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对双方都十分重要的文件,现在我必须要见他,’’契基尔全身挺直摆出一副最重要的姿势,道,‘‘也许你还没有意识到你的上司刚刚做了什么······’’
‘‘别担心,朋友,正因为他们知道,所以这并不是什么值得杞人忧天的事情,’’房内一片电报声中响起林霍山将军慢条斯理的应声,此时这个一直以杂役服示人的碧曜军官已经换上了一身卡其色的军常服,正装革履地缓步迎了上来,‘‘卫兵,让他进来--------’’
‘‘是!’’
士兵当即收枪让开了一条路,将契基尔等人放了进来。契基尔目光如刃的眼神聚焦在林霍山将军从容自若的脸上,定了定神。
看起来,这位将军已经为他口中的会面作了充分的准备了--------像是精纺棉制作的卡其色常服前,一顶相同配色的滑雪帽式军用便帽,身下是蓝框的识别章与别着军官用匕首的锃亮腰带,匕首上还刻有一个精美的蓝底白心徽,很大程度上展现了碧曜军在正装的设计上所受的影响-------来自军服上尤为考究前卫的日耳曼尼亚军队的影响。
‘‘呣,看来你早有打算啊,’’看着他现在完全一改自从战俘营脱险以后的邋遢形象,契基尔不禁吹了下口哨,眼前一亮道,‘‘怎么样,都准备好了吗?’’
‘‘并不完全,至少我们的人从第一座城镇带回的消息,还不能说完全都在我的预料之中,’’林霍山将军冷然叹了口气,回身对着满是清脆的电报敲击声的桌面道,‘‘这些照片,你来看看吧--------’’
他看似毫不掩饰地将一叠黑白相片丢到了契基尔的面前。正是二等兵谭显才之前从日矅军设置在城镇的通讯站里找到的那叠航拍记录。
契基尔狐疑地拈起一张,看上去,这些高空俯瞰的画面都聚焦在了某处丛林地带,没有城镇,也没有来自印潘尔的那些令人熟悉的寺院,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区域。
‘‘阿谭刚才都向我报告过了,你们在未接近目标点的情况下先是发现了一架邦联陆军航空队坠毁的侦察机。那里离印潘尔一带并不远,这就是说敌人现在已经开始对我们的布防展开全方位的追踪,然而······’’林霍山将军边说边觑起了眼睛,一脸神秘道,‘‘他们无意中发现了连我们也未曾接近过的怪象,就在这些林地附近,你看见了吗?这一带出现了很奇怪的强光,而且就集中在某处河谷附近,那儿的画面有少许诡异的光柱。据我所知,只有在闪电等自然现象致使感应器摄影发生偏差的情况下,才有可能产生这样效果的照片,而自你们的人马进驻印潘尔河谷到现在,还未出现过这样的天气呢。这些现象的缘由是从何而来,这是第一个问题--------’’
‘‘那么第二个呢?’’契基尔紧盯相片里的林丛看了一会儿,眼见高空俯瞰的林海之中现出了几抹若有若无的柱状光亮,便问。
‘‘对于在我们的防线之外发生敌机坠毁这种事,我不知道你们当时是怎么想的,我只知道,那里远远超出了我们的控制范围,也超出了双方交战的范围,那架侦察机偏偏在这里发生了意外,这又是什么原因呢?’’林霍山将军更觉疑虑道,‘‘总不能说,你们闪击战俘营的那场行动,已经让邦联军与日矅人之间暗中的内讧到了这种程度吧?那眼下这样庞大的攻势还有可能组织得起来吗?’’
‘‘这也正是我之前就提醒过他们几个的,’’沉默在侧的工兵谢尔盖忽然发话,奇怪道,‘‘既然我们的防空火力延伸不到那一带,那么理应是发生了某些意外,才导致了那里的坠机,而且很可能并不止这一起。但邦联军的侦察机上却又有人为毁伤过的痕迹,那副景象表明了是被炮火击落所致。恐怕这一切并不发生于偶然,我猜?’’
‘‘或者说,该想想这一切和那些照片里的景象有没有关系,若不是航拍本身的问题的话,’’旁听片刻的费泽摇摇头道,‘‘可我们并不知道这些照片指向的是哪里,也不知道拍摄了它们的人是否还活着。要想知道缘由,恐怕现在无从查起······’’
‘‘这也是为什么我要与当地人接触的原因,’’林霍山将军此时正色道,‘‘从他们形迹上的变化,我们更有可能理出更多的蛛丝马迹。当然,这需要一定的运气,不能指望印都的居民们会比偭岘人更友好。事实上,在日矅人的策略下,这儿的情况也同偭岘相差无几,人们视原本统治他们的不列颠尼亚军与其任何的协助者为洪水猛兽,而把日矅人当作归还他们自由的仁义之师,很可能我们从他们那里得不到什么帮助,却会因此惹上麻烦。’’
‘‘麻烦!’’契基尔无所顾忌地笑笑,将攥着配枪的手往桌上一按,‘‘没有什么麻烦是这个解决不了的,把你的计划告诉我。要想认清自己的处境,有时我们只不过需要一些‘特殊手段’。’’
‘‘等等,我记得你好像说过那位当地的长老是你的朋友?’’听着两人的对话,费泽不禁奇怪。
‘‘我想他是的,’’林霍山将军胸有成竹地耸了耸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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