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说的。”
“哇,大哥,你前面还有兄弟啊,大哥果然厉害。”卢琛儿竖起大拇指,阿谀奉承着。
对方听了,心底乐开了花,“我那兄弟人比较憨厚,周大人怕也是看中了他这一点,这才派他在大堂看管贡品。”
原来东西在大堂,卢琛儿暗暗一笑,她自进来开始,便细心观察了能看到的所有地方,大堂和地牢相距不远,只不过,以她的身份,还进不得大堂里头。
看来,她得尽快引起周慎的注意力,想办法去大堂那边值使。
冯信知吃好以后,卢琛儿也总算能出地牢透气,她不急着去食堂,倒是径直朝着东方走,绕到大堂前方,假装迷路的去堂前打听怎么走。
那堂前的看守果真憨厚,见他新来不知道路,耐心的比划着,解说了很久,估计那个热心劲儿,要不是他在当值,保准得亲自带她去了。
谈话间,卢琛儿面带微笑,眼角却一直往堂内瞥,堂内对放了两排桌椅,正中一个宽大的桌案,上有厚厚的卷宗。
她几乎是用尽全力伸长脖子去看,竟也没看到那个稀世珍宝。
也对,如此世间罕见的东西,交给大理寺又怎么会随随便便的放在外面呢?
但值得肯定的是,这东西肯定在大堂。
她拜别对方,连连道谢,急匆匆的往食堂赶,也无心看那菜品是好是坏,打了份白萝卜,就着馒头囫囵吃下,争取到一些时间以求能继续在院内勘察。
她晃了这么久,竟然都没看大家口中的周大人,按理说这个时辰,他应该得在堂里看卷宗批折子才是。
她正绞尽脑汁的想着,一不留神被脚下的顽石绊倒,整个人俯身结结实实的摔了个底朝天。
周慎刚从宫内回来,一进门就看到一个笨拙的身影一下子摔落在地,他皱眉一瞥,身旁的录事连忙道:“大人,这是新来的杂役,比较蠢笨,大人见谅。”
录事说罢,远远呵斥道:“怎么回事啊?走路都能摔倒?”
“小的知错,小的知错。”卢琛儿见来人气势逼人,大理寺众人见了皆点头哈腰,又见他官服颜色颇深,便暗暗猜测,此人就是周慎了。
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呢?她慌忙上前努力提高声音,惹周慎注意,“录事,这地牢怎么走来着?我吃了个饭,忘记了……”
“地牢……”录事一脸无奈,宛若看傻子一般的看向他,“地牢就在旁边,你得从后头绕过去。”
“哦,后头绕过去。”卢琛儿佯装反应迟钝,自顾自的转身,默默念叨。
录事嫌弃的五官皱在一起,“这么个路都能记不清,真是笨。”
周慎看着她低垂着头,伸着手指努力辨别方向一副笨拙的样子,暗暗一笑,转身道:“让他回来!”
“啊?”录事一惊,周慎素来不喜手底下的人没有规矩正行,想必这大宝是踩到枪丨口上,难逃一劫了。
正在他暗暗为她捏一把汗的时候,却听周慎用十足平和的语气道:“你不用回地牢了,在这看守堂门吧。”
“堂门?我?”卢琛儿还在装傻,伸出右手食指,怯生生的指着自己,此刻录事连忙小声提醒,“愣着干嘛?还不谢谢大人!”
“哦,多谢大人。”卢琛儿忙跪下,行了个大礼。
周慎拂袖,进了堂内。
卢琛儿理好衣裳,站去了堂前左侧,刚刚问路的小兄弟笑嘻嘻道:“我们还真有缘,你刚来问路,转眼咱们就一起值守了,我叫陆龙,你呢?”
“我叫大宝。”卢琛儿小声回道;“陆哥,咱们在这值守,平日都要负责什么啊?”
“其实很轻松的。”陆龙笑的憨厚,“没事的时候就站在这,若是周大人有需要,就会喊我们进去。”
他说完又笑笑,“最近恰逢太后寿辰,周大人也没什么大事吩咐,无非也就是看好南郚的礼品。”
那龙图腾果真在大堂内,卢琛儿悬着的心总算放下半分,下一步,只要勘探到那东西被周慎放在哪,这件事情就完成了一大半。
未时,周慎果真喊了陆龙进去,卢琛儿站在门外,用余光勘察着。
只见陆龙轻车熟路的拿起桌案底下的抹布和掸子,走到窗沿桌边还有角落旁轻轻擦拭。
周慎在低头批着折子,半响那桌案上的折子摞的如同小山一样高,只听他道:“外头的那个,进来。”
卢琛儿忙走上前,小心翼翼,轻声喊道:“大人,您喊我。”
“你叫什么?”周慎没抬头,一遍划着折子,一遍漫不经心的问。
“回大人,我叫大宝。”
“哦大宝。”周慎终于抬起头,指着桌案的那堆折子道:“把这个搬去卷宗阁。”
“好的大人。”卢琛儿憨憨一笑,转念又问:“大人,那卷宗阁在哪里?”
此话一出,周慎倒猛然一愣,他差点忘记眼前这个人是有多路痴了,他不耐烦的用笔尖指向北面,“就在那后头,实在找不到,可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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