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为了保住你,连命都不要了,你如今的作态,可对得起你娘亲。你父王的野心,你知我知,可你的心性,能否为燕王府扛起中兴之任?就算你觉得你可以,可你爹却是不觉得。要不然如今你也不会只是你爹名义上的一位义子而已了,可燕王的义子与我岳三的义子又不一样。你且仔细想想,燕王府除你之外还有几位名正言顺的世子殿下?再想想那有徐达做外公的燕世子?你爹差你来西凉,明面上是做说客,可你不过一名童子?可当得起这说客二字?你身后这位剑客,比之古柯如何?燕王将这剑客安插到你身边,不过只是为了保你安然到达西凉而已。到了西凉之后,燕王会指望你能说动我往南都一行?想来是不会了。你的作用,想来已经在此信之中说清楚了,不过一名质子而。虎毒不食子,生于帝王家,就注定要凶猛更甚于虎啊!你以为忍得此番屈辱就一定会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时日,错了!大错特错!你若是没有燕王的心性,又岂能入得了燕王的眼?若是没法子入得了燕王的眼,你如何坐那名正言顺的朱高燧,而不是幼殇的朱高爔。”
俊逸公子听完岳三此番话语,周身一颤。
岳三也不看他,只是将之前俊逸公子递交的密信取出来,丢到本该名为朱高燧的俊逸公子面前。“连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俊逸公子正襟危坐,目露迟疑。岳三也不心急,只是颇有兴致的看着立在亭外,沉默不语的骄奴儿。
俊逸公子似乎终于鼓足勇气,将密信拿起。一番吐气之后,俊逸公子却又将那密信丢在案上,黯然叹息。“不用看了,侄儿心中明白。”
岳三轻轻抬头,微微摇头,暗道一句。“如你娘亲一般,都是多情之人,关键时刻总少了那么一点果决。若不是念及你娘亲当年的恩惠,你的死活与我何关,我又岂能与你说这些话。”
“唇亡齿寒,义父这一行南去若是回不来了,我还能争些什么呢?”俊逸公子神态三分落寞。
“你有争夺之心,那咱们可就还有的谈!”西凉王将目光自骄奴儿身上收回来,继续看向俊逸公子。
“还请西凉王先将骄奴儿拿下。”俊逸公子闭眼,睁眼,蓦地开口。
岳三哈哈一笑,拍案而起!“这才是朱家的大好男儿!这骄奴儿乃是徐家豢养的三大死士之一,徐家那女子当年看似与你娘亲情同姐妹,然而你娘亲之死,却是与她脱不了干系。”
笑声起,暗哨动。
于东南方生剑意。骄奴儿不发一语,猛然睁眼。
油纸伞一开一合,骄奴儿身形未动,油纸伞上剑气璀璨而生,气势比之修罗剑上奔腾的墨龙不差丝毫,只如长虹贯日。
只是眨眼功夫,两名灰袍老者便就挡在了岳三与俊逸公子身前。
“速战速决,莫要毁了我东苑草木。”岳三无动于衷的继续喝茶,俊逸公子起身将折扇收拢,插在腰际,为岳三添茶。
金光四起,六尊金人从天而降。俊逸公子遥遥看向那若天神将一般的金人,有些震骇的微微睁开双唇。十二金甲将,尽出其六!不仅如此,传说中的这十二金甲将,居然并非全然是十二名修炼金遁术趋近大成的高人。至少,此六尊便就不是!
“道统正宗莫过于太虚,紫阳二观。紫阳观近些年出了一个大天师方远丰,声名稳稳压制住了太虚观,不过太虚观此番得了陆压这般百年难得一遇的修道奇才,日后二十年能否后来居上也是犹未可知的事情。但不管如此,此二家在符箓丹药之上的造诣确实是各有千秋,难分上下。紫阳宗一手为先皇调制的六百大汉将军,皆是一骑当千的猛士,名震江湖。而太虚观早些年送与本王的这六件天魔甲,名声虽然不显,但威力却是还要强上数筹。若是正面对战,本王有信心只凭着六尊天神将,便几乎可破尽那六百大汉将军。”
草狗在隐士阁听闻了外头震天的打斗声,赶紧起身,跑出了隐士阁。只见六道金芒冲天而起,大战烽烟之中,隐隐有紫气东来。
“这可是天魔甲?”草狗自言自语,急忙转身,凭着记忆,迅速自书堆之中,找寻着尚未看完的下半卷《天师符》。
以玄铁打造,辅以水云火晕松纹沙形的古篆符箓,五行相生,方可成就金刚不坏,意入道玄的天魔甲。而太虚观符箓道与紫阳宗不同便在于注重以气运相连,一气有则活,一起无则死。若能一气有则活,那此些天魔甲变就如同得了黄紫气运一般,一跃可如问鼎。此番气运一重覆一重,一重多,问鼎境则一品高。
“你可是在找这卷古籍?”草狗埋头翻书之时,却见眼前突地多了一只苍白干瘦的手。这只手上握着的正是那下半卷《天师符》。草狗抬起头,却见来人一身灰布长衫,身材瘦削,面容枯槁,双目却是炯炯,腰背挺拔如一杆长枪,一头白发随意束在背后。一脸生人勿近的长相。然而气态却是傲然如剑锋,气场甚至不输西凉王爷半分,来人正是天机子韩魁。
“你是?”草狗从未见过韩魁,自然是认不出来。但草狗只见来人的此番气度便隐隐觉得此人身份定然颇高。
“且是看出了那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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