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霍山一字一顿地,‘‘那一片工程的战略意义,使他不得不事先前去视察了一番----------也许在竣工之日看到你们大闹战俘营,他会感到挺惊讶呢······’’
‘‘可是我们亲眼看见他死了!是的,死了----------就在印潘尔的邦联军基地里,我们亲手把他从高塔上推了下去!’’二等兵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安珊没死,死的是他的替身,’’林霍山面不改色道,‘‘你们的尝试很大胆,可惜并不完美。作为日矅人在偭岘扶植的一大最受当地民众‘爱戴’的独立军领袖,他终日所得的保护措施远比你们想象的要更加地密不透风。’’
一旁的契基尔靠着舱壁再次俯视飞机下方愈来愈近的林海。‘‘二等兵,你们俩说什么呢?’’他听着两名碧曜军人间母语的对话,不觉好奇。
‘‘你不会想知道的----------’’二等兵谭显才回睨一眼,目光闪烁,‘‘安珊又一次活下来了,在你的穷追不舍之下······’’
‘‘啊,这倒是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契基尔沉声一笑,自嘲般地摇了摇头,‘‘无论他是否还活着,我的人马都将按预定计划乘胜发起反击,这是不可贻误的战机,无关一个傀儡头子的死活----------即便他能动员不少人。我想他不会不清楚,现在遭遇了‘滑铁卢’的是他的主子们,而我们才是占据了主动权的那一方。’’
‘‘何况还是以一个机会主义者而言----------’’一个刚刚进了舱室的彬彬有礼的壮汉说,‘‘如果真的看到了你们使日矅的防线全线崩溃,安珊将军和他的傀儡武装不见得不会倒戈相向。毕竟他们要的是真正意义上的独立,日矅侵略者只不过是一时利用了这个心理罢了。’’
‘‘是啊,若不是立场摆在那儿,我还真替他们感到有点儿遗憾----------’’契基尔冷嘲热讽般地回头道。他看见了碧曜游击队员江明和他的伙伴们,‘‘为自身独立而从一个强者麾下投身于另一个强者,能不能在身为马前卒的险棋节点悬崖勒马,这还得看他们自己了----------至于我嘛,我是一定要完成我的计划的。’’
对于他这个如日中天的指挥官而言,现在安珊这个不合时宜的敌手存活与否,对他而言不过是多一个心眼、少一个心眼的问题罢了。此前初来偭岘时对这位傀儡政权中的狠角色一路上的防不胜防,早已被他忘得一干二净了。
‘‘嗯哼,至少在能够迫使这位偭岘举国的‘精神领袖’阵前倒戈的情况下,日矅占领军的立足之地将微乎其微,届时我们将解放这片绿洲、彻底地插上攻破他们野心的第一刀----------’’游击队员江明胸有成竹地看了看一旁的林霍山,不紧不慢道。
滞重的隆隆引擎声中,飞临古城上空的川崎H8K2型海洋侦查水上飞机开始缓缓俯冲,终于向着一处空阔的水面降落了下来。事先得到了信号的是城内的一干碧曜抵抗组织的官兵们,这些历经一夜恶战的人们飞快地往水边聚拢了过来,围聚察看着这令人振奋的一幕----------这架日矅的‘‘空中巡洋舰’’在螺旋桨的齐声嗡鸣中遥遥落下,庞然大物的周围泛卷起了一片片气流与碧波翻腾的涟漪。水上飞机的舱门訇然启开,契基尔队长与获救的战俘们站在门内的日光里,从这巨大的‘‘战利品’’中向着岸边挥手致意。
阵阵狂呼胜利的高喊声下,一个身穿番红花色长袍的老人最先从舱门内跳了下来。士兵和彩袍着装的印潘尔居民们立刻簇拥而上,像迎接一位真正的英雄那样团团围绕着他,争先恐后地与他握着手。
‘‘哼,我的人独揽其劳,他倒是风光得很呐!----------’’紧随其后的契基尔下机之后见此盛况,不免冷哼道。
‘‘印潘尔的宗教领袖么----------以前我倒是有听过此人的一些传闻······’’跟在一旁的林霍山抬手掸着自己从战俘营穿来的一身旧军服,忽然沉声道,‘‘第一次印潘尔战役的时候,在当地民众与不列颠占领军之间,他曾是一个中间人,作用涉及到军火和给养的地下运输,为的是沦陷期间无以为继的地下抵抗活动的维系。据说后来让傀儡武装的暴君设计俘获并残忍杀害了,只是······没有任何的迹象证明过这一点----------’’
‘‘杀害?可他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二等兵谭显才被他说得愈发摸不着头脑,‘‘我们同萦军残部反攻的当天,就把他从邦联军的地牢里顺道解救出来了呀······’’
‘‘那这就更是意外得令人匪夷所思了······’’林霍山闻言更惊地一笑,有些不可思议地望向远处那个被人群簇拥着的家伙----------此人正是与契基尔一行并肩作战了数日、且不久前单枪匹马独闯日矅战俘营的精神领袖,那个印潘尔人所敬仰的勇猛信徒。
正在这时,几个身着萦军制服的官兵正同江明等一干人骂骂咧咧地谈笑着走下飞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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