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不该跟嫡出的女儿争气,天可怜见的,你那个姐姐也是个庶女啊。”
云期笑出声来,她当是谁,原来是薛云霜受了这无妄之灾啊。
不过谢怀玉的话也给她提了个醒,不管怎么样,沈洺和三房姐妹俩的事情,她是绝对不能再掺和了。
可是天地良心,她原本也没想着掺和,还不是那次撞破弄的,事情都找她身上来了。
谢怀玉和幺娘约在京城的酒楼翠华楼,云期跟幺娘换过衣裳,又与众人同吃了一顿饭,这才打包了点心回家。
一个多月不曾回来,如今一看,府里的东西都没有大变动,就连雪青似乎也从未察觉她出过门。
云期拎了点心去找薛云霜说话。
薛云霜这时正在试嫁衣,屋子里一水儿的深红浅红。
云期踏进去一笑:“这可真是新嫁娘了。”
薛云霜面上飞红霞,只怕比嫁衣更红些:“就你长了嘴。”
云期把点心找了个空桌子一放:“翠华楼的点心,你不是常说府里的不如外头的吗?外头的现在可来了。”
薛云霜早就在院子里憋疯了,冲过来坐下,一边拆油纸一边说:“你的病可好了,真是不巧,年年都年节里生病。”
云期一怔,就猜兴许是幺娘称病不出了。
“不过是病了一阵子罢了,那里就当什么事情了,”云期笑着说,“好歹年前没怎么病,就这一次罢了。”
“也是,大姐姐带的你都跑疯了,病刚好就出去玩。”
云期笑了笑。
云期把话岔开:“你什么时候出嫁,我来给你添妆。”
薛云霜笑:“是了,薛云姣的时候你手里没什么,半年了可该攒下些好东西了,不能含糊过去了。”
云期:“若要好东西恐怕还是没有的,云姣姐姐那时候可也是半年呢。”
薛云霜作出一副生气的样子:“那我这可是不成的。”
两人就都笑起来。
薛云霜小声说:“你听没听说?”
“听说什么?”
薛云霜一脸不堪其笨样子:“薛云娆的事情,我可是听说了,年后就要去庙里祈福了,说是一心向佛遁入空门了,也不知道婶娘知不知道这件事。”
云期瞪大眼睛,这才一个多月,就已经到了遁入空门的时候了吗?
但是云期并没表露出来,而是说:“比起婶娘知不知道,难道不是云姣姐姐诶知不知道更重要些吗?”
薛云霜一脸牙疼:“你猜她知不知道。”
云期摇摇头:“不知道。”
薛云霜一戳云期的脑门:“你瞎啦,过年时候看见薛云姣,她那个样子像是不知道的。”
然后又怪叫:“坏了坏了,生个病倒把人病傻了。”
云期就笑:“你也说了,我都病了那好一阵子了,哪里还记得年里云姣姐姐是个什么样子。”
薛云霜神神秘秘的:“你忘了,那薛云姣回来的时候,姐夫把她捧得跟个天仙公主似的,碰见薛云娆就哼一声,薛云娆往常也不是没脾气的人,现在确实处处忍让的。”
末了,她又探口气:“一家子姐妹,往常我跟薛云姣置气的时候她们俩还一条心呢,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
云期也跟着叹。
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呢?
但是说归说,两个人都知道轻重,再多是不能再说了。
薛云霜站起身来,比着嫁衣上身给云期看:“你看,好看吗?”
云期点点头:“实在是好看得很,你什么时候成亲啊。”???.biuai.co
薛云霜羞怯地笑笑:“还早呢,要等到春日里。”
“也不早了,”云期笑,“等你嫁人了,家里就只剩下我跟云霓姐姐了。”
“也不知道你的婚事会落在谁身上。”
“这哪是我们能做主的。”
云期自来就不曾想过自己的婚事,她的婚事是不重要的,救得了人,解了前世的遗憾才最重要。
至于嫁的人是个什么样的?
最不济也不过是如前世一般,老死不相往来。
二人笑过一场,云期就自己回了自己的院子。
躺在床上的时候还想,永昌郡主的事情了了,后面该如何行事。
元宵的时候见到了镇北王夫妇,还与李常旭有了些许交情,其实不从李常玉那条线走也不是不行,但是云期毕竟说话无足轻重。
相比之下,还是李常玉这个亲生女儿说话更管用些。
如今是明德十六年,要等到明德十七年,李常玉才会嫁到东宫去。
还有一年光景让她做事。
可是,云期想起之前见到李常玉的样子,她耳根子软心也不坚,赵景殊几句话就已经对自己生了敌意。
要怎么说才能让她远了赵景殊呢。
这实在是有些为难。
云期正想得迷迷糊糊地要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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