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边走来。
她急忙地别过脸去,假装与近旁的人在谈话。负手而立的马特维来到人群边,疑虑重重的双眼略显困惑地扫了一下人丛,目光停留在那些跟在显贵人士身边的孩子们身上。
“在找什么呢,马特维?”身后俨然传来冯?海因茨上校更加疑惑的话音,“我让你来,可不是为了让你来认领走失的小孩儿的。”
“实不相瞒,上校先生------昨晚我好像在乘客们当中看见了一个我挺熟悉的孩子,”马特维按奈不住心中迫切地报告道,“确切地说,她很像我的妹妹。她是一个游击队员,萦联红师从我手中掳走了她,如果可以的话,我想······”
“别在这儿胡思乱想了,警官,这帮人几乎已经从这片绿洲上消失了,”冯?海因茨上校面不改色道,“他们也不可能还有能力派人打入像眼下这样的场合里,这不是他们的风格。看看你眼前的这些人,好好看看------他们都是萦心国与邦联的贵客,这不是那些肮脏的游击队员可以效仿的群体。”
他将一只手搭上马特维的肩头,把他那暗含讥笑的脸庞贴近年轻的警官耳畔。“想知道我认为你那所谓的妹妹现在在哪儿吗?我猜,她正在某个PIF肥皂的生产线里------就和其他所有不肯安分守己的赛拉夫人一样,正准备进入日耳曼尼亚公民的各家各户,来为帝国贡献他们仅存的一点微不足道的价值。别担心,那肥皂上会刻着她的名字的,只要你肯细心一点,准能找到她,哈哈。”
“我猜也是。”马特维似笑非笑地应声道,又转过头去略显失神地望着人群。
此时,珍娜已经跟博士走到了队伍前沿,正向守门的一名头戴黑色大盖帽、臂缠╬字袖章的日耳曼亲卫军军官出示证件。一旁的于芳将他们的行李箱放到桌上,坐在登记桌后的警卫开始麻利地翻看着箱内的层层物件。
“把你的帽子掀起来,孩子,”亲卫军军官仔细地翻着珍娜给他的证件,还没开始看便紧盯着她那被帽檐遮住的面孔命令道,“你姓什么?”
“施洛德。”珍娜缓缓地掀起雪白的大檐礼帽,淡然道。
将证件核对一遍后,近旁的警卫毫不迟疑地将行李箱还到了于芳手中。三人无压力地进入了车站,在接待大厅内镶满了透明建材的金质穹顶下等待着下一班“东方快车”的到来。
半晌,随着萦心国的乘客在站台上越聚越多,远方也传来了深沉、而又震耳的车轮铿锵声。就在车声渐近没多久,一道黑森森的、高如城墙的车头横亘而出,即而是灯火通明的车厢,一节节飞掠的车影间透出列车内陈设精致的包厢和影院,随着车速的渐缓复又清晰。
“走吧。”于芳动手拽着两个行李箱走向了正一排排启开的车厢门。
就在人丛密集的这一刻,走在后面的珍娜冷不丁地感到一只手从人群间伸向了自己的胳膊,将她一把拽住了。“喂······”她顿觉自己不由得被那只手拉进了近旁的一排座椅后,回头一看------于芳和博士都还在人群里往前信步而去呢!
“你干什么?”她转而怒视着面前这个把自己拉过来的人,却看到了马特维那张像鬼一样贴到跟前的脸。
“好家伙,你竟然在这儿------”响起马特维此时同样压低了嗓音的话声。看得出来,他在极力压制自己心头的喜悦,“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老妹?你知道这地方现在有多危险,不是吗?”
“是很危险,”珍娜冷冷地甩开他的手,“有你这样的人在,还有哪里是安全的呢?”
“谁让你来的,呃?”马特维不无惊疑地问,“契基尔那个老混账还活着么?让我猜猜,他让你混到这些人里边想干嘛,难道要让你被送回灭绝营里边去吗?”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珍娜一边说一边挣脱着他的手,“想要我回去的话,你现在就可以向他们去告密啊,去向日耳曼尼亚人邀功领赏吧,就像你对我们的父亲做过的那样······”
“听着!战争已经结束了,别再对那老家伙的信条执迷不悟了------”马特维一把将她抵在墙上,紧张地回望了一眼站台。她的两个同伴这时已经从人群里返身往回赶来,正焦急异常地环顾着周围的混乱。
“我就给你一个机会,”他继续道,“要么跟我回去,不然我别无选择,只能把你交给他们。你是我唯一的家人,你知道应该怎么选择。”
“我确实知道,”珍娜厌恶地抖开他那搭上自己双肩的手,抱起胳膊道,“去做他们想让你做的吧,警官先生。”她模仿着那个上校的语气说。
随即,她便趁他愕然的一瞬借机退了一步,转身跑开了,头也不回地往站台上赶去。就在此刻,马特维的手不自觉地伸向了腰间的枪套,下意识地想要掏枪,但只是在枪把儿上紧紧地握起了拳------他眼见珍娜一脸余悸地奔进了那个老妇人的怀里,那老妇依然机警地环顾着人群,就这样带着他的家人一步步地退上了那列火车。
紧接着,列车的门一道道地合上了,伴随着发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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