本想就此了结了云轩,解救出罗玉娘,可谁知道云轩也在光头处打听到水芙蓉的性情后,就对此女留了个心眼。而他也猜定,罗玉娘一定会带着水芙蓉过来。
因此,率先跃出葵元控水阵的不过是云轩以神通海蜃幻化而成替身罢了。水芙蓉本想直接来个致命一击,可罗玉娘怕云轩使诈,因此主动缠住云轩手臂,就是要看云轩法体真假,要是真的什么都不说。
要是有异常,罗玉娘只要说出关切的语气,以水芙蓉的心机定会明白。
要不是云轩在罗玉娘靠近时感觉不妥,加大了对替身的法力注入度,让其不管是体温、动作还是气机都得到了极大的稳定和更具真实感,恐怕真要露馅。
要是露馅了,水芙蓉有了防备,事情倒有些棘手了。
到第二具替身被毒化后,云轩的法力也基本消耗的见底了。
不过也逼出了水芙蓉的一张底牌。明明见水芙蓉去的远了,居然又出现在了原地。
是来的太快,还是根本未走?还是说自己早就料定水芙蓉不会就此罢休,吃定了她?不然干嘛早就准备好了契简?
在灵珠和灵丹的双重作用下,片刻之后,云轩已将亏损的法力补充回来了。为防袭击,他翻手取出五道五行灵光符,转瞬就将其激发,并在光幕外又布下了一层火龙卷后,收起在施法时就失效了的鹅毛,跃上石台,挥袖道:“罗娘子,我命你速速击杀水芙蓉,不得有误。”
罗玉娘面色愈显苍白,哀求道:“郎君,芙蓉是奴家至交好友。还望郎君放芙蓉一条活路,日后奴家定当竭力报答。”
云轩冷哼一声,寒声道:“两次险些误我性命,岂有不杀之理?”
罗玉娘面色几经变化,最终一咬牙道:“奴家可劝说芙蓉与郎君签下主仆契约。”
“如此甚好!”
罗玉娘接过云轩丢来的契简,低头一扫仆从名姓,不由暗自苦笑起来,原来她们在算计此人的同时,此人早就算计好了一切。
这时,水芙蓉的情况已经是岌岌可危,要不是腾挪迅捷,早就被雷弧劈个外焦里嫩了。
虽说自己手中有根‘化血针’,可此物用来偷袭还好,可用来硬拼,那实在是行不通的。至于别的灵具,皆不过是些法器层次,根本扛不住这穿透和灼伤力极强的雷火珠。还有就是此女不擅斗法,不然也不会留她长驻守岛屿。
就在此女以为性命不保之时,光头突然将百十条雷光电火一收,抱臂在胸,不言不语。
罗玉娘踩着红绫飘带飞了上来。
片刻之后,云轩心神间忽有新生契约感应,知是水芙蓉已签下了契约。不过在心头间还有另一种‘天平’的感觉,两道主仆契约各占一头,维系平衡。云轩转念一想即便释然,这是因为自身修为低的缘故,以主仆契约约束两位修为高于己身之人,已然到了极限。
这水芙蓉也是心机深沉,先前还想击毙云轩,现在踏云落到云轩身前,吴侬软语的道:“师兄,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你可不能偏心对姐姐一人好。”要不是有先前之事,还真教人以为这是个清丽温婉的俏佳人呢。
云轩眼神一片清明,毫不为这虚情假意所动。他撤去光罩,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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