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从那件事开始,段树笙明白裴家永远不会是她的家,所以她早早搬了出去,连大学也考去了香港。此后近十年,这小少爷没再得过姐姐一个正眼一句好话。
方才玻璃花房里,就是他趴在段树笙怀里认错,还硬憋出眼泪假哭了几声。
经过这么一场闹剧,段树笙的情绪明显冷了许多,权睿再想要牵她时,她下意识就躲了下。
裴冕倒是挺幸灾乐祸,他知道,在段树笙眼里自己就是个烂人,多看他一眼都嫌恶,现在好了,有人跟他做伴了。
宴会结束的时候,权睿喝了个烂醉。只是人虽然迷迷糊糊的,却拉着段树笙的手不肯放,一个劲儿地叫她名字:“笙哥,笙哥……“
直到放进车里也没消停过,段树笙被他念得心烦,皱眉转眼一看,男人正好靠过来,停在距离她一指宽的地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低声嘟囔道:“笙哥……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段树笙盯着男人的俊脸,良久后,轻叹一声,终是无言。权睿眼里闪过一丝慌乱,转瞬即逝,只是眸光始终晦暗不明。
他疑心极重,占有欲又强,蒙上眼睛,除了自己,都是敌人。
可那都是因为总有人在打断树的主意,前赴后继源源不绝,叫他永远难以心安。他也不想这样的……快要疯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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