耻心吗?”
光是听到这狂妄的话音,于芳更是准确地意识到,这正是之前在城区里带头追杀自己的那名警官,也就是珍娜早已叛变的哥哥------马特维本人。
“看看,躺在那儿的家伙是谁啊------”此时的他躲在树后,一面提防着游击队员的枪口一面说,“这不是珍娜吗?一帮禽兽!竟敢利用我的妹妹来干这种事!为了这个,我一定要让你们吃苦头······”
“狗东西,来呀------”谢尔盖趁机从掩体后探枪,对着这个叛徒藏身的树后就是一梭子。
枪声未落,伪警察们的火力又开始与德军前后夹击,打得他们抬不起头来。几个游击队员被牢牢地压制在洞口一隅的阴影里,动弹不得。
“停火!你们这帮蠢货------”马特维又在树后恼羞成怒地摆手示意,“要是再打伤我妹妹的话,我就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随后,在断断续续的枪声中,他换了副好言相劝般的语气,对着洞内高叫道:“给我听好!我来这里不是为了争斗,更不是为了向德国人邀功请赏,只是为了告诉你们------你们那自以为坚不可摧的首都------莫斯科,在不久前沦陷了!现在,任何形式的抵抗都是没有意义的,难道你们想为这个早已腐朽的国家殉葬吗?”
“呵呵······”伏在洞口的珍娜有气无力地惨笑着,被子弹划破的肩头上还在不住地淌血,“真正腐朽的人是你······亲爱的哥哥······”
“呣,这些家伙拿你作人质,而你还护着他们?”传来马特维疑惑的声音,“跟着这样一帮人,可是会死得很难看的!难道你还想做他们的陪葬品吗?还是说,你想为了你脖子上的那根东西而死?”
喊话间,他还戏谑地从掩体后斜睨着珍娜跪卧的身影,斜睨着她脖子上的红领巾。
“你难道还不明白吗?你所引以为傲的那个国家已经不复存在了,”他又继续道,“没有它的存在,你脖子上的那根巾子只不过能用来当条围脖儿而已------听我的话,离开那些肮脏的游击队员,加入我们吧,我们两个还可以继续拥有新的生活,不是吗?”
“你害死了我们的父亲······这又该怎么说?”珍娜强撑起身子,说。
“你错了,”马特维用窃窃私语般的语气说道,“像他那样的老古板从来都是把像你这样的孩子当作是一件工具,问问你自己吧,你到现在帮他们诱杀了多少人?他的死有让你感到伤心吗?错了,都错了------一个从小在毁灭中耳濡目染的孩子是没有眼泪的,不是么?”
“不害怕毁灭是不正常的······”珍娜说道,“不管你承认与否,现在我就在做一次关乎生死的尝试------”
她依然冷静的目光里透着劫后的坚韧和决绝,一只手慢慢地从自己的棉大衣里取出了一枚苏制的RGD-33手榴弹,目光如炬地紧盯着自己的哥哥藏身的方向。
“什么?你是什么时候------”一旁的谢尔盖惊愕地捂住自己的口袋,一时慌了神。
“抱歉,谢尔盖,这是我们唯一的选择······”珍娜握紧了手榴弹------“嚓”地一声------它被拉响了!
“你这疯女孩,你要干吗?!快住手把那鬼玩意儿放下------”响起马特维错愕不已的叫骂声。
“见鬼去吧------”一名伪警察气急败坏地朝珍娜端起了步枪。
已经太晚了------众敌刚要举枪而起,就慌忙都趴了下去,只见林地上空火光过处,万千焦黑的木屑星子在滚烫的气浪之中飞旋着。
由于珍娜的臂力并不是很大,手榴弹只是落在了河的对岸,在岸滩上“轰”地炸开了一大片水幕,纷纷扬扬地直冲夜幕,打破了夜色的沉寂。
“就是现在!”沉默已久的于芳终于一声令下,拉起珍娜的一只手便往洞外冲去。
“别让他们跑了,上上上------”马特维捂着被弹片划伤的胳膊,猫在大树后鼓动着自己的手下。
“砰砰砰砰砰------”紧随在话音后的是四起的枪声------两个伪警察胸口中枪,血肉模糊地摔进了河里。好几个早已在向珍娜开火的一瞬、暴露了自己的火力点,被此时的德尼亚琴科先发数枪,枪枪见血,直打得林中惨叫声连连。
最后一个反身爆掉后方赶来的一名追兵的头颅后,德尼亚琴科抬手将身旁那位昏迷不醒的科学家拉了起来,直接蛮劲大发地把他扛到了肩头,纵身跃入河里。同时,倚在近旁的谢尔盖也趁机就地翻滚,滚进了冰冷的河水当中,刚好在最后一刻避过了再次扑将上来的党卫军的追射。
黑森森的急流从四面八方奔涌而至,整个世界瞬间陷入了昏暗。于芳紧抱着珍娜在湍急的河面里上下翻腾了几下,两岸追兵的子弹“嗖嗖”地在周围激起水花。她把头埋入水下狠命地往前扑游,任凭万道枪火在激流间划出阵阵雪亮的轨迹。
她一边游,一边被恶浪裹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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