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远处白石山久久无语。>
随着时间过去,边上那位近卫忍不住轻呼出声。>
“大人,时间差不多了……”>
虬髯大汉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魁梧身子微微一震,大手微抬又放下,再抬起……>
如此反复再三后,大手终于如一根高高扬起的标枪,重重刺了下去。>
可四周却是鸦雀无声,没有哪一个兵士有任何动作,刚刚还一丝不苟执行着命令的所有人,都不由得眼带乞求神色看向虬髯大汉。>
只有刚才那位出声提醒的近卫,不由得语带哭腔,沙哑低吼。>
“出手呀!你们这帮混帐,你们是想害死大人吗?”>
近卫一边说着,一边恶狠狠抽出长刀,走向旁边一位抱着孩子的妇人。>
那妇人眉目秀丽,正是人生中最美好的年纪,可此时已经快要被吓傻了。>
她只知道不停呢喃出声。>
“夫君、夫君,青娘、宝儿害怕!夫君,你在哪里……奴家害怕……”>
那幼童手里紧紧攥着一只破旧拨浪鼓,清澈瞳孔紧盯着那逐渐走近的高大身形,泪痕未干的眼眸里满是恐惧。>
近卫一朝她走来,妇人仿佛明白了什么,下身罗裙隐隐现出水渍,疯癫般摇晃着头颅,将怀里的孩子小脸死死按在胸前,不让他看。>
好像这样,就能让这些人回心转意、好像这样,就能让自己孩子逃过一劫。>
这般举动真真是其蠢无比!>
可、可这就是她这时唯一能做的呀!>
近卫握刀的手莫名颤了颤,可还是坚定扬起,闭眼就要重重斩下去。>
可长刀始终没有落下,一股巨力紧紧阻住长刀。>
近卫睁眼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虬髯大汉已经出现在他身边,粗壮大手紧紧抓住锋利刀刃。>
鲜血顺着手腕缓缓往下淌,可色泽略有些暗黑。>
虬髯大汉一把夺过长刀,对手掌伤上势视若未睹,胸膛上下起伏不定,最后手腕猛得扬起,长刀如闪电般一闪而逝。>
虬髯大汉将长刀一掼,精准投入近卫刀鞘中,转身就走。>
“我自己的罪孽,我自己来扛,你算什么东西?”>
近卫双眼微微模糊泛红,死死攥住刀柄,悲怆垂下头颅,只从嘴里吐出这世间两个最为冰冷的字眼。>
“动手!”>
短短两个字,却如万钧重山般压在他心尖上。>
见着那些还在犹疑的兵士,他不知从哪里来的暴戾,费尽全身力气再次嘶吼出声。>
“动手……”>
空气仿佛凝固了般,所有兵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却齐齐垂头。>
最近的一位兵士年纪甚轻,嘴角上茸毛还有些青涩,他一直呆愣看着那倒在血泊中的母子俩,如同傻了般动也不动。>
这会儿仿佛被嘶吼给惊醒回神,他猛得转头。>
“咱们这么做……啊…”>
近卫满脸冷酷的长刀一抖,跨过年轻人尸体。>
刀尖上鲜血一滴滴淌在还在抽搐的尸体上,那张稚嫩脸庞上好像流出血泪般。>
近卫不再说话,只是用血红瞳孔朝着兵士们一个个冷漠看过去。>
“啊……”>
一名兵士狂吼出声,抽刀就如疯子般劈砍。>
仿佛被血腥味刺激,其他人纷纷发出嘶嚎,雪亮刀光下,就恍如一群野兽般闯入羊群之中……>
哎!>
许洛不忍再看接下来的一幕,索性收回灵识。>
这群畜生,也就只能骗骗这些乡间村夫,稍有些见识的就会明白,这些兵士怎么可能会放走这些人?>
这一步步,明显就是早已计划好的。>
刚才最后的犹豫,不过是这些人心里那最后一丝良知作祟罢了!>
随着最后一声噗哧闷响,整个村庄彻底安静下来。>
而且不出意外,以后也会一直安静,如同死去一般。>
笃、笃……>
一连串急促的马蹄声,蓦地出现在许洛灵识中。>
“大人,那山神庙供奉的好像是文夫子!”>
“什么?”>
本就心情复杂难名的虬髯大汉,仿佛终于找到心里郁气的发泄口。>
“那个手无缚鸡之力,满口之乎者也的穷书生?>
我呸,让他这种穷酸得到好处,那不是在打我们兄弟的脸吗?>
去,趁着那些蠢货还没赶到,阵法还未开启,去把那穷酸给我推倒了!”>
“推倒是没问题,兄弟们就没人喜欢这位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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