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精神领袖已经就近与一个翻进工事的偭岘警卫搏斗起来。缠斗间,丛林里的大队97式改中型坦克凶猛碾上已无压制的桥梁,直向开阔地里狼藉的阵地缺口碾压而来。
“谢尔盖!快去二楼操作反坦克枪,他们要涌上来了!------”二等兵边躲避着对方狂舞的砍刀边向高炮阵地上大喊。掩体后,已经弹空的谢尔盖稳健地在敌人的漫空炮火之下将那挺双联装ホ式13mm高射机关炮再次装填了一遍,直接一把对准阵地近前猛扑将上来的各路敌军狠命扫射,眼见一小队交替鱼跃而上的偭岘警卫全都在满载怒焰的火网下变成了一地鲜血淋漓的肉泥后,便果断地撒了机关炮,向近旁一排鳞次栉比的民房和商店跑去。在一间挂满了肉铺的店门间,飞快推门而入的他径直地跑上了二楼,紧随而至的几辆97式改中型坦克已经向着这边履起炮发,朽木成片的老屋顷刻被轰塌一半,木屑伴随着肉铺前焦黑的碎肉横飞四溅。同一时间,一个飞身卧倒的谢尔盖在炸开的墙壁缺口前抓起了另一把事先被友军安置在此的博伊斯MKI反坦克步枪。
‘‘Pom------’’
骤然迸发的穿甲弹之下,刚冲进广场一隅的第一辆97式改中型坦克登时报销,慌不择路的车组人员接连地从火球骤起的迷彩车身上越车而逃。
这时敌人的步兵已经冲进了建筑内部。掩护在后的几名反抗军士兵当即对着楼梯口开枪,毫无保留地将涌上楼的日矅兵用布伦式轻机枪扫成一片缺胳膊断腿的肉泥,激起一派鬼哭狼嚎。居高临下的压制下,敌人同时从楼下甩来了几颗被磕响了的97式破片手榴弹。“快躲开!------”一名反抗军见状便往其中一颗滚地的手榴弹前狠命一扑,在即将爆炸的前一刻奋力地向队友们高喊道。
一声爆响过后,趁势还击的几名日矅兵也从四下迸飞的弹片与尸块后边续又蜂拥上楼。“呀------”另一个杀红了眼的反抗军士兵躲在墙角蹲伏着再次地扫起了机枪,在将满满一弹匣子弹倾泻在排头敌兵胸膛上的同时,他自己也随即被子弹击中。
“赶紧逃,伙计------快逃!”顿时在墙边倚出一片血迹的反抗军士兵转而拔出手枪,躺坐着对准楼梯口连连点射。近乎同时,抓准下一个时机将另一发穿甲弹狠命射入敌群的谢尔盖衬着敌军坦克冒起的剧烈火球,反身顺过背上的PPSh-41冲锋枪连连猛扫,将刚要探身而入的日矅士兵接连撂倒在楼梯口。
正压制着,楼下又一声闷响传来,紧接着是房内迭起的一片若有若无的“咝咝”声,声响的背后似乎有什么气体随声涌入了房间里。
“当心!是毒气弹------”经验丰富的谢尔盖听到这个声音,马上手脚麻利地将倒地顽抗的队友拖到一边,一手从自己的背包里急急翻找着防毒面具。翻弄间,楼梯口又涌来更多小心翼翼地渐近而上的脚步声。
“这些人已经没救了,伙计!你得赶紧离开这儿------”那名友军又强撑起拿枪的手连开数枪。身后撒下的一片枪声间,翻涌着剧烈的芥子气息的毒烟从摆满肉铺的房内缓然迷漫开去,毒气背后随之现出无数个土黄色着装的身影,同样枯黄单调的略帽和木髓钢盔下无一不严实异常地紧罩着防毒面具,不一会儿便齐齐地从烟雾间飞快地执枪摸来,又被躺坐在地的反抗军狠命地举枪放倒了一个。随之泛起的枪火被眼尖的日矅官兵瞅了个正着,立时如同等待猎物气绝的秃鹫群那般一拥而上,数道黑森森的枪口急不可耐地对准了还在毒气里被直呛得连声闷哼的反抗军士兵们。
“工兵!你还等什么?!------”那受伤的友军关键时刻又推了谢尔盖一把。骤不及防的谢尔盖一个站立不稳,从他们躲着的那片被轰塌的角落旁直直地栽出了屋外。就在里屋枪声迭起的一刹那,那名伤兵将炸药包投过一片正瘫手瘫脚地伏倒在毒气里的战友们,直投近前正借着这一刻向他们拼命集火的敌群,旋即一连串猛烈爆炸的气浪将所有人都掀飞而起,摇摇欲坠的房屋顷刻半塌之余,栽下了墙的谢尔盖也猛地摔到了地上,狠狠地连打了几个滚,在漫空烟尘与木屑间停了下来。
“咳咳------咳------”半晌,他从地上艰难地撑起身子,一手紧抓着喉咙,略显吃力地呼吸着,视线愈渐模糊的两眼被什么东西刺激得生疼。
“你在这儿!老天------”摸着漫天的火焰星子奔上前来的契基尔在近旁一面不时地转身狠射着追兵,一面神色紧迫地向此时的谢尔盖伸出一只手,“该死的援兵马上要来了!来的可不止是日矅人------你还好吧?!”
“还好??????差点吸到一点儿??????”谢尔盖环顾着前方毒烟迭起的尖拱建筑群,吃力地搀着指挥官的手从地上爬起来。耳畔充斥着的那爆炸过后的隐隐嗡鸣间,这时意外地混入了一些更为遥远的啸声------就在他们的头顶上方,数架庞然横亘的军用运输机的身影正缓缓掠过警报与防空炮火四起的夜空,火舌乱窜的夜色之中,紧随着军用运输机震耳欲聋的拂过而戛然绽开了一大片纷纷扬扬的降落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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