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伦冲凝了眉,看向了一旁的雪慕容。
青丘的诸位一个愣神,红老跺了跺脚,喝道:“有酒的不许藏着掖着!”
雪伦冲猛吸了口气,左手掌一翻,一坛尘封佳酿已经现出,右手迅速的扯开了封布,猛地一震手臂,酒坛泼洒清澈美酒飞向了沙一梦,向前垮了一步,肃穆问道:“一梦奶奶,一坛可够!?”
沙一梦左手拎接住了坛口,扬起酒坛,像个男人般大口饮了来,湿了衣襟。其中并不见飒然畅快,而是一种苦闷悲痛,再香醇的酒,至了她的嘴里也不过是闷酒。
一坛饮尽,摔碎了酒坛,沙一梦直言:“再来一坛!”
雪伦冲凝眉重重点了头,将手中的饮雪迅插入了刀鞘,双手撑开,现酒坛各一,“慕容,揭开!”
白眉紧皱的雪慕容微微动唇,却终是猛然长叹,挥袖间已扯去了酒封。
雪伦冲一一振臂,每有一声陶瓷脆响,他便再震下一臂。
“一梦奶奶,不够就说,咱酒多的是!”雪伦冲嗓音微颤扬言。
沙一梦一坛接着饮尽一坛,脸色渐渐的微红,像是一股子怒意冲上了两颊,酒水多有泼洒,有时甚至泼了面,只是众人皆知这泼洒是有意而为,无心点破。
就在这饮酒期间,沙一梦的身后一股魔妖之气冲天而起,一声咆哮已见了一只魔性大发的火狐咬牙切齿狰狞的奔袭而来,白贞颦眉一皱,袖袍轻挥间白灵剑愈心已经在手。
“我来!”沙一梦震腕摔碎了酒坛,手掌凌然一握,迅猛又是撑开,黄沙龙卷席卷手心,另有滚滚黄沙妖气汇聚与巨剑之上,贝齿紧咬,骤然转身挥出一剑,泪洒中途。
“纳命来!”
沙瀑界咒成型,遮盖了那处战场,虽瞧不得有多么的血腥,但却清晰可闻了红焱的锐利哀嚎,以及声声震响刺破耳膜,不禁令得众人泛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灵狐和袁淼更是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冷颤。
袁淼倒吸了口凉气,又怕自己不合时宜,将视线转移了开来,看向了矗立不倒的沙天琼,他吊儿郎当的模样却肃了容,鬼使神差的拍了拍沙天琼的肩膀,由衷佩服道:“兄弟,好样儿的!”
红老凝了眉,深吸了口气,看着沙天琼屹立不倒的身姿,道:“他叫沙天琼,位数青丘天字辈,是我青丘狐族的好儿郎,是我青丘第二任狐帝最忠诚的抗纛者。”
“猴子,将你的手拿开!”雪伦冲怒喝一语,忍不住的将脑袋扭向了别处,噙着泪花,哽咽喝道:“天琼叔虽然视酒如命,但他铁骨铮铮!是我青丘的抗纛者,不容你们外族胡乱触碰他的尊威!”
若放在寻常时分,袁淼定然要犟上一犟,可是此时他却极其听话的将手从沙天琼的肩膀上挪移了开来,歉然道了声:“抱歉,俺没有想这般多的,俺没有别的意思,俺......”
“无事的。”白眉公子雪慕容蹙着眉头,一脸苦涩的像个苦瓜,对着袁淼摇了摇头。
雪伦冲一拳锤在了雪慕容的肩头,泪眼婆娑的嗔道:“怎就无事了!”
“好了。”雪慕容深吸了口气,捏了捏雪伦冲比他还要苦的苦瓜脸,牵强笑道:“天琼叔会笑你的。”
“你少来!”雪伦冲一臂扫开了雪慕容的手,撇嘴更甚,憋着哽咽喝道:“天琼叔......天琼叔才不会笑我!”
雪慕容揉了揉眉心,顺势捏去了眼角的泪花,安慰道:“别哭了,青丘狐儿铁骨铮铮。”
“用你说!?”雪伦冲憋着哭诉嘴巴弯似倒悬月,眼睛却哗啦啦的流淌着晶莹。
“好了孩子们。”青婆婆狐头权杖轻轻敲了敲地面,打破了他们的争吵,叹了口气道:“就让你们天琼叔,静静的看着一梦吧。”
雪伦冲撇着嘴似是生怕哭出来,擦拭了脸上的泪痕,一头埋进了雪慕容的怀中,这个白眉铁公鸡还算心善,将他给揽了住,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以示安慰。
袁淼畏手畏脚的走到了灵狐的身边,低头不言一字一语。
深吸了口气,灵狐欠下了脑袋,轻轻撞了撞低沉的袁淼,轻声道:“淼哥哥,你不是外族。”
袁淼缓缓的抬起了脑袋,看着灵狐的眸子片刻后神经大条的拍了拍胸口,咧嘴傻傻一笑,“俺知道!”
灵狐欣然一笑。
忽然间,九股妖气逼近已至了上空,其中更有一道火色流光疾驰而下,意在闯入沙瀑界咒。
青丘众人皆是猛地看去,未等白贞提剑而去,雪伦冲已爆了粗口,一闪雪亮银光,已经迸射而出!
“休要打扰天琼叔静看!”
感受着那股直坠沙瀑咒界的妖气,红老与青婆婆猛地一怔,相互对视了一眼,青婆婆问道:“可杀?”
红老肃容挥了衣袖,“可杀!”
青婆婆看了看那黄沙之中,深吸了口气,又问红老:“可杀?”
红老看了一眼屹立不倒的沙天琼,抿唇重重点了头。
青婆婆一笑,忽的黑了脸,振振有词,“老妇亦觉得可杀!该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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