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赫连蒙越又信誓旦旦认为来人是追杀他的,就说明这刺客应当是北梁人。
左青青不像是能惹上这样的人的,可是云期与人结仇其实不多,有仇一般当场就报了。
不对,还有一个仇家,陆平川。
可是当年陆平川的父母先代秦国公就死在北疆战场上,他怎么会和北梁人勾结。
眼下容不得云期多想,既然确定了马车也是那人的目标,云期低声说:“左小姐,蹲下,继续这么坐着迟早要被打中。”
左青青依言蹲下,但是这么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
云期看着两边一人高的杂草,说:“左小姐,等会在过草丛的时候,你就跳下去,下去也不要马上出来,等我们都走远了你就出来回京。”
左青青问:“那你呢?”
“两个人都跳下去太显眼了,也不好躲藏,你先走,我随后就来。”???.biuai.co
左青青闻言就不再纠缠这个问题,她本来就怕得要死,刚才对云期的几句关怀已经是强撑着了,现在就是死盯着草丛,看哪里适合跳下去。
可是看着马车下飞快变幻的草丛,她又觉得害怕:“若是......若是没跳到草上可怎么办?”
“那你就不要站起身,打个滚,滚进去。”
“可是......”
时间紧迫,云期不耐烦继续听她犹豫,看准了时机就在她背上推了一把,让她直直地坠进草丛里。
此时几人与追兵已经绕过了离护国寺最近的那个城门。
云期说:“你能杀了他吗?”
赫连蒙越犹豫了一下:“这是我兄长麾下最英勇的战士,我也不能确定。”
“你兄长?”
赫连蒙越点点头。
“你杀不了也没关系,”云期说,“我的暗器足够强,你把他引到跟前来,我能杀他。”
赫连蒙越是见识过她手上那暗器的威力的,几乎是触之即死。
若是她手里的暗器,即便是兄长手下的精锐,也未必能够全身而退。
“好,我去把他引来。”
“不用,你不用去引,你只要走开,让他以为这马车上只剩下我一个人,他一定会上前的。”
为什么那刺客那么厉害却始终只是扔铁球而不是直接上前?
云期自认为自己并没有这样的威慑力,非要说的话,应该是始终跟着她的车的赫连蒙越能够威慑刺客。
如果云期的判断是正确的,这刺客是冲着云期来的,那么只要赫连蒙越一旦走开,这刺客就会毫不犹豫地上前来取走云期的性命。
赫连蒙越听了之后却有些担心,但他并没有质疑云期的话:“好,你注意安全。”
赫连蒙越驱马走开。
云期所料不错,赫连蒙越刚走开,那刺客就上前来了,甚至直接逼近云期,慢慢地露出了自己的模样。
云期捏紧了手里的竹筒,赫连蒙越自认为无法击败这人,那她就是三人活着回去的希望,不成功便成仁。
刺客的面容慢慢地露了出来,对着云期露出一个狞笑。
说时迟那时快,云期迅速举起竹筒,对着刺客的眼睛射出毒针。
如果说射在手臂上还能断臂求生的话,那么射进眼中的毒针,一定能够置他于死地。
刺客捂住眼睛从马上掉了下来,他并没有马上死去,而是捂住眼睛疯狂地打滚
这时候刚才离开的赫连蒙越回来了,驱使着自己的马踩到了刺客的身上。
活生生把他踩断了气。
马车这才停住。
云期从车上下来,从赫连蒙越手里拿了佩剑,去拨弄被踩得不成样子的刺客的尸身。
“你干什么?”
云期睨他一眼:“看看有没有什么能证明身份的东西。”
“我认识他啊。”
云期用跟使臣如出一辙的眼神瞪他:“又不是为了知道他是谁,是为了别人不知道他是谁,否则若是身份被查出来,你我就是引火上身。”
赫连蒙越有些羞愧:“哦。”
然后从云期手里夺过佩剑:“我来我来,你歇着就行。”
然后自己去那摊浆糊里翻捡。
云期乐得不用自己去做这么恶心的事情,伸了个懒腰,一回头却看见一辆画着定国公府徽记的马车。
国公府现在的少爷都不在家,剩下的四个女儿里薛云霓出门骑马,薛云霜刚定了亲连院子都不让出更别说出府了,云期出来也是坐的左青青的车。
她的心脏狂跳起来,想起来薛云霜与她说过的,薛云娆与沈洺私会。
按理不该这么去猜度,但是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不论怎么都说不通定国公府的马车为何在此。
云期小心地上前几步,刚接近马车就听见一声:“别动!”
马车里刚才细碎的说话声忽然一停,里面伸出一只手撩开帘子,露出沈洺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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