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对地灯光直射他所站立的这片空地。
他来不及犹豫,又看了一眼大门口仍等候着自己的士兵们。此时那些‘‘自由帕国’’的官兵们正隔门对着他拼命地挥手招呼,显然他们也知道他一回去,就再也不可能走出这扇大门了······
横下一条心,这位在灯光下站定片刻的将军立刻向着大门拔步就跑。身后帕军的数挺Hotchkiss机枪在高处作好了准备--------
‘‘快走,将军!’’成班接应的自由帕军焦急地贴门而上,对敌举枪道。两拨帕军剑拔弩张,眼看就要火并--------
监狱二层的高台上,一名戴筒帽的军官赶出值班室,跑到架枪以待的士兵们跟前。‘‘快,开枪!他要跑了!’’这名魏希军官攥着手枪在自己的下属面前挥枪道。
‘‘不,不是对戴根乐将军!’’一名机枪紧握的士兵忽然放开手,在他面前立正道。这些帕国人也不愿在这种时候自相残杀······
时间紧迫,这名伪军军官也不客气了,对着这个士兵的胸膛就是一枪,然后急不可耐地跨到了Hotchkiss机枪的跟前一拉枪机,准备开火--------
‘‘砰!’’近旁的另一名魏希军的士兵摘下枪,步枪登时射向了自己长官的后心窝,伪军军官顷刻仰倒。就在这时,他那垂死乱颤的手指仍然带响了扳机。
‘‘哒哒哒!--------’’
Hotchkiss机枪走火而出的一排枪弹立刻在监狱的大门口激起道道扇面形的尘土,避闪不及的自由帕军士兵们纷纷被误击倒地。
就像是得到了一个信号,所有的自由帕军都与监狱里的伪帕军们对射起来。乱军对火中,欠身狂奔的戴根乐将军迅速地越门而逃,大门两旁他那拼死掩护的士兵们接连不断地倒了下去。
忽然,一种间杂着剧痛的灼热也在这时贯穿了他的胸膛。这位前一秒刚以为逃出生天的将军浑身一震,紧接着,他身上贴满勋章的军服连续地绽开了数团雾状的猩红。就在这短暂的一秒里,他听见大门外攀附在B1-bis坦克上的帕军官兵正死命地伸着手大呼他的名字······
他仰面朝天倒在了大门前,鲜血染红了他的勋章,让寒意渐渐地吞噬了意识--------尽管是刚才还热血上涌的意识。现在,那股达到了燃点的复仇之火正从他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里渐渐地褪尽,就像他面庞上仅存的血色一样······
抵抗力量的最后一个象征,在此刻陨落了······
正对敌扫射中的自由帕军士兵们纷纷转过身来,惊疑不定地呆望着将军倒在灯光下的身影,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在自由的前一刻突然地失去了性命。身后成班伪军的追射还在激烈地进行,但他们已无心恋战······
‘‘他们向他开枪!他们射杀了他!······’’‘‘自由帕国’’的总部里,惊呆了的帕军指挥官颓然放下电话,对另一边的消息感到不敢置信地绝望。
而在此时,邦联军这边也已开始行动,前来搜捕的大队人马顷刻就闯上了大楼,蜂拥进了指挥部--------
‘‘大楼里的人,限你们两分钟内全体放下武器!这场‘闹剧’已经结束了!······’’破门而入的邦联军官在人丛跟前大喊。
周围电台前工作的帕军人员纷纷高举双手,在全副武装的邦联军面前不敢稍动。
‘‘要我承认这就是终局,先从我的身上踏过去!’’大楼窗边的一片流光下,这群人的指挥官举起了枪,向着自己的颈窝对准,‘‘ViveLaRésistance!’’
‘‘砰!’’
他的生命之火燃尽了,熄灭了,就像他所信仰的那个人一样。
‘‘自由帕国’’,这个最大的抵抗组织在这一夜之间土崩瓦解了。忠于他们的前帕军部队就此陷入了疯狂······
‘‘深蓝遗迹’’号客轮的通讯室里,布雷霍夫满意地放下了自己最后的一通电话,随手一拉枪机,走出了房门。正是他在数秒前撕下了谈判的面纱,将自己孤身脱离游击队控制的情况转达了日耳曼军方面,致使后者强令魏希军方射杀戴根乐将军。抵抗军满怀希望的谈判,现在却注定只能以悲情收场······
在将军死去的地方,一个踌躇不定的老人始终通过电话了解着他的一切。现在,他听到了他的死讯,这位老者慢慢地轻扶额前的筒帽金缏,扶正军帽的同时,仿佛是在揩去泪水······
‘‘培当元帅,海姆勒总指挥的急电--------’’近旁,一名身携卷宗夹的魏希伪军军官趋前正声道,将一份电报递到了这位老者的桌前。
将近80多岁的老元帅微微颔首,对着电报上的内容无言地点了点头,随后便起身在一干伪军军官的监护下踱离了自己的办公室,军服挺括的背影显出了蹒跚之态,毫无大局在握后的胜利之意。
身为这座绿洲的旧英雄,尽管现在戴根乐之死后,没有人会再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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