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里的烟锅在鞋底上轻轻的敲了敲,随即站起身去屋里拿了几个小板凳出来。>
“牙。。。哦,杜教授是吧,看着很年轻啊,多大了?”>
几人小板凳上坐定,老汉重新拿出了烟袋,又开始往烟锅里添烟叶子,不经意间说出了一口带着浓重口音的普通话。>
但,杜衡听懂了。>
“黎师,我今年三十三了。您叫我小杜,或者叫我名字都可以,您叫我教授,我这有点不好意思。”>
“哦,三十三啊,那还小。”老汉拿着打火机点着了烟锅,吧嗒吧嗒抽了两口后说道,“听国章说你也是大夫,而且水平非常高,那我叫你杜大夫吧。”>
杜衡恭敬的点点头,“可以的黎师。”>
老汉抽的是旱烟,那烟味让这几位不抽烟的人,着实有点受不住,但是老汉却根本就不管他们,而是一个劲儿的吞吞吐吐。>
杜衡还好,自己大哥杜平之前就抽烟,他早就接受熏陶,后来在卫生院工作的时候,乡亲们来看病的时候,大部分也都是抽旱烟的,所以也是锻炼出来了。>
但是老尤顶不住了。>
作为一个精致的首都公务精英人士,哪遭受过这等烟熏火燎?>
坚持了没一分钟,终是咳嗽着主动往后挪了两步。>
老汉没管,还是自顾自的抽着。>
杜衡见老汉不说话,便想主动提起话题,但嘴刚张开,老汉却慢悠悠的开了口,“你们来的目的呢,国章刚已经给我说了,所以不用担心,你想问什么就问,只要是我知道的,我肯定都告诉你。>
但是在这之前呢,我也有个问题,就是那个什么师承,能不能详细的给老汉我说说。”>
哎呀,这是个好沟通的的老先生啊,和资料说的有点不一样。>
杜衡对整理资料的人默默地批评了一句。>
但心里却是非常的高兴,毕竟好沟通这是好事啊,随即便把师承的内容给老汉完完整整的讲了一遍。>
老汉的神色还是很平静,但是闪烁的眼神却也暴露了他内心的波动。>
“哎呀,这是好事啊,但是我老汉最拿手的东西,都是些拿不到台面上的,这也能教徒弟,然后让他直接考。。。考你们那资格证?”>
“能考的黎师,这一点您不用怀疑,文件马上就会下发到各地的医疗主管部门。”>
老汉抽烟的动作停了下来,犹豫了一下后看着杜衡问到,“老汉的儿子从小跟着我学的,他。。。”>
说着说着,老汉突然叹口气停了下来,神色当中也全是黯然,“算了,你还是问吧。”>
杜衡也是轻轻叹息。>
老汉的儿子,年轻的时候是个能折腾的人,03年的时候就和同伴在县里弄了个诊所,两人凭借着祖传的手艺,用很短的时间,就把诊所的事业搞的红红火火。>
从资料上,05年的时候,两个年轻人就在县里买了房,开上了大奔。>
但是好景不长,两人以非法行医被抓了,而后墨迹了将近五六年的时间,最终还是判了刑,坐了班房,还处以了巨额的罚款,可谓是一夜回到解放前。>
同样的,在山里的老汉也没逃过去,被村里的几个痞子给举报了,说是老头也没执照,是非法行医。>
不过老头好一点,加上村里的情况特殊,没怎么折腾就被放了回来。>
而老汉刚才没说完的话,杜衡估摸着他可能是想给他儿子找找路,但是一想到儿子已经坐过牢,老汉还是没说出口。>
杜衡默默叹息一声,随即问老汉,“黎师,您的弩针技法可不是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东西,那是救过无数患者的技法。>
嗯。。。我不知道哪些东西您能说,哪些东西是我不能问的,要不黎师您自己看着介绍一下。”>
老汉没直接说话,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忽然灭掉了手里的烟锅,“老汉的手艺说不清楚,要不你先看看再说?”>
杜衡愣了一下,他觉得老汉这是有点不相信他。>
“黎师现在还给人看病?”>
“看啊,干嘛不看?”老汉淡然的声音很是坚定,“老汉都快入土了,他们还能把老汉抓进去枪毙了不成?”>
这话杜衡不好接,也不能接,只能沉默跟着老汉站起来。>
老汉虽然好沟通,但是没有丝毫要招待杜衡几人的意思,站起身自个儿走进屋里,没几秒钟的功夫,就拿着个小包走了出来。>
楼国章率先起步,轻声的喊道,“大家一起来,黎师要去给人看病。”>
跟着老汉一路走,兜兜转转的从山腰处转到了山脚下,随即进了一家院子。>
老汉和屋里的人说了几句,随即楼国章便招呼杜衡往里走,“走吧,黎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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