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去,两边拥出的日矅兵接连翻倒,双方的乱枪直射得碎叶飞迸。林间茂密的棕榈上端,一个个身披伪装网的日矅狙击手同时跃出,对准驶近的吉普车疯狂点射。瞬间,吉普右侧的车灯整排爆裂,绿意掩映的挡风玻璃上跟着飞满了蛛网般的弹孔,几近碎裂。
迎着弹雨连头都抬不起来的谭显才抓紧一脚油门,吉普车直接一个飞身冲出了水滩,水花飞迸间,工兵谢尔盖枪指树冠一通猛扫,将成片棕榈树的上方射成了马蜂窝,狙击手猩红的断肢与击碎的羽状叶一起横空乱舞,残缺的敌躯纷纷倒悬树下,麻包似地随风晃荡。
此时,丛林外的空袭仍在激烈地进行。身如脱缰野马的威利斯吉普车衬着漫空碎叶冲破最后一层绿意的阻隔时,一团航弹轰开的泥浪就从车子的右侧迸裂而起,飞驰的汽车急剧一晃,反向避过,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近距离地贴着车上两人的头顶飞过,驻足机枪位的工兵谢尔盖一把捂紧了头盔,只觉剧烈的耳鸣充斥耳畔,半晌才听清身边队友的呼喊--------‘‘进镇子了!保持警惕!······’’
喊完这一声,二等兵谭显才手中方向盘连连急打,前方密雨般的枪弹与手榴弹疯狂地迸砸在车身左右,剧烈迭起的火球直掀得左躲右闪的吉普车不住倾晃,近乎就如孤舟入海啸一般,气浪猛刮的两侧车门几乎散了架。吉普正前方,尘土飞扬的土路上几道暗黄的楼宇横亘前后,大圆顶的石质屋檐之上,耀眼的枪火星星点点,直射路面,不断地激起烟尘漫天。
开道完毕的江明与费泽两人抱着枪奔到林丛外,周遍埋伏已久的成班伏兵全都向他俩死命集火,两个徒步行军者顺着烟尘飞迸的土路几步飞奔,江明领头,费泽断后,一阵手枪与自动步枪的同时击响,身后追出丛林的三个日矅兵都在BAR勃朗宁步枪的自动射击下人仰马翻,土路两翼匍匐而出的几名伏击者也被江明数枪点爆了头颅。
有了上一场战役缴获的大批邦联军制式武器作辅助,久经沙场的两人此时此地打得更加从容,一轮背靠背的反戈一击之余,大多仍在拉着大栓的日矅伏兵不断地倒在他们的自动火器下,还有几个亡命之徒举着枪刺冲了上来,企图抵近冲击他们的近距离火力,但仅仅只是在各自狂呼万岁的呼喊中抽搐了一阵,血葫芦似得倒地毙命。
借着两人断后,先行一步的威利斯越野吉普车继续向民居夹道的土路深处冲击,车上勃朗宁M2HB重机枪连番狂扫之下,一座座土黄陈旧的圆顶建筑上方直炸得土星四溅,敢于露头的日矅兵同样鲜黄的钢盔跟着当空迸飞,夹杂其间的碎肉与白花花的脑浆溅得满墙皆是。
‘‘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工兵--------’’手中方向盘左打右转着的二等兵谭显才竭力低身道,大量伏击者集火而至的冷枪同时在车窗直射得窗屑飞溅,车座上顷刻落了一头一脸的玻璃屑。
在万枪迸发下咬牙坚持的工兵谢尔盖扳机紧搂,成道机枪子弹迸砸得两旁屋檐连排爆裂,更多涌出的日矅士兵不住地被击飞的碎石掀倒在地,阵脚立刻大乱。路的两侧建筑群渐密下,第一座镇子愈发深入,只见车身一拐,吉普车的左侧隐隐现出了一排停靠路边的黄色卡车。
‘‘看样子是他们的补给车队!······’’二等兵谭显才喘息未定地斜睨一眼,不无惊异道,‘‘看这帮家伙的情况,肯定心神不宁了,这是毁掉他们仅剩补给的好机会!’’
‘‘我来想办法吧!--------’’正探身输出的工兵谢尔盖在自己连续的击发声中应着,一手掣出了一枚RPG-40反坦克手榴弹,在车过路旁的一瞬间,手起弹掷,稳健地将那沉甸甸的物件直投那一排卡车底下,扬长而去。
轰!轰--------
就如连锁反应一般,紧随着靠前几辆鲜黄的94式军用卡车火光一震,车底冲起的气浪冲击着彼此,瞬间全爆,烈焰蹿升的汽油桶一个个从车内震飞而出,炸得震天动地。
沿着车辙遍布的大路紧跟而上的费泽与江明,眼见场地大乱,借着这边爆炸的火球已经连连升起,沿街交替鱼跃着突击上来,街边见势翻滚而出的日矅兵刚要掣枪拦阻,就被江明一支94式手枪射得迎面滚倒,倒地还击的伤兵也被费泽一把自动步枪连补了数枪。
两人赶到大火边时,友军的吉普车已经远远隐入了烟尘。四面八方的伏击者惊动的呼喊却在不断逼近,两个老兵自知情况正在变糟,匆忙地赶到遭毁的车队旁,费泽从近旁未被波及的卡车后兜取出两支日矅产的百式冲锋枪,对着伏兵涌动的屋顶双枪以对,江明迅速地搬出一箱手雷,将箱里的其中一枚扯环弃置后,飞快地退离。霎时,气浪骤起,卡车震荡,又一车的弹药补给毁坏在了烟尘中。
几乎同时,数名埋伏的日矅兵已闪身屋顶。费泽两把冲锋枪同时迸发,毫无保留地将成片弹雨直泻高处,民居间企图探窗偷袭的日矅士兵也抽搐着倚出了窗外,血溅当场。
威利斯越野吉普车此时冲过了一排民居,车起枪发,在车身直接冲下一道土坡的瞬间,连声呼啸的勃朗宁M2HB重机枪直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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