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着什么人耀武扬威地往这边信步而来。当看清那个被簇拥的人身上棕黄色的翻领式军礼服和带有偏赭色帽墙的大檐军帽时,后者远远投来的阴鸷的目光让他不免将下半句话硬生生地给咽了回去。
于芳见状刚一回头,就看见了一副她此时最不想在这座危险的城市里见到的面孔------一张蓄着灰亮的卫生胡子、目露凶色的面孔,就虚掩在那顶别上了鹰徽的大檐帽下,正用充满着轻视、不可一世的神情从人堆间注视着自己。异样的沉寂中,一旁同样缓然停止了说话的馆长静静地走上去和他握了握手。
“嘿!黑特拉------”近旁的赖因格上尉紧忙一个立正,也向那人举手行礼道。
“我从刚才就听到了施普累河畔的警报声,这儿出了什么事?”那人开口带着一种粗声粗气的威严说道,“瞧你们把我的博物馆弄成什么样了?”
“这是个意外,元首先生,有什么不明的物质在刚才被泄露到了城区里了。您看------”诚惶诚惧的布雷霍夫博士也在行完举臂礼的同时,将搁在身侧一张登记桌上的藤蔓碎块小心翼翼地递给那个被他尊称为“元首”的男人看。
“已经调查清楚了吗,就眼下这儿的受损程度而言?”此时的黑特拉元首依然一脸凶色未褪地问道。
“不知道,我们从没见过这种东西------它几乎把整片房屋的内部都给蛀空了,”布雷霍夫博士僵着脸回答道,“有目击全程的士兵报告说,这些物体是由什么奇怪的容器装载着从城市的上空坠落下来的,先是施普累运河,然后是这座人种学博物馆。”
“那就查明它的源头,博士,你得先搞清楚它是人为的还是仅仅的一场意外事故------如果是前者,那可能就意味着你在另一边的工作需要加紧进行了,明白吗?”黑特拉沉声强压着怒火对他命令道。
“是的,我的元首。”布雷霍夫博士在立正之余唯唯诺诺道。
当黑特拉转而面向旁人时,他已经调整好了神色。“那么,馆长先生------”他面朝着馆长说,“你成功地从刚才的那场动乱里脱身了,能看到你现在还完整地站在这儿,这倒是一件很令人意外的事呢。”
“的确如你所见,元首阁下------我能够完好无缺地站在您的面前,这完全托了这位仆人的帮助,”馆长边说边轻拍着于芳的肩头,“我亲眼见识到了那些神秘物质的危险,如果不是这位来自碧曜国的女人及时的出手,我很可能没有办法幸存。”
“呣,是这样吗??????若不是亲眼所见,这还真是难以令人信服------”黑特拉此时缓然地转向于芳,目空一切的眼神又对她上下打量着,其中流露出的轻蔑当中这时似乎还平添了几分意外。
“我的荣幸。”于芳用所能发出的最标准的日耳曼语应声道,试着强作笑脸地向眼前这个自命不凡的男人伸出手去。
“很高兴你能帮我们抢救出这座博物馆的主人,”黑特拉略显不情愿地接过她的手,但脸上却挂着深沉的微笑,“不少像你一样肤色的人在过去对自己的责任想得太少了,特别是对于他们脚下的这片文明的责任。”
“是很少,阁下,但不会是现在或者是以后。他们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于芳点点头道,但她极力地控制着自己------尽管她亲眼目睹了眼前这个人给其他绿洲所带来的种种恶行,可在此时这个敌人近乎最高级别的场合里,她现在还不能做出任何不理智的举动。那将危及到其他同伴们的性命,以及下一步计划的实施。
握手间,黑特拉仿佛又对身边登记桌上的那片藤蔓残片起了兴趣,连她的名字都没问,转头便负着手往桌上细细地端详起来,并与紧随身后的一众日耳曼尼亚帝国的军官近乎低语般地商讨着。
正巧这时,于芳又望见了那位名叫卡洛格?迪亚兹的总督在长桌的另一侧正忙着与布雷霍夫博士那伙人交涉。显然,他此时的样子的确对眼下发生的一切始料未及,在众人略显疑虑的紧盯下显得有些惘然无措。尽管他和于芳一样清楚出现在博物馆的那些藤蔓一般的物质是什么。
而就在交涉之余,那名总是不离迪亚兹左右的邦联军上尉勒福也在看似不经意地远远打量着于芳,那双一直都显得漫不经心的冷眼这时也对这个已然大出风头的女人提了提神。
“一座帝国的人种学博物馆的馆长,被一个黄皮肤的女人所救,这听起来还真是有够讽刺的。”半晌,他不知何时便自言自语般地在人们此时七嘴八舌的谈论声中低语了一句。
正解释着,这时一个随行的邦联卫兵走来,在已经显得有些狼狈不堪的两人近旁小心翼翼地报告道:“上尉先生,总督阁下,我们部署在海鲂神都与印都东部边界的‘Arcosanti绿洲发射器’被泄露的原因已经查明了------有反抗军洗劫了我们在印潘尔的发射基地,现在最主要的基地已经落入他手了,我们在那边的盟友安珊将军下落不明,但很可能已经在另一边的动乱中身亡。”
“这??????那帮该死的仆从军是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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