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冲到了那片林地中。这边密匝匝的椰枣林通往城外的沙漠,但于芳他们现在已别无选择。余下的游击队员当即以成片树木的背敌面作射击依托,身后民居环列的窄巷内大批的意伪军士兵从四面八方疯狂涌了出来。
‘‘快啊!你们这帮饭桶!别让他们跑了----------’’领队的米赛洛放下手中打光了子弹的MAS36型步枪,转而从羽衣下取出了一支MAS1892手枪远远地点射着。身边成班的伪军士兵欲上前而又退却。
已占据了有利位置的游击队员借着防线间隙,飞快地形成了分散的射击队形,向城内涌出的敌人猛烈还击。
待追兵猛冲上前时,林间枪火渐稀,那一片与大漠相间的绿意背后已不见半个游击队员的踪影。
‘‘嘿!’’追兵当中,米赛洛懊恼地将打空了的MAS36型步枪一把丢在地上。
紧随其后的意伪军部队就地展开了搜索。一束束跳动在路边林丛间的手电光落向沙地,直射沙丘起伏的大漠深处。四周已是渺无人影。这稍纵即逝间,毕戈恩?贝兰和他手下的一干散兵游勇能去哪儿呢?米赛洛再次陷入了迷惘。
不过,眼下也没有功夫再去管他了。想到自己之前在电台处看到的那些东西,此时这个变节的女游击队员迫不及待地便往身后的那片废墟里奔去。
椰枣林星罗棋布的沙漠里,这时的贝兰船长从密不透风的花丛后小心地探身观察着。追击的意伪军士兵转而开始了分头搜寻,他们的队形零星不一,就像洒入大海的沙砾般漫无影踪。自己这边对于对方也是一样。
‘‘时间紧迫,我们最好得果断一些了----------’’他尽量对着身后的人低语道,“好在我并没有告诉那个家伙,那儿并不是我们唯一的藏身之所······’’
‘‘果然你还是藏了一手呵----------’’于芳缓了口气,慢慢地倚着椰枣树滑坐在了地上。她一身的绷带又开始渗血了。
‘‘你那女部属真可以----------’’此时的小原博士帮她紧急处理着伤势,回睨一眼船长道。
‘‘是的,她比我意想中的要‘机灵’----------’’贝兰船长头也不回地说,‘‘可以确定的是,她现在是魏希政府派遣的女特工无疑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对于我们游击队而言。’’
‘‘你之前在电台处存放的那些卷宗夹,你在那里面藏了些什么?’’于芳忽然抬头问,‘‘从我们进入据点的时候,我发现你那亲爱的米赛洛似乎对那些东西很感兴趣······’’
‘‘那里面有事先收录下来的用于与‘自由帕国’总部联系的通讯信号----------’’贝兰船长往枪膛里装着子弹,解释道,‘‘帕国抵抗组织的最后一道防线,没错----------它既是魏希政权与日耳曼尼亚的死敌,亦是邦联暗中援助的对象。可以确定的是,它由一群不甘失败的前军人组成,由魏希一系列卖国行径的反对者而生······’’
‘‘这么说,你们在帕黎与邦联间谍的那一场交易,也······’’于芳不觉惊异道。
贝兰船长点了点头:‘‘如果说这里就是那个叛徒的目标,那一晚的动乱显然和她脱不了干系----------很大概率有这种可能,她事先把我们计划中的几个可能的交易地点通报给当局,致使日耳曼尼亚军当晚就加强那一带的搜索范围,最终导致了行动败露。而现在,邦联特工为了自保而致使游击队员丧命的行为,已经迫使抵抗军的高层与邦联一方进行了严密的交涉······’’
沉默绵延在众人之间。种种迹象,似乎都表明,抵抗组织在这场两极格局的博弈中随时都有可能成为出局的那一枚马前卒。
‘‘那些家伙是作好了什么打算吗?’’小原博士试探地问。
‘‘他们现在孤立无援,急需更进一步地博取邦联高层的信任。而最近的途径,便是使后者相信‘瓦尔哈拉’计划的存在。尽管他们现在早已是一支群龙无首的军队----------’’贝兰船长说着,眼前也跟着一亮,‘‘他们的首脑‘戴根乐’将军,一个魏希政府极度憎恶的前帕军将领————-这一整个‘自由帕国’抵抗阵线曾由他一手创建。帕黎沦陷之后,他曾依附过盟国不列颠尼亚一段时间,但好景不长,自从白金汉宫与大本钟上也飘着╬字旗之后,情势就不容乐观了······’’
‘‘也就是说,你们的组织正在······’’于芳不禁暗自吃惊,但有话没说出来。
‘‘另寻庇护,是的,’’贝兰船长承认,‘‘对于确定战争已经结束的魏希政府而言,在不列颠沦陷期间,他们便请求日耳曼尼亚帝国出动特种部队,与伪军协作追捕‘戴根乐’将军。他们将以叛国罪将这位军中的主战派送归军事法庭----------’’
‘‘他们也早已判过他死刑了----------尽管那是一场缺席的审判,呵呵。’’近旁一名游击队员随声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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