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啐了他一口。
“少用你的那些龌龊心思来揣度我们!”
他心里清楚,岑寻从来未曾告诉过他这件事情,只不过心上人面对自己总是欲言又止,每次听到外人议论时总会低下头,那些不堪入耳的话,像是一把把刀子,刻在她心上,那种绝望地神情,梅景炎看在眼里,怎么不会心存疑惑。
他没有问岑寻,只是不希望在她的伤口上撒盐。他从小饱读诗书,也曾和西方传教士交流,受新思想影响,她从来不觉得岑寻诗歌伤风败俗的女人,也从未觉得岑寻所遭受的这一切,会给她自己,或者说给他蒙羞。
只是偶然间发现岑寻身上淤青的伤痕,它还是会忍不住心疼。即便不是亲生父亲,岑福义,怎么就下得了手。
“虎毒不食子,岑福义,你算是让我领会到了,什么才叫真正的禽兽不如!”
岑福义撰者手上的玉扳指一声不发地听完他的控诉,半晌,好似半点不在意一样勾了勾唇角,看着旁边两个抬眼询问他意思的随从,冷声开口,“不过是死鸭子嘴硬,我不在意。把他嘴巴给我封住,扔到井里去。”
旁边的两个人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得了岑福义的命令就迅速动手,然而梅景炎毕竟是个男人,相对于之前后院里那些女人力气大了不少,一时之间拳打脚踢,两个人也没少从他手上套了苦处。
“岑福义,你会下地狱的!你后半辈子,都会活在恐惧和后悔之中!”
岑福义懒得搭理他,抄起旁边的白布粗暴地塞到梅景炎嘴里,“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扔进去!还等我亲自动手?”
两个人也不敢怠慢,用足了力气制住梅景炎,井里扑通一声,曾经见到的画面再一次在郁瑜眼前重现,她闭上眼,有些不忍再看。
进来之后,风间就发现,自己怕是找不到郁瑜了,两个人进入镜面世界的时间相差不远,然而这个世界的规则毕竟不是他们所能揣度的,时间错了一秒,可能去的地方,就是天差地别。
风间也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只能依稀辨别出来,应该是清末民国初时期的一处宅院,只不过,他上次走遍了岑家旧馆的每个角落,这个地方,却是不是岑家。
进了这个地方之后,风间就发现,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镜面并没有折射出自己身影的原因,他在这个世界的活动,自由安全许多,原本以为没有引灵乐的指引,少不了一些麻烦,却没想到,进来之后,什么东西都没有遇上,他可以任意操作想要前往的场景,就像在时间的长河里漫步一样,走快些,就可以略过一些不必要的场景,走慢些,就可以停下来细看那些不为人知的过往。就连之前看到岑寻在郊外自杀遇上恶灵那一幕,也并没有任何异常。
只不过,一路走过来,他一直没有见到郁瑜,康湛和拉丽萨,也没有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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