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竹烈唇微勾,却异常兴奋,抚琴玉手突然仿若狂魔乱舞,“那姐姐便送你这曲月高潮!”
琴声再度反转,浓浓癫狂之意倾泻而出,南宫寒闭目屏息似不闻此乐,袁淼听曲比的他盯着红竹此时癫狂抚琴作态要兴趣小的多,简直了微乎其微。
但是灵狐却截然相反,它本不想听这“迷他心智的”要命曲子,却偏偏曲乐入耳,便已深陷其中,随着曲调代入,落进了一个仿若收网的杀伐之中。
在这一次的转折之中,一袭霓裳自竹林内持剑飞出,天上的繁星为其指引着前行的道路,癫狂走剑形如杀伐战将,围冲百虫猝不及防洒血如雨,染红了霓裳。琴音中多有一搏之意,更有背水一战,破釜沉舟的气魄意味在此间流淌。
这场杀伐延续不久,仅仅不过十息,琴音曲调再度折转,没了肃杀之气,没有在所一搏,有的只是高山峰峦叠嶂踩与脚下,俯视大江大河浪淘淘,一路东流去,环绕那远方烟雨处,袅袅炊烟,小桥流水。
好生的惬意盎然,好生的轻松闲适,似是游览山河时,孑然一身,天地无忧,浑然天成。
琴声自此处落下了帷幕,意境消散与灵狐身心,眷恋着那最后因一搏而成后所畅游天地的闲适,灵狐不情愿的微微睁开了眸子,这一刻,显然他的世界是平静的,平静的有些令他险些忘记了仇恨,险些抚平了心中的伤。心境危急关头,灵狐猛地张开伶牙俐齿狠狠的咬在了自己的前肢上,泛着金色的阴阳血流溢而出。
帝晨儿啊帝晨儿,你可不能忘记了舅舅的那份大仇!
“红竹,你何时学的这曲?”
白贞小姨的声音飘然入耳,灵狐松口抬眼望,此一时的小姨正伸展着左臂拦下了欲要冲杀过去的南宫寒,灵狐皱了眉,一瘸一拐的踏着虚空急奔过去,袁淼见状自是勿用多提。
红竹似是在等,眉梢微抬浅笑,玉手拂过了凤鸣琴的五弦迟迟不曾开口。
白贞吸了口气,放下了揽着南宫寒的秀臂,探究再问:“凤鸣琴上有着小小的意志,更有着与小小渊源颇深的器灵守护,再难认主,而你又是如何做到的?”
红竹耸肩撇嘴,眸子斜望白贞,反问道:“你很好奇?”
白贞颔首。
“好奇我就要告诉你了?”红竹挑逗般挑了眉,啧啧了几声,嗤笑道:“白娘子就怎能真的认定这凤鸣琴再难认主?难道这就不是仅仅的猜测了?”
未等白贞开口,飞奔而来的灵狐剑眉倒竖,张口便骂:“你个不要脸的妖艳贱货,是在等着言行逼供么!?”
白贞闻言侧首瞧了一眼外甥,在其身上好生打量了一番,没有多言。
红竹玉手遮烈唇,感到甚是好笑,“言行逼供我倒是喜欢,姿势的话要我在上,你在下,刑拘的话嘛......”
"住口!"白娘子抬剑一阵,洪荒剑意嗡嗡震颤,冷眉冰目瞪道:“再这般胡言乱语口无遮拦便割了你的舌头!”
红竹无趣摆了摆手,砸了咂嘴,无奈问道:“真想知道?”
白贞颔首,灵狐却意气开口,“现在只想割了你的舌头,挖了你那肮脏的心!”
言语罢灵狐欲要动身迸射而去,却不曾料到小姨竟然抬剑拦下了他,灵狐剑眉一皱,赶忙收了妖气,深感莫名其妙。
白贞轻咳了一声,转剑指向红竹,冷冷道出一字,“说!”
红竹瞧得灵狐吃瘪,勾起了唇角,玉手拂过琴身,像是在抚顺着谁的绒背一般,幽幽开口道:“顿丘虽有一只灵体的火凰镇守六座灵塔和保淑台,但是你们可别小瞧了我们堕天。赤帝亲自动手虽未展露出催山倒海的大本事,但却收拾一只灵体火凰还不是易如反掌的区区小事?只是收了那散落顿丘狼藉之地内的十件凌云器后女娲娘娘突然介入,不得已破坏六座灵塔和保淑台,但显然赤帝已经达成了目的,将这凌云器给带了回来。”
说至此,红竹轻瞥了一眼白贞,烈唇勾笑,露出了一抹的戏谑意味,“只可惜呀,十件曾叱咤风云的凌云器却偏偏难以驯服基本不认主,空有十件神兵却不能用之人。不过呀,这凤鸣琴独独自己认了主,飞至了我的手中,跟来的赤帝瞧得自然就将这凌云器赏给了我喽。”
红竹狡黠一笑,啧啧出生,贱问道:“啧啧,白娘子,莫不是我这耳朵不好使了?怎就听得了你方才说过这琴最难认主?呀,肯定是我耳朵坏了,这可如何是好呢?”
灵狐龇牙咧嘴,肃杀双眼一眯,“少在这里装腔做调!小姨,和她有什么好说的?直接抢来便是,晨儿愿做先锋!”
“等等。”白贞一急,赶忙再度阻止了灵狐。
灵狐皱眉更浓,眨了眨满是疑惑的眼睛,道:“晨儿自知小姨念及故友之物,您请放心,待到事情落罢,晨儿定给您全部要回,这凌云器可不能放在刘玄谨那狗贼的手里惹人笑话!”
白贞无奈叹了口气,抿唇对着灵狐摇了摇头。
灵狐不解,“为什么啊小姨?”
白贞长呼了口气,但却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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