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相对的是等候在那儿的一干联盟国将领周遍肃然列阵的邦联官兵,深灰制服的大兵、蓝制服的水兵。
此时的珍娜被上尉监护着跟在布雷霍夫等一干人的身后,边走边在空气肃然的登船梯上焦虑不安地左顾右盼。在这里,自己祖国的宿敌CSA的庞大军力已显冰山一角——碧波万顷的港湾内,Arcosanti巨舰环列的远洋舰队横亘军港,舰影宏阔的‘‘约克城’’号航母、星罗棋布的弗莱彻级驱逐舰,像海上的巨人般包围着港口。这些联盟国海军的冰山一角,也确是查尔赛顿港这个重要军港上的巨人。
‘‘Arcosanti联盟国陆军上将肯特兹将军,请允许我自我介绍。’’意料之外下,迎接的将领中一名年轻的将官跨前一步,‘‘我是卡隆莱纳海岸防务的负责人,奉命前来迎接贵方观摩人员,你们对该处设施的参观事宜,现在将由我来接手。’’
珍娜抬头略一打量,眼前这位年轻的将军面相俊朗,但脸上却挂着阴鸷的笑意。看得出来,他在尽可能地装出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
‘‘谢谢,将军,’’信步趋前的卡洛格?迪亚兹总督冷然一笑,转向紧随其后的那一干萦心国的观摩人员们,‘‘这位是来自日耳曼尼亚国防军的梅塞芬尔元帅,他受该方代表布雷霍夫博士的邀请一道前来;另一位是······’’
在迪亚兹总督不卑不亢的示意中,眼前这位肯特兹将军上前与博士等人一一握手。
‘‘······这位是受日矅大本营指派前来观摩的海军司令官津野武雄,此行为处理我们与日矅人在中立区的一些复杂事宜而来。’’总督的手慢慢地指到了乘客当中那名藏青色将领着装的海军将官身上。
‘‘请多指教!’’那将官看似谦恭地在年轻的联盟国上将面前立正俯首道。
他一手握住肯特兹的手时,肯特兹也注意到了他身后的一名土黄穿戴的军官,黄色的略帽压得很低,一副很怕被人认出来的样子。肯特兹微微一笑,像是明白了什么,接着向身后的迎接队伍摆摆手:‘‘把他们送往第一处观摩点。’’
码头前,几辆飘着小型邦联旗的军牌轿车启动。众人来到车队跟前,此时的珍娜在队伍的后头愈显迷惘地环顾周围,联盟国强大的舰队之外是照旧行军街头的水兵,雪白的绑腿与武装带在欢呼的人丛中格外醒目,飘舞的小旗与庆祝的鲜花同时在万头攒动中挥舞。不管这里不久前究竟发生过什么,显然并不能使这一片土地上战后的胜利氛围稍减。但是这一切为何感到如此地虚假、而陌生?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
很显然,她想,这一切一开始都错了,大错特错。
‘‘又发什么呓症呢?进去。’’正想着,车旁又传来赖因格上尉不耐烦的低声催促。
珍娜一言不发地坐在军牌轿车的后座,在车后布雷霍夫博士笑意诡秘的注视下依然在沉思着。她为什么会被带到了这一步呢?这些人究竟想让自己看到什么、以至于她能够活过那诡异的一晚?
摸着手臂上轻纱虚掩的淤伤,她现在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迷惘中,打着了火的军牌轿车随队一路向着城内开去,一路上鳞次栉比的海滨小楼、棕榈成行的行军大道······周围的每一幢建筑,每一个人,都仿佛是梦中才有的景象。
‘‘既然那个总督已经有所警觉,以这种形式接近他们实际机密的所在显然是行不通的。’’车上的驾驶座里又传来了那个阴冷的女声,驾车的正是米赛洛,‘‘你此行的初步计划恐怕有点难度······’’
‘‘在此行之前,他们也遭到了同样的困难,是的,’’布雷霍夫博士面带冷笑地转向她,意味深长道,‘‘这里是我们的最后一站,成败与否,那得看这大洋彼岸的某些人自己的表现了。’’
珍娜瞥了瞥他脸上的神情,但有话没说出来。她知道,现在即使自己开口也没有意义了。
‘‘老伙计迪亚兹的左右手已经在我们掌握的地界里丧尽,也难怪他现在有求于联盟国高层。’’一旁赖因格上尉轻蔑地笑道,‘‘不过我想,他们不会轻举妄动的,最多为了那几个邦联间谍而向我们提点交换条件,而且是暗中地。’’
‘‘别以为可以高枕无忧了,’’正端坐副驾驶座内的梅塞芬尔元帅正色道,‘‘在看清我们的差距有多大之前,只能假定我们还没有作好交恶的准备,明白吗?’’
‘‘是的,元帅先生。’’
谁也没有想到的是,就在观摩人员的车队往城里进发时,迪亚兹总督的左右手勒福上尉也从一艘改装的废船上踏入了查尔赛顿港的码头。与他一道的是他手下谍报小组里的一小撮人马,他们都是刚从帕属摩隆哥的当局手中脱困的精英,现在将随这位经验丰富的上尉一起回到这大洋彼岸复命。
在这片任务的起始地上,此时的勒福上尉见码头周围警戒线环绕,意识到现在自己重返故土也不再是一个万全之策了。他与同伴们警觉地环顾着四周,并不即刻就上前与警戒线周遍的邦联军警们接触。突然,上尉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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