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男子把他研读了二十年的《金刚经》抛到了九霄云外,心里只有一种沉溺的大喜乐。
而羽衣相卿近到这酒庄内,也同样一眼朝那瘦削男子望去。庄毅安排好了一张酒桌,羽衣相卿刚刚坐下,庄毅却又站了起来。羽衣相卿只是一笑,随意指点道:“厕所就在后面,沿小路走到第二个拐角处,朝右走进三十步再右拐一次就可看到了。”
庄毅也不问羽衣相卿是如何得知,不敢问也不用问。只是颇为感激的拜谢一声,便匆匆走开了。
而在一旁的庄菲雅心中却更是震惊了。庄菲雅来过这酒庄几次,然而对这里曲径通幽,于隐秘之中生妙趣的建筑布局依旧是半点不熟悉,更不用说是如同羽衣相卿那般,只是坐着不动,随意指点居然便就能说出厕所的方位。
庄菲雅此刻心中震动,心中又再将天师二字念叨几遍,原本庄菲雅只当羽衣相卿是一道学大家,父亲因为敬重而称呼一声天师,然后几天相处下来,庄菲雅却是发现似乎并非如此。“难不成,这世上真的有神仙。”庄菲雅心中暗道一句。
羽衣相卿却是再度接过了庄菲雅的话头,无奈笑着说道:“神仙这个东西,现在估摸着是没有了,可说不定将来会有!”
庄菲雅似乎受了刺激一般,双唇开合,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而不远处的某人却是看的更痴了,这厢边庄菲雅还没回过神,那厢边瘦削男子却是已经凑了过来,一脸傻笑。
“小姑娘,你身边这人向来喜欢装神弄鬼,莫要被他吓着了。”瘦削男子笑眯眯的一边宽慰着庄菲雅,一边赏了羽衣相卿一个白眼。
羽衣相卿无奈笑着,打趣道:“本以为南侯有美人在侧,怕是记不起我这位故人了”
“别这么不要脸好么?我们充其量也就是见过几次,算个屁的故人。”南侯丝毫不给羽衣相卿半分面子。
庄菲雅看着南侯与羽衣相卿如此对话,只一想便就猜到这两人是老相识,羽衣相卿来头已是极大,这个瘦削男子敢于如此跟羽衣相卿说话,想必来头一样不小,两方都不是普通人,庄菲雅夹在中间,不敢多言。
“佛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我这一观,也如是观得菩提心。”瘦削男子不再去看羽衣相卿,转头看着庄菲雅说道。
庄菲雅一时听不懂羽衣相卿在说些什么,只是好奇的问了一句。“你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很神奇的东西,但不能告诉你,也不能说出来,况且我也说不出来。所谓“言真显诸妄,真妄同二妄”,一说出来,便已经是妄了。总之我懂,你不懂。等有一天你也懂了,那我便就欢喜了。”被羽衣相卿称作南侯的瘦削男子却是回答的语焉不详。
羽衣相卿自斟自饮一杯,道:“妙手空摘星,满身仙佛气。”
南侯听了羽衣相卿不合时宜的突然开口,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你是特意来找我。”
“算是!”羽衣相卿老实点头。
南侯有些警惕的扫了羽衣相卿一眼,后者却是波澜不惊。“你想做什么?”
“我来m市,是为了那件东西。”羽衣相卿给南侯斟一杯酒。南侯不敢去接羽衣相卿手上的酒,迟疑的看着羽衣相卿,不言不语。羽衣相卿见状微微一笑。“我并不是要请你去偷,因为你不会去。”
听了羽衣相卿这话的南侯似乎是松了很大一口气,一把接过羽衣相卿手上的酒杯,一饮而尽,而后说了一句。“你懂我。”
羽衣相卿继续笑着,笑的有些意味不明,不咸不淡的笑声搞得南侯很不舒服,就是连继续喝酒的兴致都没有了,只是继续看着庄菲雅的侧脸,似乎是在看菩萨法相一般虔诚。终于,羽衣相卿再度开口:“你不会去偷那物事的因由是你知道你偷不到。”
“放屁!”南侯先是一愣,而后大怒,当即破口大骂起来。“这天下哪里能找得到我偷不到的东西,我不去偷只是因为我不愿意!不愿意你懂不懂?千金难买我愿意!你懂不懂?我南侯一双妙手加上追风逐日的轻功前后三百年再难逢敌手,盗王之王的名头岂是随便说说的?”
羽衣相卿见了南侯脸红脖子粗的样子,笑的更欢:“我一开始也觉得此话不对,这天下虽大,可哪里能找得到号称妙手可摘星的南侯偷不到之物。”
“那是!”南侯松了一口气,不无得意的晃了晃脑袋。
“可我一想再想,总觉得不对,当年天龙寺之物,曾经可是有人偷了去的。”羽衣相卿伸出一个手指,颇有节律的敲打着桌角,疑惑开口。
而南侯听了这话却是冷哼一声,一脸无所谓的开口道:“那是当年与我齐名的盗圣齐五干的,可第二天就被小王爷捉了去,先断九指,再废武功。自此以后,这天下在无人敢打那事物的主意。”南侯说到最后,似乎是想到了那“小王爷”的狠辣手段,时隔百余年竟然还是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
“可小王爷死了有三百年,三百年后,还是不敢?想来是过不了空相禅师那一关吧?”羽衣相卿倒是似乎并不惧怕那南侯口中的那位“小王爷”,当天一手遮天,屠戮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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