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高悬房顶的巨幅邦联旗之下,几名退到了成堆厂房设备间的邦联掷弹兵紧忙用枪榴弹和半自动步枪一阵交替猛射,企图冲进厂房的第一拨反抗军官兵顷刻全都成了气浪下横飞的肉泥。但其中一个就倒在机枪掩体近前的士兵拖着断腿狠命地点燃了身上的燃烧弹,一阵爆响间沙包堆起的掩体燃烧着半塌而下,露出伏在后边的一大半邦联伏兵灰色着装的肉身。“嗒嗒嗒------嗒嗒嗒嗒嗒!”谢尔盖手中的捷格加廖夫DP轻机枪在另一头不留余情地嘶鸣着,让那此刻暴露无疑的敌群在弹雨下一片片地爆成了残缺的肉泥。紧跟着,伏在前头的契基尔等人一跃冲上去翻进第一处敌人的工事里,从遍地尸首间接过掩体上的勃朗宁M2HB重机枪,转向后方跑散的敌军连连击打,没等他们找到掩体便一个接一个地硬生生扫死在空阔的厂地上,血溅当场。
就在此刻,从厂房一头的另一扇电梯门后也有小队敌人的重装兵涌出。但他们随即追射而来的成片霰弹未及迫近,刚被抢占的数挺重机枪已经扫得他们身上沉重的战术护具仿若薄纸,连同身体一起被弹雨迸砸得四分五裂。更多的援兵迎着反戈一击的火力网蹲伏在地,无数横空迸射的12号霰弹又轰然窜过火网压向了阵地。契基尔一把摁下正欲跟来的精神领袖,另一手迅速地扣住扳机不放。对面厂房设备旁的几个汽油桶被拦腰射爆,狂涌猛溅而出的固体汽油衬着大片骤起的火舌戛然猛窜向四周,在人堆里爆成一片。剩下的几名重装兵刚要起身躲避,便被身后那碧曜国二等兵早有预判的点射击爆了后心窝。还有一名反应较快的就近躲在空油桶后,从大火间把枪探出桶外一阵盲射,在接连放倒了数名冲进屋的反抗军士兵的同时,自己也被远处的谢尔盖瞅准了位置一颗手榴弹连人带桶付之一炬。
从激战中活下来的反抗军成员继续狂呼着胜利往前扑击,一直冲进了邦联重装部队来时所乘的电梯后,紧随着货运舱门的应声关闭,电梯继续载着这些无比幸运的幸存者们继续往这座堡垒的更高处升腾,将厂房里的一群残兵追射而来的零星弹雨远远地甩在身后。
此时电梯井里的景象已不再是地下皇陵里的井道那一派深坑开采的景象,而是与堡垒外部此刻的那一片战乱遥遥相望的透明井道壁,逃入其间的契基尔等人能明显地感到他们这一刻正沿着堡垒那柱状的外立面缓缓攀升,而印潘尔城内燃烧的神像与棕榈树就在热带雨林近乎血色的黄昏下横亘于道道河渠间,壮阔而充满了残酷。
“多么平静的一座城市啊,即使现在的它身临战火之下,”兀自伫立在透明的轿厢壁跟前的精神领袖这时两手拎枪地叹道,“安珊的谎言为这个地方带来了灾难,也为他自己的绿洲带去了无尽苦难,只因为他对侵略者抱以幻想。今天,注定要有人击碎这个暴君的幻想。”
“我敢打赌,他知道他正在跟一些什么人打交道,”此时的契基尔目不转睛地远眺着城外大桥间一批批涌向抵抗军炮火的日矅装甲部队,缓了口气道,“他只是不肯承认他们的本质罢了。这个混蛋还真以为他们来是为了帮助他恢复独立的呢。”
“沉住气,他现在可能离这儿并不远------说起来,他当初训练仆从军的基地可也延伸到了这附近呢!”身侧的碧曜国二等兵拉了下枪栓说,“这家伙大概也是在差点遭到你们刺杀以后想到这儿避避风头,或者跟邦联有别的什么交易。不可掉以轻心!”
“这么说,你的那个联络人还真是给我们指对了方向啊,”谢尔盖扶了扶钢盔道,又想起了那名在湿地的时候为自己提供印潘尔路线的碧曜国老人,“我们就按这个行动路线,也许还真能跟那傀儡将军的藏身路线交错到一块儿,以他在自家绿洲时的种种表现而言。”
“可这一次,他显然没有料到你们的行动。”精神领袖面朝轿厢外的黄昏沉吟了一会儿,说。
半晌,电梯的门又一次打开了------这一次,迎接他们的是一阵从面前陈设古旧的屋间传来的刺耳啸声------一道灰黑色的气浪猛然向着电梯内直涌过去。
“快冲出去!”如梦初醒的契基尔一声大喊,纵身拉着一名反抗军士兵的手猛地扑出了电梯外。一发枪榴弹就在他们身后冷不丁地爆响,紧随着轿厢玻璃“稀里哗啦”地一阵衬着火光的碎裂,整部电梯顷刻连同几名还没来得及跃出的反抗军官兵燃烧着高高地坠落了下去,急速隐入高塔外立面的下方无影无踪了。
“不!!!”一头扑倒在电梯外的碧曜国二等兵往地上狠砸一拳,抓起掉落一旁的埃菲尔德M1917式步枪不顾一切地向里屋点射开了。电光火石之下另一名手执斯普林菲尔德改进型M1903A3型步枪的邦联卫兵砰然仰倒在屋里的木桌后。
就在此刻,架在那张木桌前的一挺机枪向着他们呼啸了起来。几个刚刚逃出的反抗军官兵刚从地上爬起来,就又被剧烈的火舌爆头穿膛而过,大火熊熊的电梯口前漫开一片血雾。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的谢尔盖咬牙强忍着打了个滚,直朝着里屋猛然匍匐着回敬了一发枪榴弹,将那一头的火力点连人带桌掀上半空。跑在周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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