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看向王娜,有些不忍,“你今年应该二十四吧,快二十五了?”
王娜点了点头,听他道,“这个东西,你们得抓紧时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种蛊毒一旦在你身上发作,如果没能解除,你不会比你父亲活得长。”
王娜僵在原地,这样的消息对她而言无疑是惊天噩耗,明明前不久她还朝五晚九地工作,每天和孩子们相处,虽然工资不多,但也平淡快乐,怎么突然这样离奇诡异的事情就发生在了她身上?自己没有做过坏事,更没有害过人,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她?
王蕴兰一心只想治好王娜,她的声音里带着点哭腔,“师父,师父,你能不能救救她!”
温晋生的死相实在太过可怕,她每每想起来都是一身的鸡皮疙瘩,她活了大半辈子,身边就这么一个女儿,如果女儿变成那个样子,她想了想,觉得自己也不愿意活下去了。
林渊沉默了片刻,才道,“不是我不想帮你们,这个东西,我也没办法破解。”
林渊所在的地方,是G省黔南的一户叫做丹觉的苗寨,虽然说这里少数民族集聚,村寨也多,这些年来开发了不少旅游项目,一些知名的不知名的苗寨在外也渐渐有了名声,但这个丹觉苗寨,不要说是外地人,就是在G省黔南的本土人,也少有人知道它的存在。
这倒不是因为其他,只是因为这个寨子里的人极其排外,除了一些必要的生活用品,很多生活方式都还是以前封建时期那一套。
而且寨子里的女人无论老少都擅长养蛊,其中以丹觉四大家族为首,他们养出的蛊毒性烈,影响强,重则祸延子孙后代,而只有下蛊的人自己可解。最为要命的是,寨子里的蛊术历来传女不传男,所以哪怕身在四大家族之一的林家,林渊也没有习得一星半点这方面的知识。
没能帮上王娜,林渊觉得有些抱歉,“你们仔细回忆一下,温晋生生前,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尤其是,你们在黔南那段时间。”
王蕴兰摇头,“我和晋生都是老实的人,晋生他虽然脾气有些倔,认准的事谁都拉不回来,也因此惹得院里一些领导不喜欢,但也不至于到了这种仇恨到要了他的命的地步。”
郁瑜觉得奇怪,“温晋生死的时候那么诡异,你没有怀疑过?”
她叹了一口气,“怀疑过,怎么没怀疑过,我每次想起来都觉得后怕。但晋生自己就是医生,之前觉得不对的时候他就说不碍事,当地有懂点知识的人说是不是中了蛊还被他臭骂了一通,而且那个时候黔南通讯啊,医疗啊都不发达,他从病发到死亡也就短短一个月。”
她说到这里,有些担忧地看了眼女儿,“不过到底我们都没接触过这些,晋生平时又老实本分,除了跟领导急过,对哪个病人不是客客气气的,一没结怨二没仇家的,就算怀疑,也找不到来来路啊。他死了之后我爸见我一个人大着肚子可怜,就把我接回了c市,这么多年,也就这么过去了。”
本章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