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即可正常。余九龄长长吐出一口气后说道:“外边的好汉们,没事了,当家的没动手,你们不用等着拉开他了。” 李叱噗的一声。 门外,陈大为和刚罡进来,嘿嘿笑着坐下来。 李叱问:“叶先生还在上面?” 余九龄点了点头。 李叱抬头看了看,屋顶上有个洞,应该是叶先生揭了两块瓦,一双眼睛露出来,还在那看着呢。 那眼神里,好像充满了失望...... 不多时,李叱端着一盘饺子到了屋顶,他把饺子递给叶先生:“你这风度翩翩的人,居然趴在那偷看。” 叶先生道:“确实是有失风度,还什么都没等来......你倒是好歹打一顿意思意思。” 俩人坐在那看着远处,天空阴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下雨,风中都有些压抑的味道,雨来,感觉就是下一息的事。 因为怕药材被雨水泡了,市场那边都没有什么人,全都回去躲雨了。 市场上没有人,大街上也空荡荡。 叶先生叹道:“下雨天,和吃饺子更配。” 李叱嗯了一声。 手背上一凉,一颗很大的雨滴落在他手上。 他和叶先生回到房间里没多久,大雨滂沱而下,很快往窗外看,视线都被雨幕拦住。 李叱站在窗口位置,负手而立。 他看着外面大街。 “都各自回到位置。” 李叱缓缓吐出一口气:“朋友们怕是要提前来了。” 大概一刻之后,大街上出现了一片黑影,那是一群戴着斗笠,穿着蓑衣的抱刀汉子。 这群人沉默着走来,大雨拍打在他们身上,声音像是打在芭蕉叶上一样。 雨水顺着他们的斗笠往下流,形成了一圈珠帘。 他们走到客栈外边后随即停下来,没有人再移动,也没有人说话,安静的像是一群突然出现的雕塑。 此时节,春雨已不寒,可是因为这些人到来,因为他们怀里抱着的刀,春雨陡然变冬雨。 他们站在客栈外边等了大概半刻左右,在等人,再等军令。 有一个人从后边上来,他一来,站在大街上的人就像是分开的水浪,给他让出来一条路。 这人走到客栈楼下,抬起头看向窗口。 大雨冲刷着他的脸,可他却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李叱看着他,他看着李叱。 本以为他们会进攻,可是片刻后,那领头的人回头吩咐了一声,所有抱刀的汉子随即向后退。 他们来的无声,退的也无声。 丁胜甲独自一人走到客栈门口,抬起手敲了敲门。如浏览器禁止访问,请换其他浏览器试试;如有异常请邮件反馈。 余九龄看向李叱,李叱点头:“开门。” 片刻后,客厅。 丁胜甲进门之后把斗笠摘下来,随手挂在门口的衣架上,身上的蓑衣还在滴水,他没有再往里边走,像是不想打湿了客栈地面。 李叱从楼上下来,指了指桌子那边:“请坐。” 丁胜甲摇头:“不坐了,不能弄脏了客栈。” 李叱道:“无妨。” 丁胜甲思考了片刻,把蓑衣也脱下来挂在衣架上。 他走到桌子旁边坐下,坐在那,上半身依然笔直。 “客栈你买了?” 他问。 李叱点了点头:“毕竟打坏了别人的东西要赔。” 丁胜甲叹道:“沈医堂果然不缺钱。” 李叱在丁胜甲对面坐下来,给丁胜甲倒了一杯热茶。 “将军为何退兵?” “你怎知我是将军?” 李叱看了一眼衣架那边说道:“斗笠如铁盔,蓑衣若军甲。” 丁胜甲的眼神里露出几分欣赏。 他看着面前的热茶,却没有喝。 片刻后,他问李叱道:“你有如此眼界,也必知道会有纷争,为何还要做?” 李叱反问道:“将军是豫州人?” 丁胜甲点头:“我是。” 李叱道:“我是冀州人。” 丁胜甲道:“所以?” 李叱道:“所以将军不该问。” 丁胜甲问道:“你也是军人?” 李叱摇头:“不算是。” 丁胜甲道:“这客栈内外,戒备森严,不管是你的人所处位置,还是他们排列阵型,都是军阵。” 李叱道:“他们是军人。” 丁胜甲皱眉:“军人受雇于商人,耻辱。” 李叱笑了笑,没回答,只是看了丁胜甲一眼。 丁胜甲再次皱了皱眉:“我没有受雇于商人。” 李叱依然没有说话。 片刻后,丁胜甲起身:“我若下令进攻,两败俱伤。” 李叱嗯了一声:“你在乎你士兵生死,我也在乎。” 丁胜甲道:“我手下人,皆为精锐,你的人也是,厮杀起来,会死很多人。” 李叱道:“将军请回。” 丁胜甲问:“退还车马。” 李叱摇头。 丁胜甲道:“你的人,借地势而守,占了先机,但你又怎能不出城?平原之地,你的人,不是我的对手。” 李叱道:“五五之数。” 丁胜甲沉默片刻,看向自己怀里抱着的刀。 李叱随即明白过来。 ...... ...... 【微信公众号:作者知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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