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行进在侧的日矅兵闻声急踅回身,说时迟那时快,费泽顺势一把揽过咽气的敌兵挡身的同时,手起刀飞,一记飞刀扎穿了对方的咽喉。
这个时候,分头而行的第三名敌兵已经靠近湖畔的断墙。正当敌人狐疑地把枪伸过墙角,左右窥探之际,早有准备的江明绕墙而至,趁湖对面的另一组人马视线未及,飞快地撑身跃墙,一个飞身狠狠地罩在日矅兵的身上,在对方连声闷哼中,匕首对着那家伙的肋下连捅了数刀,直到身下寂静无声。
迅速地将三敌尸首分藏树下与断墙后,更多街上搜索而归的日矅兵将临。费泽果断地跟上了江明的脚步,两人摸近了湖滨建筑群,直奔寺院而去。借着院门前吉普车挡身,他俩麻利地闪进了屋子里。几乎同时,沿湖追击的两组日矅兵会合到了跟前,眼见一辆无人的威利斯越野吉普车停靠在侧,以及上面Arcosanti联盟国的徽记,立刻惊疑不定地将车团团围住,迭声议论突袭他们的竟是一辆邦联军的载具的同时,急着察看车内,一名军曹带队往屋内紧随而入。
此时,摸黑片刻的江明小心地扶住墙角,往里窥探。衬着昏暗的墙边一片猩红诡秘的烛光,寺院的深处隐隐有两个人影倏忽掠过。他当即竖指掩嘴,示意费泽不要出声,自己匕首紧握地往里屋更近了一步,院内斑斓的花地毯在他轻挪的步履下窸窣作响。
与此同时,一身短衫的日矅军曹手抓军刀,也已离两人越来越近,身后还跟着成班武装至牙齿的日矅兵。随着他们从大门口映落地面的成片身影愈发向着屋里延伸,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费泽立马意识到要发生什么事,保持匍匐的身形一点点地往院内的阴影下缩去。
瞬间,欲要动手的江明在下一个墙角与他看见的那道人影撞了正着--------‘‘嘘!别紧张,是我!是我······’’一只大手拼力抵住他那眼看就要扎下的匕首,眼前响起二等兵谭显才近似哑然的悄声低语。工兵谢尔盖从他身后抵近的枪口同时慢慢地放了下来。
恰在此时,大队追兵已扑到离他们来时还有一墙之隔的墙角。未及惊讶的几个抵抗者急闪避一旁,紧贴着墙壁逐步靠后,隐入了阴影内。转眼间,大肆闯入的日矅兵在房间里或蹲或伏,各就各位,严密地把住了来路上的出口,剩下的人紧跟军曹,直朝着里间作突击状,枪指每一扇房门机警而行。
‘‘我想这里离存放文件的地方不远了--------’’眼见群敌穷追不舍,此时的二等兵谭显才又把身子往后挪了挪,不失时机地对赶来的两位队友提醒道,‘‘这意味着他们的指挥官可能就在附近,那些家伙可以在任何时候通过无线电呼叫增援,如果他们发觉了我们的计划的话······’’
‘‘看来你吃过他们的亏了?’’费泽将两支百式冲锋枪往前一顺,不紧不慢道,‘‘那想必你对这儿也有一定的经验咯?是继续潜入,还是来场硬仗,你有什么主意?’’
‘‘对付一支临时的联络组,最好的办法是拿出你的消音器,在他们动嘴之前,’’二等兵谭显才点点头道,‘‘你不会想要跟这一带的萦心主力硬碰硬的,我们四个人,他们碾碎我们就像捏死四只耗子那么容易,这不会是你想象中的那种战斗的。’’
‘‘好极了,我敢打赌现在印潘尔的情况不比这儿好到哪里去--------’’江明缓然轻叹道,不等敌人走近便欠身绕墙,躲在了一排衣柜后,‘‘拿到文件对于这场战斗而言至关重要,而我们却只能站在这里等着被碾碎,还有哪里是安全的呢?’’
‘‘先发制人就是最好的安全,至少我们已经占尽了先机,剩下的就交给敌人去表现了,’’二等兵谭显才轻拭枪上加装的通用刺刀,镇定自若道,‘‘显然他们又给我们留下了机会······’’
此时他冷静的眼中闪过了一丝亮光--------追击在后的一大群日矅兵猛然紧逼而至,人过墙角之余,跑进了另一条黑黢黢的走廊。抓住这个众敌背身的机会,他和等待已久的工兵谢尔盖立刻闪出了墙外,**沙紧握的工兵一手拎枪一手扶门,轻轻地掀开了墙对面的一扇花布门帘,透过一片五彩斑斓的异域图案,森冷的枪口直指房内。清脆可辨的发报声就在房间深处的黑暗中渐响,一名绿短衫、红肩章的日矅通讯兵端坐发报机前,正伏案忙碌。
谢尔盖迅速地贴门站定,枪口紧对那家伙的后心窝。身后费泽、江明等一干队友陆续摸了进来。
紧张中,二等兵向谢尔盖丢了个眼风,自己把装着刺刀的埃菲尔德M1917式步枪往背上一顺,掣出了准备好的斯登冲锋枪,闪身近旁的侧门,就要进屋。此时,从深黯的里屋此起彼伏地传来了更多杂乱的电报声--------
屋门渐开中,一座状如祈祷室的石质屋间映入了眼帘,湿漉漉的石像与烛台横亘一端,左右石墙下各布了两排木桌椅,三三两两的日矅通讯兵正对着满桌的无线电调试不断。此刻,一名头戴白色凉帽、一身带有白翻领的土黄着装的日矅佐官正叼烟在旁,气定神闲地监看着通讯人员们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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