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后，他感觉自己窒息的感觉越厉害，胸口闷得发疼。
可现在回头，他根本就坚持不到浮上水面。
前面，更是不知道还有多远。
横竖都要死，方驰心一横，加快了速度，小亮点儿也像是明白他的想法似的，也加快了速度。
就在方驰感觉自己眼睛看到的东西开始一圈儿一圈儿变黑的时候，心说坏了！
他的双手双脚已经无力划水，整个人似乎都有些迷糊，身体控制不住地往上飘去。
就在他的意识就要涣散的最后一刻，眼角余光里出现了一抹红色！
是那个红衣女子，她在水里的样子，和在庞家看到的似乎一样，翩然若仙，一把拦腰抱住了方驰。
“方驰……”
女子的声音缥缈空灵，急切的目光看着方驰，嘴巴一张一合地呼唤着他。
这是方驰意识消失前最后的画面。
一个古色古香的房间，雕花的牙床上，铺着金丝暖被，方驰猛然坐了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他想起了霍闻之前的那句话，“阴沟里翻船了！”
他忽然发现两手空空，赶紧四下寻找，在枕边看到了套着皮套子的噬魂，一把抓了过来。
拿出来看了一眼，放了回去，才仔细打量身处环境。
地面上铺着大红色的地毯，周围摆着考究的古式家具。
还有自己躺着的牙床。
他翻身下来，在这个地方仔细地打量着，没有邪煞之气，却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他忽然皱眉，这种幽香似乎很熟悉，像是在哪里闻过。
他看到了一道门，快步走了过去，可手还没伸出去，门就开了。
“是你？”方驰眼睛眯了起来，看着一步一步，笑着走进来的红衣女子，思幽！
“你醒啦！”思幽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摆着两盘菜一壶酒。
她走到中间，把托盘放下，回头笑着看着方驰，眼睛里带着浓浓的爱慕和喜悦。
“是你救了我？”方驰很艰难地问道，眼神复杂。
魔魂是三界之敌，人人见尔诛之，可他却偏偏被她救了。
“举手之劳！”思幽说道，“喝点儿酒暖暖吧！”她回身端起酒壶倒了杯酒。
方驰看着她，噬魂抬起又放下，犹豫了一下走到桌旁。
“你是魔魂，我是要杀你的！”方驰说。
“我知道！”思幽似乎根本就不当回事，“来，喝吧！”
方驰没动，看着思幽，忽然皱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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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思幽掩唇轻笑，“你先喝了这杯酒我就告诉你！”
方驰懂了，他们真的见过。
可为什么自己一点儿印象也没有呢？
“你要知道，修魔是三界所不容的，你打坏了六道轮回盘，罪责难逃，跟我去地府领罪！”
思幽看着方驰，眼神比他还要复杂，还有一丝受伤，“六道轮回盘明明是十殿阎罗打坏的，为什么要怪到我一个人头上？”
方驰语塞，之前从秦广王嘴里听到的过程，就是他们联手和思幽打了起来，结果法力无法控制，才损坏了轮回盘。
按照旁观者的角度来看，的确不应该把这件事情全都怪罪在思幽身上。
但是，六道轮回盘在三界中的重要性是无可替代的，如果思幽不成魔，十殿阎王也不会出手，自然就不会有后面的麻烦。
“不管孰是孰非，肯定会有个说法的！”方驰说道。
思幽叹了口气，“我本无心成魔，只不过是机缘巧合罢了！也没有想过去祸乱三界，而是他们一直穷追不舍！”
“那你来人界，做出那些事情又怎么算？”方驰皱眉问道。
“人心不足，贪念太重，你也不能把这个也算在我的头上！”思幽娇笑着走开几步，旋转了一下身体，重新面对方驰，“既然三界都不容我，那我就要毁了三界！这有什么不对吗？”
方驰冷笑，缓缓打开皮套子，拿出噬魂，“那就不要怪我不念你的救命之恩了！”
思幽依旧笑着，声音清脆，如果不是对立，应该是个人见人爱的姑娘。
但是，魔就是魔，是天地所不容的存在，方驰没有理由不去除掉她。
“方驰！你知道吗？”思幽忽然说道，“我曾经发过誓，不管旁人对我如何，我哪怕毁了三界，也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刚要出手的方驰一愣，“为什么？”
“为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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